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起刚才老三和老四的对话,便心中释然了。
帮主身上藏了毒药,谁要是不服她的号令,便会被即刻毒杀。
王开槐坐到一棵树下,靠到树干上。
他听这伙人都在谈论一些用毒药抢劫的心得体会,不禁想到,自己也可以制毒。
只要有一定量的有毒的化学物质,将它们化为气体,便可用本体的某个部位贮藏起来。
待要用时,只要将气体放出,便可将人毒倒。
不过,他想自己大概是不会沦落到使毒的下三滥境地的。
要是那样的话,真的是不用在登喜混了。
过了许久,众人吃喝完毕,就在原地歇息。
不时有人往火堆里添柴,保持场地的温暖。
帮主靠在一堆木柴边上,似乎是闭眼睡着了。
王开槐见她的五官甚为娇俏,有点替她可惜起来。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专门带人干些毒害人的勾当呢?
这时,老三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去。
“老三,你要干啥?”老四一把拖住老三,小声说道。
“别拦我。劳资今天要泻泻火。”
“泻火?”老四懵了。
老三咬牙道:“都把她敬若神明,我却偏偏要试试看。”
老四起身把老三拖到一边,说:“你要动帮主吗?”
老三邪笑道:“她也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对我们颐指气使的?劳资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正好拿她来填一填。”
“别啊老三,上回她亲手毒死过一个调戏她的兄弟,你没看见吗?”
“没看见,我也不信邪。一坨好肉摆着,大家都不敢吃,我偏要尝尝。”说着,老三往帮主走去。
王开槐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三一步一步地走向帮主。
王开槐犹豫着,万一那帮主被老三欺凌,要不要施以援手呢?
老三已经把手伸到了帮主娇嫩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摩。
“你干什么?”帮主被惊醒了,发出了一声娇斥。
“嘿嘿嘿……帮主,你老人家一个人睡着不冷吗?我来给你暖暖身子呗。”老三涎着一张丑脸道。
一些帮众也醒来了,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老三的行径。
他们也曾在潜意识里对帮主进行过数次的亵渎,只是程度不一而已。
他们只要幻想着帮主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就会产生汹涌澎湃的欲望。
只是碍于帮主的威严,和传说中的帮主的毒攻,他们才不敢造次。
眼下,老三的企图能够得逞吗?
“暖身子?哼,看来你很冷是吗?”
“可不是吗?帮主。”老三说着就往帮主身上贴靠过去。
帮主飞快地朝老三脸上撒了点粉末,老三就捂着脸鬼哭狼嚎起来。
帮主跳到一旁,对众人宣布:“大家看看他的下场!”
老三开始撕扯衣服,叫喊道:“好热!好痒!”
接着,老三使劲地抠挠皮肤,将皮肤抠出血来。
离得近的人纷纷退远了一些,帮主本人也跑开了。
老三发出凄厉的吼叫,将脸上和身上都抓破了。
他的脸上和身上血渍斑驳,令人不忍直视。
很快,老三开始口吐鲜血。
他在吐出两口血以后,张牙舞爪地朝帮主扑去:“我要宰了你!你这个毒女人!”
一名护法拔出剑来,拦在帮主身前,却被帮主推开,“不用,他走不远。”
果然,老三没走出几步,就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场地里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人群粗重的喘息声、虫儿的鸣叫声。
帮主说:“他已经死翘翘了。诸位,对我不敬的后果就是这个样子,尔等若要效法,便会与他同下鬼府!”
“帮主毒功盖世,我等定当忠心追随!”持剑的护法大声说道。
帮众便也真真假假地附和,喊出一些虚假的口号。
王开槐听得耳朵起茧,干脆起身出了树林,飞回了住处。
这一晚的遭遇他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仍旧按着自己的节奏生活。
只是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房间里练功,又被楼下的动静惊扰了。
他听到有人在抢劫。
很能说明当前行为的是有人发出了呼救的声音:“打劫啦,快来人啦!”
王开槐从窗口跃下,借着月光,看到了两个男人将一个男人逼到了自家楼房的墙边。
“老兄救我!”男人向王开槐呼救。
一个劫匪恶狠狠地对王开槐道:“没你的事,滚回屋里去!”
另一个劫匪说:“这小子是飞下来的哦。”
“管他!”之前发话的劫匪冲王开槐撒出一把粉末。
王开槐早有防备,周身涌动的真气将粉末震散,丝毫没有沾到身体。
“哎哟,这小子不是善茬,咱们撤!”
两个劫匪撒腿跑远了。
男人走到王开槐跟前,说:“谢谢老兄搭救,小弟没齿难忘。”
王开槐望着他怀中的一个包袱,说:“你现在就忘了这回事吧,就当没看见我。”
“啊?”
“快走吧,月黑风高,劫匪横行,不然等下有大队人马来收拾你!”
“哦哦,晓得了,多谢,我先走了!”男人转身跑远了。
王开槐飞上二楼的窗口,进了房间。
他估计,刚才的劫匪是毒帮的人。
他盘腿坐到地上,继续艰苦的修行。琇書網
眼下,他正在试着转化真气的性质。
真气虽好,但是似乎还有更好的进阶。
过了许久,王开槐听到楼下有人在搞名堂。
他不禁有些恼怒,起身走到窗口一看,只见底下有人举着火把,有人在用铁棍撬门。
一个女郎站在一边,却是那晚在树林里见过的毒帮帮主。
“不要弄坏我的门!”王开槐飞身下楼,把一干宵小骇得缩到了帮主身后。
王开槐说:“你们这是寻报复来了?”
“不错,你小子放跑了一条肥鱼,不找你找谁?”先前参与抢劫的劫匪嚷道。
“哼哼,你们不配。帮主,来,朝我撒把毒药试试。”王开槐望着帮主。
“你认得我?”
“是的。来吧,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放倒?”王开槐自信地道。
帮主也不含糊,甩手就朝王开槐撒出一道粉末,被王开槐伸手握住。
帮主表情一变,“好快的手法!”
王开槐将手中的粉末甩在地上,说:“我本来可以将这些毒药反弹到你们身上的,你信吗?”
帮主点头道:“我信。不过你已经沾上了毒药,必死无疑了。”
“好,那你就看我会不会像老三那样毒发身亡吧。”
“老三你都知道?”
王开槐不屑地笑了笑,仰头望着浩瀚的星河。
过了一会,王开槐对帮主道:“怎么样?我还好好的呢。”
帮主的声音都变了,“你……你居然不怕毒?”
王开槐朝帮主缓步走近,说:“只怪你技艺不精啊。”
“你也是使毒的高手?”
“是的,你想学吗?”
“想。”帮主眨动着美目,看准了王开槐眼眸中浓浓的善意。
“我教你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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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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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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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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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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