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辣椒就坐在一旁,给马魁捶着大腿。
“马魁,我回来了。”
马魁斜眼瞅一下王开槐和老板娘,坐了起来。
“哟,你咋就回来了?这番游历可没满一天呀”,马魁瞅着老板娘,“不过收获倒是不小,还带回来一个娘子。”
王开槐纠正道:“这不是娘子,这是母夜叉。”
“哦?呵呵呵,为何是母夜叉?”
王开槐说:“这老娘们凶得很,爱杀人。”
老板娘撅起嘴,抬脚在王开槐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王开槐不受干扰地接着道:“下毒使刀都在行,暗杀的功夫属一流。”
马魁摸着腮帮打量老板娘,笑道:“没看出来,不过姿色还是有的。兄弟,你是打算把她分享给弟兄们,还是要吃独食呢?”
“既不分享,也不吃独食。让她一个人呆着,她看上别人另当别论。”
老板娘抗议:“不!我的事情我做主,我就看上你了,我就是你的独食!”
王开槐斜睨着老板娘,“你的脸热吗?”
老板娘挺起圆滚滚的胸口,“你有良心吗?”
马魁哈哈笑道:“你们俩莫要争执了,要争吵打架回帐篷里去折腾吧。”
王开槐说:“那我先出去了,就跟你来报个讯。”
“嗯,祝你们睡个好觉。”
王开槐跟老板娘出了帐篷,王开槐说:“我得给你安排一个住处。”
老板娘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跟着你!”
王开槐不吱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老板娘跟进来,趁黑一把抱住了王开槐。
王开槐挣脱了束缚,“不要乱来。”
“嘻嘻嘻……”老板娘俏皮地笑着。
王开槐点亮了油灯,看到灯光下老板娘娇艳的脸蛋。
“别跟我嘻嘻哈哈”,王开槐指着帐角,“那里有被褥和铺盖,你自己动手解决。”
老板娘依旧是春风满面地走去帐角,搬来铺盖和褥子,走到王开槐的铺盖边。
“不!你去那边睡!”王开槐指着帐边。
“你当我是牲口吗?那边风大,把我冻病了,你来喂我吃药?”
“你铺下来,我睡,你睡我的。”
老板娘无奈地走去帐边,把铺盖和被褥铺好。
半夜的时候,老板娘忽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又过了一会,老板娘说:“你冷不冷?”
无人应答。
老板娘又说:“我晓得你没睡着。你要不要过来跟我睡?”
“不用。”
“哎呀……可是我有点冷。一个人睡觉真没意思,自从我当家的不在,我就时常睁眼熬过了漫漫长夜。”琇書蛧
王开槐发出了悠扬的鼾声。
“嘿嘿嘿……别装,我听得出来,你没睡。”
王开槐停止了鼾声。
老板娘说:“我大好的青春,活活被埋葬了呀。都怪官府,那帮如狼似虎的官差,赐给我凄惨的守寡生涯。”
王开槐开腔了:“其实可以解决。”
老板娘霍地坐了起来,“什么可以解决?怎么解决?”
“我现在出去帮你找样东西来。”
“不懂。”
“等会你就懂了。”王开槐起身出了帐篷。
过了一会,王开槐走进来,到了老板娘身畔,递出一样物件,“接着。”
老板娘伸手触摸,“这是什么?”
“黄瓜。”
“我又不饿。”
“饥渴成这样还不饿,拿着。”
老板娘接过黄瓜,王开槐就走去帐边躺下来。
半晌,老板娘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这个畜生。”
王开槐没有回话。
老板娘说:“我以此心对明月,奈何明月满渠沟!”
王开槐说:“这句话说错了,明月何曾照渠沟?”
老板娘呵呵笑道:“那证明我还有机会。”
王开槐沉默了。
接下来,任由老板娘如何言语撩拨,王开槐都不再开腔。
他睡着了。
次日早间,王开槐被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
只见老板娘换上了一套绿色的衣裳,手上拿着一面镜子在梳妆打扮。
王开槐坐起身,望一眼帐外。
“你醒了?”老板娘走到王开槐身边,“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不好看。”
“你认真看看。”老板娘又跳到王开槐面前,“这身衣裳可是新的,我压在箱底好多年都没穿。”
王开槐说:“你还是把衣裳压回箱底吧,怪糟蹋的。”
“为啥?”
“你这臃肿的身形,已经不配它了。”
“嘻嘻……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哪有天生的成双成对,穿久了自然就合身了。”
王开槐蹙起眉头道:“你这婆娘语言能力委实不低,不如去教书吧。”
老板娘忽然俯冲到王开槐跟前,两个脑袋贴得很近。
“我说你,你仔细看看,老娘美不美?”
“美,就是皱纹一大堆,配个老头子才合适。”
这时,王小果端着餐盘走到入口,“王大哥,吃早餐了。”
王开槐移开脑袋,说:“行,你放桌子上。”
王小果把餐盘端到桌子上,说:“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两份早餐,请慢用。”
王小果就要走出帐篷,被老板娘喊住。
“小兄弟!”
“啥事?姐姐?”王小果转过身来。
老板娘说:“谢谢你了。”
“姐姐不用谢我,这些是我的本分。”王小果转身出了帐篷。
老板娘说:“看来你在这里,日子过得还蛮滋润的呵,专门有人来送饭。”
王开槐懒得搭理,走去桌子边坐下来,慢悠悠地吃早餐。
吃了几口察觉还没洗漱,便起身洗漱完了再坐回来。
老板娘凑过来,拎起椅子,挤到王开槐身边一起吃东西。
饭后,老板娘道:“饱了,你带我出去走走呗。”
王开槐跟老板娘出了帐篷,正赶上马魁准备带人出山。
几十匹骏马精神抖擞,抻腿待发。
几十个壮汉捉着刀鞘,表情刚毅。
“他们这是要去哪?”老板娘小声问道。
“抢劫。你想去吗?”
“呃……你去我就去。”
马魁翻身上了一匹大马,挥臂招呼手下:“弟兄们,咱们出发!”
几十匹骏马朝山外驰骋,马蹄声在山间回旋不息。
等马蹄声渐渐远去,老板娘说:“这大白天,上哪打劫啊?”
“我也不知道。”
“这样打劫太冒险了。时间选得不对,容易暴露。”
王开槐边走边说:“你莫跟我扯这些,我不管。你有兴致就跟马魁商量去。”
老板娘跟上王开槐,说:“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伙土匪每天刀口舔血,却要养着你这啥事不做,还要吃要喝的闲人。”
王开槐不予理睬,往一座高山的山脚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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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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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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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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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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