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出了帐篷,见马魁纠集了几个人,手上拿着兵器,嚷嚷着往山下走去。
“马魁!”王开槐开口叫喊。
马魁扭头走了过来,说:“啥事啊开槐?”
“你们要去打猎吗?”
“是的”,马魁瞅了瞅王开槐,“你吃过早饭了吗?是跟我们一起去吗?”
王开槐说:“我不想去。我也不想你们去。”
马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去你吃什么?”
王开槐说:“我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你们不要去打猎了,以后要吃什么由我负责。”
“啊?”马魁扭头望了一眼天边,“你说什么?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要负责我们的伙食?”
王开槐纠正道:“不是全部。我只管肉食,其它的米饭、蔬菜瓜果一概不管,可以吗?”
马魁大笑起来,说:“岂止是可以,简直是好得不得了哇。有你负责肉食,那可是皆大欢喜,比我们几个可强多了。我们去山里打猎费了力气还会打空手,你不费吹灰之力,大概就能满载而归。我可是很期待,等着你奉上野味哦。”
“你也别抱太大指望了,说不定我就去远方的乡镇买点猪肉牛肉羊肉回来。还有,我只管咱们住山上的这一段时间,哪天我们离开这里,我就概不负责了。”
“听不懂。”马魁蹙起眉头。
“你懂不懂我都是这个意思,就问你接受不接受吧?”
“接受,当然接受,你发话我敢不接受吗?”马魁一脸的欢笑,“这么便宜的事上哪找去。”
“好吧,我现在就去弄肉来,你去把这个事情跟弟兄们说一下,要他们不得猎杀动物。”
“好的,我一定会告诉他们,有你在,任何人都不能抢你的风头!”
王开槐飞走了。
马魁却是会错了意。
王开槐自打与人罴有过沟通,便晓得这边漫山的动物都与人罴交情匪浅。
伤害任何一个动物,怕都会引得人罴不快,甚至导致他的干预。
王开槐飞出几里,望见了底下的一条大河。
他霎时感觉十分欣慰,这么快就找到了捷径。
他一个猛子往下扎去,身形快速地逼近了河面,在离流淌的河水一米高处顿住了。
河水有些浑浊,是夹带泥土的黄色。
他运真气于双目,立马就能够透视到水下的事物。
鱼翔浅底已经不能令他惊喜了,他看到了两只趴着不动的大王八。
他捋起右手的衣袖,将右掌对准了一只王八。
然后利用真气的吸引,将王八吸出了水面,到了他手上。
他用左手拈住王八的背壳,避免被它扭头咬到。
然后又用右掌吸出了另一只王八,死死地捏住。
他思忖片刻,飞到河滩上,把两只王八扔在卵石铺就的地面上。
然后脱去衣裳,把两只王八用衣裳裹住,再拎起衣裳的边角,形成一个大提袋。
他拎着提袋飞到河中央,只手连续将大鱼从河里吸到手上,再扔进了提袋。
等到手上有百来斤重的时候,他才掂了掂提袋,转身往住地的山头飞去。
他回到山顶的时候,太阳正好也爬上了山腰。
山上被阳光镀得金灿灿的,十分耀眼。
他走到人群中间,将提袋散开,鲜蹦乱跳的活鱼和撒腿逃跑的王八引起人群的欢呼。
小四夸赞道:“王兄弟出手不凡呐,第一天就让我们品尝水产的美味!”
王小果欣然道:“这么多鱼,今天哪里吃得完呐?”
马魁说:“无妨,可以腌制了,晒成鱼干,以后慢慢吃。”
小四摇头道:“鱼干没劲,不鲜了,不如用水养着。”
马魁斜眼瞅着小四:“你老人家说得轻巧,你动手哇,把这些鱼养着啊。”
“来几个兄弟,跟我去挖一口鱼池,放水养鱼!”说完,小四带着几个人走了。
中午,大伙吃的是全鱼宴。
晚餐接着吃鱼,两只王八也被分食了。
第二天上午,王小果刚从王开槐的帐篷里出来,就被马魁一把拽住。
“开槐他睡醒了吗?”www.xiumb.com
王小果摇头道:“没有,还在睡呐。”
“行了,你去吧。”
马魁走到帐篷的入口,朝里面望了望,然后在帐篷前面背着手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他停住脚步,朝帐篷里望了望,见王开槐还在熟睡。
马魁抬头看看天色,转身走进了帐篷。
“开槐,开槐,该起来了。”
“咻……”王开槐转了个身,背对着马魁。
马魁着急地走到王开槐的正面,俯身轻轻地说:“开槐,起来吃饭啦。”
王开槐张开惺忪的双眼,“嗯?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中午吃什么呀?”马魁笑容可掬地道。
“不是还养了鱼吗?”
“啊?天天吃鱼,你不腻吗?”
“不腻,只要有吃就行。”
“可是……可是弟兄们不乐意啊。”马魁瞬间又转了苦脸。
王开槐坐了起来,沉吟片刻,道:“我想想。你先出去吧。”
过了一阵,王开槐走到悬崖边上,望着一只翱翔的老鹰。
他叹了口气,弹射到半空,再加速往前飞。
当下方出现了一大片农庄的时候,他降下身形,保持低空慢飞。
他看到了一头正在地里耕田的黄牛,顿住了身形。
这是一头健硕的大黄牛,浑身肌肉颤颤,没有多余的赘肉。
王开槐犹豫了,这头黄牛是一个家庭生产生活的支柱啊。
过了片刻,他飞离了农庄。
过了半个时辰,他望见前方有一座城市。
他降落在地,步行到城门前,仰头看到“丝城”两个大字。
他走进城门,见街边有个老人在卖煎饼。
王开槐走到老人跟前,掏出一点碎银,递给老人:“我买两个煎饼。”
老人立马用纸包了两个煎饼给王开槐,收下银子。
趁着老人找钱的当儿,王开槐问道:“请问,府衙怎么走?”
老人把手上的几枚叉币递给王开槐,说:“府衙是什么?城里没有府衙。”
王开槐说:“就是管理城市的官府。”
“哦,你是说市衙。”老人指着街道的尽头,“你往右拐过那条街道,就会看到一条繁华的大街,再走两里路左拐,就能看到市衙的大门了。”
“市衙里面最大的官儿叫什么?”
“知市。”
“谢谢。”王开槐转身离去。
他依照老人的指点,不久后就抵达了市衙旁边的一幢阁楼前面。
他望一眼正门口站着的两个差役,又看了看高大的市衙大院的院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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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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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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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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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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