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道:“那你的天毒决练成了没有?”
“谈何容易。天毒决一共有九层,我连一层都没达到。”
“玛德,骗你这头猪!达到第一层有什么要求?”
“必须毒死一百个人。”
毛翼飞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你的上司蛇王达到第几层了?”
“蛇王已经是第四层了。”
“第四层,那不得毒死几百号人?”
“没这么简单,层级越高,对毒性的要求就越大,已经不能以毒死多少个人来计量了。”
“呃……说说看,那要如何提高层级?”
“就像我的上级蛇王,他老人家提升的法门就很奇特,是以毒蛇为对象,与蛇进行互动,汲取蛇毒的精华。”
“我呸!吴耀就啊吴耀就,你就是猪油蒙了心你。你们这个天毒教,就是一个邪教。纠集一帮乌合之众,专门从事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这个上司蛇护法玩蛇,蝎王就是玩蝎子,蜂王就是找毒蜂玩,蛙王经常与癞蛤蟆打交道,对吧?我有没有说错?”
“是这样,这都能知道。”
“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们专门修炼毒功,还美其名曰天毒决,我看就是比谁毒性大,这有意义吗?充其量,最高境界也不过是毒王而已。哄得你们这些脑残团团直转,涂炭生灵还以为是在长功夫。”
吴耀就垂下头,沉默不语。
毛翼飞说:“你的毒种是怎么回事?”
吴耀就抬起头来,眼眶盈满了眼泪,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别激动,小子,有话慢慢说。”
吴耀就抬手拭了一把泪水,说:“当时,蛇王用巴掌扣住我的脑袋,然后将毒种自我头顶灌入……”
毛翼飞打断:“等等,说清楚,毒种是什么东东?我的意思是,它是一个球,还是一团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吴耀就说:“感觉就像是一条虫子,生硬地挤进了头皮,然后我就浑身一震,就这么完了。”
“你确定你身体里面是有东西吗?会不会是蛇王骗你?”
“一定有。我夜里睡觉,有时能够察觉到那玩意在背上爬。”
“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毛翼飞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背,“这特么得背负多重的心理负担呐。”
吴耀就沮丧得像个孩子,苦着脸,噘着嘴道:“没法子,只能听凭摆布了。”
“行了,你也别灰心,我来试试,帮你把那玩意取出来!”
“真的吗?”
“还煮的呢!劳资出手,还不帮你给办得妥妥的吗?”
吴耀就的眼神焕发了熠熠的光彩,“怎么试?”
“你坐过来,背朝着我!”
吴耀就听话地把椅子拎到毛翼飞面前,转身坐下来。
毛翼飞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掌,掌心朝下,移到吴耀就的头顶。
然后释放出一些霸气,右手巴掌电火缭绕。
“忍着点,可能有点不舒服。”毛翼飞说。
“来吧!”吴耀就闭上眼睛。
“啪!”
毛翼飞张开五指,扣住了吴耀就的脑袋。
“哔哔哔……嗞嗞嗞……”
电流在吴耀就的脑袋上蹿动,火苗随着电流游弋。
一股皮焦肉臭的气味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
吴耀就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毛翼飞感到吴耀就身体的颤抖,更是毫不迟疑地加大了霸气的输出。
霸气进入吴耀就体内,寻找可疑的与肉体不相融的事物。
很快,毛翼飞察觉到,在吴耀就身体的某个角落,有一个鲜活的玩意在弹动。
它不属于人体,却远比器官活跃,甚至与霸气进行了对抗!
吴耀就感觉到来自肉体深处的疼痛,“啊啊啊”地低喊出来,身上出了大量的汗水。
“忍着点!我抓到它了!”毛翼飞给吴耀就鼓劲。
吴耀就咬紧牙关,把力气闭在嗓子眼附近,只发出了低低的嘶鸣。
“给劳资出来!”毛翼飞怒喝一声,巴掌一抬,呈爪状离开吴耀就的脑袋。
“嗖……啪……”一道白光蹿出了吴耀就的头顶,朝房梁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白光进一步行动,毛翼飞抬手打出一记霸气弹,正中白光。
一团青烟伴着电光和火光从白光冒出。
白光“吱”地扭动几下,朝毛翼飞扑来。
毛翼飞抬右掌释放霸气,一道光柱射向白光,使白光不能前进。
这是霸气的拒止功能。
再将白光转控到地面,白光仍然不住扭动。
在毛翼飞和吴耀就看来,白光形如白蛇。
毛翼飞抬起左手,酝酿出一个霸气弹。
然后左掌一推,霸气弹朝白光射去。
“噗!”白光遭到攻击,停止了弾动。
毛翼飞双掌交替推出了数个霸气弹,将白光炸得支离破碎,渣都不剩。
“看见了,这玩意压根就不能沾。”毛翼飞对吴耀就道。
吴耀就起身走到毛翼飞跟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毛元帅,谢谢!”
“起来吧。”
吴耀就起身道:“你帮我一劳永逸地解决了痛苦!”
“嗯,小事,希望你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还是想钻研武艺,我要变得跟你一样强大!”琇書網
“随你,只要不害人。不过现在,你得告诉我,天毒教的具体位置。”
“在儒城南郊,距南场粮库三十里之处,有一棵老槐树。喊出口令‘槐树开花’,树身就会移开,现出入口。”
“玛德,邪气满满,都不在地面,而是钻到地下。”
“还有,若是要复原,只需喊一声‘槐树落花’即可。”
“真特么恶心透了。毫无立意,不如设置成开门和闭门简单明了。”
吴耀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叹啥气?”毛翼飞问道。
“我将何去何从呢?”
“不就是要练武噻,这有何难。”
“啊?咋练?愿闻其详。”吴耀就看到了希望。
毛翼飞心说糟了,劳资随口一说,这蠢货当了真。
却又不好推脱,那不显得很无能吗?
想了想,毛翼飞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嗯,瓦瓦。”
“瓦瓦?境外?”
“是的。那里,那里有非常多的高手,我让你去拜个师父,怎么样?”
“好。几时动身?”
“呃……让我想想。”毛翼飞托着腮帮,在屋内走动。
“现在吧,现在就去。”
“现在?都这么晚了。”
“不,就现在,我想早点把你这瘟神送走,免得在此地惹是生非。”毛翼飞直言不讳。
“嘿嘿……”吴耀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不了先去瓦瓦找个客栈歇一歇,明早就能够把你的事情办完。”
“好吧,听你的,咱们走。”
两人出了小屋,吴耀就道:“哎呀……我都忘了,瓦瓦是外国啊,那么远,咱们怎么去?”
“蠢货……”毛翼飞伸手捉住吴耀就的衣领,把他带到了半空。
然后往瓦瓦的方向高速飞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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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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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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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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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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