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四把帮会里所有的钱财进行了盘底,再做了发放的预算。
然后,两人把马帮全体人员集合起来,进行遣散的动员。
随即按照人头,平均分发银两。
早就想脱离帮会的人员得到了银两,欢天喜地地卷起铺盖和行李离开了住地。
那些对帮会存着依赖,舍不得离开的人还是留了下来。
最后,经过马魁的确认,留下来的人还有二十几个。
马魁和小四都不愿意走,两人要在本地扎根。
王小果也没走,他留下来的原因是自认为年少无知,不能适应外国的风俗人情,不敢出去闯荡。wWW.ΧìǔΜЬ.CǒΜ
少了大半人马的住地立刻变得冷清许多了,相应的也比从前更安宁一些。
王开槐依旧享受着每天饭来张口的待遇,王小果自告奋勇地承担了送餐的任务。
即便没有王小果,也会有张小果马小果愿意揽下这个活儿。
因为留下来的人都知道,王开槐是大家的保护神。
有他的存在,可以保证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一天上午,一伙官差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住地,逢人便抓,说是要征召兵员。
连鸡鸭也未能幸免,被捉走塞进了麻袋。
正在屋里修炼的王开槐被外边的吵嚷惊动,打开门一看,两个官差正在捉一只鸭子。
“嘿……这只鸭子也成精了啊。兄弟,咱们两面夹击,不信它还能够逃脱!”
两个官差一左一右,一齐扑向一只灰毛鸭子。
鸭子嘎嘎叫喊着,在两个官差间扭摆跑动。
左边的官差俯身一捞,鸭子飞起来,只抓到了几片鸭毛。
右边的官差也是一个饿狗扑食,捉住了一只鸭掌,却被鸭子挣脱逃走了。
“特么的,连只鸭子都跟我们过不去!”
另一个官差看到了王开槐脚边的汪汪,眼前一亮,指着狗崽叫道:“有只小狗!咱们把它带回去!”
王开槐弯腰捞起汪汪,返身关了屋门,上好门栓。
门板被两个官差擂得嘭嘭直响。
“小子开门!把狗子交出来!”
“人和狗都休想跑掉!你小子乖乖地出来束手就擒吧!”
王开槐望了望窗口外边,走到门侧猛地拉开门栓。
两个官差一齐滚倒在地,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小子!你竟敢算计官爷!活腻了吧!”
王开槐走上前去,抬起右腿,连踢了两脚。
分别踢在两个官差的下巴和小腹,将两人踢倒在地。
王开槐看了看呻唤不止的官差,走出了屋子。
道路上黑压压地涌来许多官差,起码有上百个。
官差牵着一些被捆住双手的马帮的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三个官差朝王开槐快步走来,将他围住。
“小子,带着你的狗跟我们走吧!”一个官差恶狠狠地道。
“去哪?”王开槐问。
“国家要增补兵员,正需要你这种年轻力壮的好材料。”
“当兵不是自愿的么?我不去。”
官差吼道:“不去也得去!你看看那些绑住手的人就知道抗拒的后果!”
那些被绑住的人望着王开槐,表情都十分欢欣鼓舞。
王开槐说:“你们不要逼我。把他们放了,去别处征兵吧。”
三个官差相顾一笑,逼近王开槐,朝他伸出了魔爪。
王开槐原地起飞,升到了半空。
目睹这一幕的官差都不淡定了,这下碰到了硬茬。
王开槐下方的一个官差拔刀出鞘,用刀尖指着王开槐喊道:“小子你快点下来,不要以为在天上就抓你不到!”
王开槐问:“你要咋样?”
官差变换了捉刀的手势,摆出投掷的架势,说:“我会飞刀哦,你不怕死就下来。”
王开槐对这个官差不予理睬,却对前方的官差喊话:“你们都听着,我现在要杀鸡给猴看,让你们都知道强行征召的后果!”
接着,王开槐虚空一撩右脚尖,持刀的官差就不由自主地飞起来。
官差在半空胡乱挥舞四肢,叫喊着“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官差仍然在升空,渐渐地消失在空中了。
过了好大一会,在许多人的注目中,一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变大。
官差从高空坠落了。
他这时已经魂飞魄散,不像升空时那般鬼喊鬼叫。
地上的官差被同伴自由落体的压迫感绷紧了心弦,集体失语了。
在官差抵近距离地面不到五米的位置,王开槐踢出了右脚。
官差像电梯下降般陡然止住了下落,顿在了半空。
王开槐再一收脚,官差就摔到了地上。
王开槐对官差们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就要摔成肉酱。我现在命令你们把抓到的人放了,马上离开此地!”
官差们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
过了一会,带队的指挥官下令给抓来的人松绑,释放了他们。
然后,官差们在指挥官的指挥下转向离去。
王开槐抱着汪汪,落到了地上。
刚刚解脱束缚的王小果小跑过来,说:“王大哥,亏得您出手,把官差都赶跑了。”
王开槐望一眼远去的官差的背影,说:“他们可能还会来。”
“啊?那便如何是好?”
“马魁和小四呢?”
王小果扭头望了望四周,茫然道:“不知道啊,应该在屋里吧?”
“你去他们屋里找找看。”
王小果转身跑去了。
过了一会,王小果跑回王开槐跟前,说道:“都找了,不在屋里。”
“行了,你去忙吧,我找找看。”
王开槐走到马魁的小屋前,摊开一只巴掌,释放出一股白色的真气。
汪汪叫起来,伸出一只前肢去挠。
这股真气游进了屋子,沿着屋墙蜿蜒行进。
它与王开槐心念相通,按照王开槐的意图寻找马魁的下落。
真气能够捕捉生命的气息,将感应到的讯息回传给王开槐。
在里屋的一个角落,真气原地转圈。
王开槐走进屋子,到了里屋,望着角落里的一个木箱。
他摊开巴掌,把真气收回体内,说:“出来吧,马魁,官差已经走了。”
木箱的箱盖开了,马魁冒出了脑袋。
“嗨……憋死我了。”马魁大口地呼吸着。
王开槐说:“这么久你如何忍受的?”
马魁攀着箱边站起来,跨出了木箱,指着箱子上的一个小洞道:“看,我特意留了个口子,为的是防备今日之祸。”
王开槐弯腰看了看那个指头粗的洞口,叹道:“你也是登峰造极了,开个这么小的口,对待自己都这么刻薄。”
马魁嘿嘿笑道:“开大了我不就暴露了吗?必须大小相宜才见功效啊。”
“小四呢?你知道他躲哪去了吗?”
马魁摇头道:“不知道。那会儿大家都在躲藏,谁还顾得了别人呢?”
王开槐说:“我去找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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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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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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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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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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