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瑶用双手扶住王开槐的胳膊,“你饮多了酒,我去端水给你喝。”
王开槐望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说:“我不用你伺候,不过允许你进去坐一会儿。”
两人进了屋子,关上门。
王露瑶拣了张座椅坐下,王开槐斜靠到床头。
过了一会儿,王开槐无聊地翻动身子,背对着王露瑶。
王露瑶起身走到床前,轻轻坐在床沿。
王开槐忽然扭头道:“你什么也不是。”
“不,我是你的人。”王露瑶抱住王开槐。
傍晚的时候,王开槐找王小果打听网城的战况。
王小果说:“据前方的弟兄带来的可靠消息,咱们的大军已经控制了网城绝大部分的地盘,只有小股敌军倚仗有利地形负隅顽抗。”
王开槐说:“这么慢,估计到明天早上就应该结束了。”
果然,次日上午,大部队返回了绵城。
马魁在公堂之上,向留守的人员宣布此番征战大获全胜。www.xiumb.com
随后,马魁专门去了趟王开槐的房间,向他述说此战的细节。
“兄弟,咱们在网城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那些守军简直就是一堆豆腐渣,太特么没有战斗力了。”
“嗯,这些都在意料之中。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想在网城、丝城和绵城三地建立统一的政权,先把地盘稳固下来。”
“不行。你不能停。政权已经存在,你的旗号已经打出来了,这可不是光拿在口头上喊一喊,天下人都在观望呢。”
“为何?”
“你只要停下来,所有人都会耽于享乐,人马将很快失去斗志和战力。只要叉叉的政权组织起像样的反扑,咱们就危在旦夕了。”
马魁想了想,道:“好像也在理。只是这么连续作战,咱们也会有消耗呀,这样是不是过于冒险?”
“你真是优柔寡断。你要明白,现在你已经是反贼的头目,是叉叉政权不得不除之而后快的一号人物,你的人头就拎在你自己手上,只要一招出错,就会满盘皆输!”
马魁面露难色,“离已经占领的三座小城最近的一座城市是百令城,占地广大,守军十万。我这儿勉强凑合,也就两万兵马,怎么打得下来呢?”
“嗨,你不能死脑筋啊。事物的发展是有规律的,只要你敢打,肯定会有人跟着你,说不定还会与官军形成此消彼长的局面。但是你若固步自封,安于现状,迟早要被瓦解。”
马魁说:“我愿意听从你的意见,只是心里虚得很,毕竟实力不济啊。”
王开槐说:“你带人马征战,我也配合你行动。”
马魁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去叉叉首都,接近权力的核心,对他们进行颠覆和破坏,以策应你的起事。还有,你的旗号打出来了,但是宗旨模糊不清,你得向黎民百姓阐述你的政治主张,要告诉大家,你是要为百姓造福,而不是据地为王,鱼肉百姓!”
“哦哟”,马魁一拍光脑壳,“被你说醒了,瞧瞧我多糊涂。我等下就去布置政治纲领的起草和发布,下一步就挥师百令城!”
“嗯,我这儿也不休息了,即刻动身去叉叉的国都。”
马魁离去了,关上房门。
王露瑶从屏风后面闪出来,说:“你马上就要去首都吗?”
“是的,你愿意跟我去吗?”
“当然,我生生世世都想跟着你。”
“我一走,你在这里就可有可无了,没人管你。”
“呵呵”,王露瑶甜蜜地笑起来,“原来你还是担心我啊。”
“不。我只是不认识地方,要你带路。”
“随你怎么说。咱们就走吗?”
“嗯,我去找马魁讨点钱花。”
一刻钟后,王开槐和王露瑶骑着两匹马出了市衙。
在王露瑶的指引下,他们上了一条小道,直通叉叉首都拂城。
王露瑶说:“咱们不能走官道,容易遇上官兵。”
两匹马跑出十几里路,在路边的客栈停下来。
两人去客栈里面吃过午饭,喂了马,又歇息了一阵,再上马继续赶路。
到晚上时,他们抵达了一座小城。
在城外的一家客栈,他们歇下来。
次日一早,王开槐对王露瑶道:“这样骑马,还要多久能够赶到拂城?”
王露瑶思忖片刻,道:“起码要一个月吧。”
“靠,你咋不早说,浪费时间呀。”
“这有啥办法呢?马儿是跑路的,要吃草,要喝水,要休息,咱们不也一样吗?谁能没日没夜地赶路?有本事你带我飞噻。”
“飞就飞。”
王开槐把王露瑶带出客栈,到了一个林子旁边,携着她的手升空。
王露瑶几时受到这般待遇,大呼小叫不断。
“你能不能闭嘴啊?这么嚷嚷把官军引来了,朝我们放箭我可保不住你哦。”
王露瑶只得闭了嘴,紧紧抱住王开槐。
王开槐在空中不时向王露瑶讨教,调整飞行的方向。
“就这个方向笔直飞就可以对吗?”
“嗯,笔直飞肯定没错。”
“那你抱紧点,我可要加快了!”
等王露瑶搂紧了,王开槐憋足一口气,就像百米冲刺一般全速前进。
为了不让王露瑶受到风力的冲击,王开槐有意稍侧了身子,护住她的头脸。
虽然是个细微的举动,也让王露瑶受用不已。
过了许久,王开槐说道:“你看看下边,到拂城了吗?”
王露瑶闻言睁开双目,俯瞰下方,说:“没错,前方是都城,底下到城郊了。我以前来过这里,下面有一个牧场。”
王开槐缓缓下降身形,与王露瑶落在了牧场的边缘。
牧场里,成百上千的牛马羊等牲口在恣意奔跑,有的在啃食青草。
“咱们还要买马吗?”王露瑶问道。
王开槐说:“城门不远了,用不着。”
王露瑶说:“也好,飞了这么久,手脚都不利索了,正好活络一下。”
两人穿过广阔的牧场,沿着大道往城市进发。
途中净是旖旎风光,惹得王露瑶慨叹连连,直夸首都不比地方。
王开槐却是一言不发,满腹心事。
毕竟进入叉叉的政治与权力的中心,接下来将要面对复杂而艰辛的局面。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进入了拂城的城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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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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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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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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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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