“混蛋!”毛翼飞骂道。
眼见贴身近攻的水怪越来越多,毛翼飞灵机一动,使出了街霸游戏中红汉的绝招旋风腿。
他的左腿下垂,右腿转圈三百六十度踢打水怪。
而且他并不是原地转圈,而是像陀螺一样,来来回回地在半空行进。
挨到旋风腿的水怪纷纷被踢飞,发出了瘆人的哀嚎。
毛翼飞得意极了,早知道旋风腿这么好使,别的功夫都可以省了。
他又来回地踢了几趟,水怪们虽然依旧锲而不舍,但是显然已经战斗力打了折扣,攻势没有之前犀利。
就在这时,上空现出一个巨人,怒吼着俯冲下来。
毛翼飞见王开槐天神下凡一般,对水怪进行一顿狂殴,立刻就有两只水怪毙命。
毛翼飞恨恨地心说,特么的劳资一个人正打得爽快,你这会来凑数了,刚才就缩到龟壳里面装死。
王开槐正杀得尽兴,忽然感到后背一痛,见是毛翼飞发疯一般地对自己展开旋风腿的攻击。
“你大野的!你踢我干嘛?”王开槐吼道。
毛翼飞喊道:“劳资就是看你不惯!谁让你刚才不帮我!”
王开槐又好气又好笑,双手抱住了毛翼飞的右腿,朝远处的群山甩去。
毛翼飞撞到山尖上,将一大块山石撞得粉碎。
他稳住身形以后哇哇大叫,朝王开槐扑来。
接下来的局面,形成了水怪与毛翼飞联手攻击王开槐。
王开槐一边招架一边怒骂:“你是不是疯了?”
毛翼飞得理不饶人:“谁让你投机!看见局面被我打开了就来掺和!”
王开槐说:“劳资是来帮你!怕你被水怪吃了骨头都不剩!”
“拉倒吧你!”毛翼飞一脚正中王开槐的胸口,将他踢飞。
两只水怪追上王开槐,分别扯住了王开槐的两条腿,然后朝两边拉拽。
紧跟着,又有几只水怪拥上来,对王开槐进行暴打。
毛翼飞哈哈大笑,冷不防一只水怪从上方偷袭,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记踢腿。
毛翼飞瞬间眼冒金星,哇呀哇呀叫喊起来。
他伸手圈住这只水怪的颈脖,用另一只手拼尽气力将水怪的脑袋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接着,他拎着水怪的脑袋飞到群殴王开槐的位置的上方,狠狠地将水怪的脑袋往下砸去。琇書蛧
被砸中的水怪们发出惨叫,纷纷避让开来。
毛翼飞下潜身形,对水怪们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加上王开槐的反攻,这一群水怪都被两人消灭了。
王开槐说:“你最好是拿定主意,跟我打还是一起打水怪!”
“你管我!”
“神经病!”
“嘻嘻嘻……好吧,暂且放过你,先把水怪宰完再说!”
两人冲进水怪群里,以背靠背的作战方式,联手对水怪进行收割。
在后方得到保障的基础上,无序进攻的水怪们立时落了下风。
在挨到两人的重击之后,不是即刻毙命,也会在接下来的顽抗当中丢掉半条小命。
眼见着水怪比起先少了一半,毛翼飞信心大增,“加把劲,快要把它们干完了!”
王开槐嘿嘿笑道:“没有我的协助,你就是狗屎。”
毛翼飞正要反驳,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音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黑衣人站在半空,手上捉着一根短笛。
王开槐指着黑衣人道:“它们的主人现身了!”
果然,水怪们不再胡乱进攻,开始在半空布阵。
“哎呀!”毛翼飞指着不远处的三个水怪,“你看那三个,已经站成了一排。”
王开槐指着另一边道:“这边也站着三个。”
笛音轻柔地响起来,水怪三个一组,对毛翼飞和王开槐展开轮番攻击。
毛翼飞骂道:“特么的!吹个笛子就这么好使呵,晓得三人一组来轮战了!”
王开槐说:“我记得,上次那十二个水怪虽然也是攻守有序,却没有笛音控制。”
毛翼飞说:“这还用说吗?上次那个是小股水怪,远程控制就好使,用不着笛音。眼下是全力以赴,他当然要严阵以待了!”
正说着,三只水怪从二人的侧面冲来,另有三只水怪从对面夹击。
二人即刻变换身位,与六只水怪对抗。
可是,上方和下方又有六只水怪分两组袭击二人,等于是把二人锁死在一个小包围圈里。
而且这些水怪还不恋战,对着两人一顿暴力输出以后马上撤退,再换另一组上来,不给二人喘息之机。
毛翼飞立马以腹语向王开槐传音:“喂,这么打下去不行,会被它们拖死。”
“拖死不至于。它们杀不了我们。”王开槐道。
“可是久拖不决会有变化,敌人的招数还没使出来。”
“你想怎样?”
“我想,你一个人先拖住这些水怪,我去把那个吹笛子的杂毛给办了。”
“我草,你想得美,把这些恶心的水怪留给我,自己去跟吹笛子的人单挑。不如我去杀那个吹笛子的,你来解决水怪怎么样?”
“不行,服从命令,我是大帝!”
王开槐听见笛音骤变,晓得不能再拖延战机,传音道:“你去吧,这里我来顶!”
毛翼飞得到承诺,立刻往上方一冲,将三只水怪冲散。
接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黑衣人跟前。
“喂,别吹了。”
黑衣人的两只眼睛怨毒地盯着毛翼飞,嘴巴却没停,还在吹奏。
“还吹?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肉酱?”
黑衣人往后一仰,身体倒飞。
毛翼飞早有准备,伸出巨手一捞,将黑衣人拦腰捏住。
“啧啧啧……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现在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蚊子。”
黑衣人吹出一声尖锐的笛音,毛翼飞就感觉下方劲风来袭。
毛翼飞往上弹射,底下三只水怪的突袭就扑了空。
毛翼飞一边升空一边笑道:“乖乖,我好久没今天这么高兴了。咱俩去两万米先玩玩。”
黑衣人仍是一个劲地吹笛,令毛翼飞觉得耳膜受到了冲击,十分难受。
毛翼飞咬牙道:“不错,你就使劲吹,只要等下你还吹得出来!不怕告诉你,以前有个掌门人就被我带上高空玩了一圈,最后冻成了冰棍!”
黑衣人闭上眼睛,又吹出了一首曲子,令毛翼飞感觉霸气乱涌。
毛翼飞说:“不错,有几下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两人继续高升。
而底下的水怪由于缺乏黑衣人的笛音调度,已经乱了阵脚,再次陷入了乱战的模式。
这对于王开槐来说当然十分有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割水怪的性命。
渐渐地,黑衣人吹奏的笛音越来越微弱了。
毛翼飞一直努力抗着笛音对霸气的干扰,这会儿算是苦尽甘来。
他一鼓作气,将黑衣人带到了三万米的高空。
黑衣人已经彻底冻成了一截冰棍。
毛翼飞恨恨地用双手捉住黑衣人的头脚,将他一截一截地掰成了几段,再随手扔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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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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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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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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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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