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好奇地道:“溪若,你为啥老是看布兄弟?”
溪若道:“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洛冰问:“什么?”
“他好像跟我很熟络。”
洛冰笑起来,“你刚才还说把不准人家的意图,这会却又说跟人家很熟络。”
“哎呀,是真的啊,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
洛冰对王开槐道:“布兄弟,溪若说跟你很熟,你们认识吗?”
王开槐道:“未曾谋面,谈何熟络。”
洛冰道:“可她自以为跟你很熟。”
王开槐道:“这只是感觉。感觉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
三人走到一个凉亭边上,王开槐止住脚步,说:“好了,二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洛冰说:“多谢你的送行。”
王开槐把钱袋交给洛冰,“不足挂齿。你们好自为之吧。”
溪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王开槐说:“非亲非故,一切随缘吧。”
溪若盯着王开槐的眼睛,“我们肯定见过。”
王开槐扭头望向凉亭,“夫人说笑了吧,我入府有一段时间了,但我们从未见面,今日是第一次。”
“不,不可能。”溪若连连摇头。
洛冰说:“溪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明明就不认识,你为何非要说与布兄弟见过?”
溪若闭上眼睛,翕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就是你。”溪若睁眼瞅着王开槐,目光中满含哀怨。
王开槐摇头道:“不可理喻。”
接着,王开槐转身离去。
走出五十米开外,身后风声轻响,溪若追了上来。
“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王开槐扭头看一眼溪若,又望一眼远处站着的洛冰,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们俩的事情。”
王开槐低头看地,“说吧。”
“那天晚上是你?”
王开槐抬脚踢开一粒石子,“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看着我!不要躲避!”溪若瞪着王开槐。
王开槐抬头与溪若对视,眼神中不掺杂任何情感。
溪若说:“我这人没别的本事,但我打小就鼻子好使,能够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
王开槐默默地看着溪若,没有表态。
溪若说:“我熟悉王爷身上的味道,但那晚意乱情迷,我无暇分辨,才稀里糊涂地跟你做成了好事。”
王开槐说:“我还是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溪若惨然一笑,“我闻得出你身上的气味,正是那晚之人所留。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可你一味抵赖,装作毫不知情,可见你心地十分歹毒。”xiumb.com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啥也不知道。”
溪若冷笑着,“好一个啥也不知道。我确是不能奈何你,但请你务必反思,你的所作所为是否君子。”
王开槐说:“我反思什么?我又没做错事。至于君子还是小人,更是不足论道,你爱咋想就咋想吧。”
“好,好,算我自取其辱,我溪若就当白白被狗咬了一口。”
“你的话都说完了吗?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
溪若恨恨地盯着王开槐,“畜生,你走吧。”
王开槐转身大步离去。
溪若呆呆地望着王开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王开槐回到府上,向磨王覆命:“王爷,已经把他们送走了。”
磨王说:“他们有对你说什么吗?”
“没有。不过他们都很开心。”
“玛德,劳资既往不咎,放走他们,还打发银两,他们就没有一点儿感恩吗?”
“应该是有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嗯,辛苦你了,下去吧。”
王开槐回到住处,王露瑶正在用一块蘸湿水的抹布对家具进行擦拭。
“用不着你来擦。”
王露瑶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动动手。”
“而且也用不着太干净。”
“家就要有家的样子”,王露瑶一指桌子上的花瓶,“看,我去摘来些花儿用水养着,客厅里面可光彩多了。”
“是吗?没觉得。”
王露瑶蹙眉道:“好像我做什么你都不认可吗?”
“不是,就事论事罢了。”
“那我还要继续擦桌子吗?”
“不必了。”
“那我干啥?”
“走,我带你去叉罗山寻宝。”
“哎呀呀!”王露瑶把抹布一扔,“求之不得呀!”
两人走到后院院心,王开槐捉住王露瑶的胳膊,把她带到了半空,再飞向叉罗山脉。
王露瑶十分兴奋,大呼小叫。
王开槐说:“别叫,底下会听见。”
“才不怕,有本事拿箭射我啊,反正有你挡着。”
到了叉罗山脉上空,王开槐随意拣了个山头落地。
王露瑶说:“现在咋办?”
王开槐说:“我带你下到地里去。”
“哇噻,这么犀利啊。”
“你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把手给我。”
王露瑶把右手巴掌交到了王开槐手上。
王开槐用右手拇指抵住王露瑶掌根的一个穴位,输出真气。
“你有感应吗?我在给你输气。”
王露瑶闭上眼睛,静默片刻,“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气流,在我体内窜动。”
王开槐松开王露瑶的手,把拇指抵在她的鼻尖上,送出真气,“怎样?这个气味好闻吗?”
“还行吧。”
王开槐挪开手,说:“等会到了地里,我就把真气输进你体内,你看看能不能适应。万一不行,你就跟我说。”
王露瑶说:“到了地里,我怎么还能说话?哪怕是要动弹都不大可能吧?试想周遭都是泥土,我岂能自主呢?”
“你放心”,王开槐抖手朝王露瑶发出一个真气圈,将她周身罩住,“这样你就既能说话,又能行动了。”
“好玩啊。”
王开槐说:“我数一二三,你把脑袋对准土地,咱们一齐入土。”
“好啊好啊!”王露瑶欢喜不胜。
王开槐喊完一二三,拉着王露瑶一起钻进了土地。
“感觉如何?”王开槐问道。
“黑漆漆的,没有其它。”
“那就好,咱们再往下。”说完,王开槐带着王露瑶急速深入地下。
王露瑶发出欣喜的惊呼,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给她带来无穷的快感和刺激。
王开槐看到下方隐隐的红光时,晓得血脉将至,便减慢了下降的速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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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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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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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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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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