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员们都站了起来,活动筋骨。
巫有德捏着拳头,指节咯嘣直响。
毛翼飞不屑地看着巫有德,“怎么?还不服气是吧?”
巫有德铁青着脸,“当然不服!”
毛翼飞说:“巫有德,你小子没大没小,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样吧,咱们俩比试比试,你要是赢了,以后你就全权负责武馆的一切事宜,你要是输了,就老老实实服从我的命令,如何?”
“不可能!”巫有德断然拒绝,拍一下胸口,“我是由皇上亲自委派来武馆的,肩负着光荣而神圣的使命,岂容你凭着拳脚就想胁迫我就范?”
毛翼飞哑口了。
这个巫有德,脑子可犀利着。
但是众目睽睽,要是不把他降服,以后在武馆里面,劳资可就没法混了。
毛翼飞忽然出手,捉住巫有德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
巫有德急忙用双手攀住毛翼飞肩膀,想把身体卸下来。
但是毛翼飞的神力,凭着巫有德的修为,怎么可能撼动得了。
“放开!你放开我!”巫有德嚷道。
毛翼飞二话不说,把巫有德举过头顶,再猛地朝地上一摔。
“啪嗒!”
这一记清脆而响亮的摔打,在场的人都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巫有德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刚要起身,又被毛翼飞一脚踏住了胸口。
“狗贼,今天让你长个记性!”毛翼飞弯下腰,狠狠地甩了巫有德一个大嘴巴。
巫有德抱住毛翼飞的双腿,想把他摔倒。
毛翼飞稳如磐石,哈哈大笑,“使劲,使劲啊你。怎么回事?你刚才训斥别人,说人家偷懒,你看看你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怎么有脸来管别人?”
巫有德不停地挣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毛翼飞朝巫有德脸上啐一口唾沫,“看你这副恶心的模样,劳资都想吐!”
巫有德又挣动了几下无功,喘息着道:“拿开……把你的脚拿开。”
“拿开可以,你得听话才行。”
巫有德依然嘴硬:“我是皇上指派来的……我要对武馆负起责任。”
“不见棺材不掉泪”,毛翼飞移开脚掌,然后照着巫有德的腰部一踢,巫有德就飞了起来,撞倒了两个馆员以后摔在地上。
巫有德爬了起来,慢慢走向毛翼飞,不时朝毛翼飞招手,“来呀,你很能打是吗?来打我呀。”
“那就成全你。”毛翼飞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了,身体拔地而起。
“哎呀!”巫有德的脑袋挨到了毛翼飞的肘击,往后退步。
毛翼飞挥拳打向巫有德面门,被巫有德闪过。
接着,巫有德一个前冲,抱住了毛翼飞。
然后向上发力,想把毛翼飞抱起来,却不能得逞。
“你不行哦。”毛翼飞说着,伸手捉住巫有德的领口和裤带,反将巫有德举了起来。
然后下沉双臂,同时顶出了膝盖。
这一下要是顶结实了,要是毛翼飞使出了全力,巫有德将被“腰裂”。
就是表面上肉体不会断开,但实际上腰部将会断折。
在场的人看到,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巫有德的身体在距离毛翼飞的膝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滞了。
毛翼飞没有赶尽杀绝,留了巫有德一命。
众人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两个参事做起了和事佬,走过来劝解。
“两位大人,住手吧,有话好好说呀。”
“都是自家人,何必大动干戈呀。”
毛翼飞把巫有德扔到地上,说:“既然参事为你求情,我就暂且饶过你。日后若不知悔改,你可就死定了。”
巫有德爬了起来,再次捏紧了拳头。ωωω.χΙυΜЬ.Cǒm
毛翼飞大声说道:“大家可都看见了,巫有德以下犯上,与我对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他再纠缠,被我打死,你们都要为我作证,我是逼不得已!”
巫有德闻言一呆,松开了拳头。
要是连性命都不保了,还怎么能够执行皇帝的命令呢?
毛翼飞眼看着巫有德态度松动,心中有数了,又大声宣布:“诸位都辛苦了,解散休息吧!”
巫有德却举臂叫喊起来:“不能散!都不准走!”
毛翼飞哭笑不得,说:“你小子还没完了呵,你是不怕打,只怕死是吗?”
巫有德说:“我打你不赢,说总可以!”
毛翼飞却不吃这套,再次向馆员们宣布:“解散!我是馆长!”
馆员们哄地散去,陆续出场。
巫有德急了,跑到比武场的入口处,把出去的人员喊回来,并用身体堵住了入口。
“尼玛,非逼着我动手!”毛翼飞骂道,然后飞身赶到巫有德跟前,捉住他的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他拎到了半空。
“你们出去!”毛翼飞喊话。
入口畅通无阻,所有人很快走了个干净。
巫有德在毛翼飞手上吊着,也采用过抓挠、拳打等手段,试图摆脱控制,可是完全归于徒劳。
毛翼飞有心惩戒,甩手间,将巫有德扔向对面的场角。
巫有德在空中手舞足蹈,无法掌控自我。
他虽然也有武艺的根基,但与毛翼飞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哂。
“啪嗒!”巫有德从高空坠地,挣动了几下,却是爬不起来了。
毛翼飞冷冷地笑了笑,落到地面,转身出了比武场。
角落里,巫有德已经坐了起来,正捂着扭到的脚踝呻唤着。
刚才这一摔,他的五脏受到极其严重的震荡。
若不是先天的筋骨强健和后天的武学根基,他这会已经进了阎罗殿,找阎王报到去了。
他举臂大喊:“馆医!馆医快来!”
馆医背着药箱,从长廊上小跑过来,“大人等等,我就来啦!”
在拐角处,毛翼飞把馆医拦下来。
“大人……”馆医疑惑地望着毛翼飞。
“回去。”毛翼飞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可是……”馆医迷茫地望着巫有德。
“回去!”毛翼飞喝道。
“是!”馆医用手臂夹起药箱,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哎!哎!馆医!你回来!”巫有德无助地伸臂叫喊。
馆医扭头望向巫有德,用拇指朝身后指了指。
巫有德绝望了,望向长廊的拐角处,那个颀长健壮的躯体。
毛翼飞也望着他,四道目光在冰冷的空气中相遇并交战了。
巫有德率先撤回了目光,低头望着高高肿起的脚踝。
两人交手的第一回合就这么结束了。
毛翼飞知道,巫有德不是好惹的鸟。
巫有德也尝到了毛翼飞的厉害,要想接下来忠实地履行皇帝交办的使命,绝非易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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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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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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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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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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