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客人对王开槐轮番辱骂,王开槐一言不发。
在离酒楼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几个客人对王开槐实施了殴打。
早有准备的王开槐冲出了包围,撒腿狂奔。
几个客人追出几百米,眼看着追不上了,就在原地谩骂。
王开槐跑回了小客栈,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休息片刻,他去餐厅里吃东西。
他听到邻桌的人说:“学院随时都招生啊,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另一个人说:“免了吧,咱俩这学习能力,估计混几年都毕不了业!”
“嗨……可惜呀,要是能够拿个蓝本,日后就好混口饭吃咯。”
“你还是别指望求学了,咱俩一起回乡下种地,卖点粮食算了吧。”
王开槐吃完饭,走去前台问掌柜:“掌柜的,我想求学,上哪合适?”
掌柜说:“当然是咱们儒城学院啊,这么有名的地方你会不知道?”
“我不是本地人。”
“哦,那也没关系,不限户籍。”
“谢谢。”
王开槐回到小屋,睡了个午觉。
下午,他离开客栈,经过打听,找到了儒城学院。
院墙上贴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近一看,上面有一副人头画像。
怎么看,这个面孔都有点眼熟。
他又看了看画像,上方写着:“悬赏通告:有光城嫌犯将贵重玉佛典当五十两白银,携款潜逃……”
到这,他就不用再往下细看了。
原来这么长一段时间,官府并没有放过自己,到处在张贴告示缉拿他。
王开槐扭头就走,此地不可久留,求学一事也只能作罢了。
没走两步,身后就有人喊话:“站住!”
王开槐回头一看,两个身着官服的衙役朝自己走来。
他扭头就跑,两个衙役在身后追赶。
“站住!站住!”两个衙役轮着叫唤。
王开槐使出吃奶的力气,钻进了一条胡同。
结果跑出一截,看到前方是一堵墙壁。
他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身后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也迫近了。
王开槐转过身,朝两个衙役迎上去。
两个衙役一齐拔出了朴刀,双手握住刀柄,做好迎战的准备。
王开槐停住脚步,望着两把明晃晃的大刀。
他又瞅了瞅两边,是两面几丈高的高墙。
在两个衙役离他两米远的时候,他跪到了地上。
两个衙役把王开槐用绳子反绑了双手,赶着他回了府衙。
公堂之上,知府高坐于台阶之上。
台阶下边,站着幕僚和两排衙役。
中央的位置,王开槐低头跪着。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你姓甚名谁,速速报来!”
“王开槐。”
“抬起头说话!”
王开槐抬头道:“王开槐。”
“你变卖玉佛,该当何罪?”
“正常的典当也是犯罪吗?”
“正常的物品典当当然不犯罪,可是玉佛是启王府失窃的宝贝,是赃物,这便是犯罪!”
“我没有去启王府偷过东西。”
“玉佛何来?”
“我夜宿在光城郊区的城隍庙,被人抢劫,将那人杀死,从他身上搜得。”
一个捕头道:“大人,确有此事。前不久,光城那边的城隍庙有人被杀死。”
知府说:“可有人证物证?”
捕头道:“没有,而且取证极其困难。”
知府说:“这不就结了吗?既然没有人证物证,那这玉佛只能是由王开槐从启王府盗来,再去当铺典当,换了五十两白银。哦,对了,王开槐,白银呢?”
王开槐说:“你断案可真是高明。没有证据的案子,你就一口锅全扣在我身上。”
知府翻了个白眼:“你去当铺典当玉佛,人证物证俱在,启王府偷盗除了你还有谁?至于城隍庙死去的那人,你也招供是你杀的,那就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王开槐冷笑起来。
知府拍一下惊堂木,喝道:“无耻之徒,偷盗杀人,亏你还笑得出来!”
王开槐道:“我笑你这狗官不辨青红皂白,空有一副人体,却是猪狗不如。”
“来呀!给我重重掌嘴!”
立时有两个衙役走到王开槐身边,一人摁住他的肩膀,一人对他实施掌掴。
王开槐咬着牙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知府。
“停手!”知府喝令。
两个衙役退回旁边。
知府说:“王开槐!你瞅本官作甚?”
王开槐说:“我在记住你的模样。”
“愚昧。你记住我的模样有屁用?那些银子藏哪去了,如实招来!”
“花光了。”wWW.ΧìǔΜЬ.CǒΜ
“特娘的,短短时间,你就花掉了五十两白银?说,花在什么地方了?”
王开槐说:“吃饭、喝酒、赌钱、嫖妓,够不够?”
几个衙役没忍住,窃笑起来。
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刁民,不对你施以严刑,你就不晓得本府的厉害!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两个衙役出列,将王开槐放倒在地,一人操起一根木棍,对着他的屁股一番拍打。
“噼啪噼啪……”
五十板打完,王开槐的裤子破了,屁股上皮开肉绽,血糊糊的。
知府说:“王开槐,抬起头来。”
王开槐没有理会,而是朝一边吐了一口唾沫。
“呦呵……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你是个人才。来人,把他收入大牢,择日问斩!”
两个衙役把王开槐扶起来,拖他去大牢。
路上,王开槐感觉屁股钻心的疼痛,忍不住低低地叫唤。
一个衙役说:“你小子逞什么能,把银子交出来不就完了。”
另一个衙役说:“交了银子,大人说不定心情愉悦,还能免你死罪。”
王开槐闭口不言,走到了大牢的入口。
看守大牢的一个狱卒打开大门,领着三人进了大牢。
狱卒打开了一间牢房的牢门,“进去吧。”
两个衙役把王开槐推进了牢房,牢门被狱卒锁上了。
借着幽暗的灯光,王开槐看到角落里蜷着一个人。
衙役和狱卒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
过了一会,传来了关门的响声。
王开槐走到那人对面的角落坐了下来,靠住墙壁,闭目打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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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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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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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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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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