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听出这一腿势大力沉,一毛动真格了。
毛翼飞挥出左拳,迎向扫来的右腿。
拳面打在小腿的腿骨上,发出清脆的爆响。
一毛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他捂着小腿,额头爆出豆大的汗珠,颤声道:“毛元帅……你,你违规了。”
“这个真没有。”毛翼飞说。
“不可能!单凭肉拳,你怎能将我腿骨打断?”一毛疼得嘴角掀起,露出了一颗龅牙。
“嗨……那你想说什么?你认为我使了什么手段?”
“我以为,若无真气辅助,这一拳断无如此力道!”
“那我问你,我打你时,你感觉我拳面有气流涌动吗?”
“这个倒没有!”一毛说。
“那刚才我这边的伙计你也看到了,手脚上冒着白气,那才是动了真气呀。但是我”,毛翼飞转动着身躯,“有哪位看到我身上冒气了呀?”
一毛摇摇头,“倒是没看见,但是太邪门。”
“打不赢就认输嘛,非要找啥理由。”
“我没输。您耍我。”
毛翼飞不禁心头怒起,上前对着一毛抽了一巴掌。
一毛飞出老远,摔在地上。
毛毛们手忙脚乱跑了过去,把一毛抬了回来。
只见一毛的一边脸颊多了清晰的五指山,嘴角吊着一串血渍。
“认输吗?”毛翼飞喝道。
一毛怨毒地盯着毛翼飞,却不说话。
“看着我干嘛?想吃我是吗?想吃我的头发还是我身上的毛呢?”毛翼飞笑道。
馆员们抚掌大笑,对一毛戳戳点点地议论。wWW.ΧìǔΜЬ.CǒΜ
馆长一发威,这边的气势立马就涨起来了。
“我们认输。”一毛说。
“你们?就不打了吗?还有十个毛毛都歇菜了吗?”
“是的。”一毛扭头对同伴道:“我们撤!”
毛毛们扶着一毛,离开了武馆。
毛翼飞走到处理过伤口的吴用功面前,问:“你要不要紧?”
吴用功道:“谢大人关怀,我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毛翼飞看着吴用功头上的新添的膏药,没来由地感觉到好笑。
说是比武,却被人咬了脑壳,撕去一块头皮。
“你要是不打紧,我有任务要交办给你。”
吴用功抱拳道:“大人只管吩咐,我即刻去做!”
毛翼飞说:“跟我来。”
两人进了一间偏屋,毛翼飞坐下来,说:“凭你这么赤胆忠心的,在气宗应该就受到重用了呀。”
吴用功说:“说来惭愧。我在气宗身份低微,不受宗主待见。”
“也合理吧。大概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出人头地吧。”
“大人明鉴。”吴用功笑了笑。
“刚才那伙人十分可疑,你先养伤,伤好以后就去查查那伙人的来历。”
“是,大人。”
“去吧。”
出门的时候,兴奋过度的吴用功不小心撞到门框上,又是脑袋上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身后的毛翼飞哈哈大笑,这个吴用功有点急功近利啊。
次日下午,毛翼飞出了府邸,来到武馆。
在主厅坐下不久,吴用功就走了进来。
“大人,我有事情禀报。”
毛翼飞看他神情,就猜到了八九分。
“你查到那伙人的来历了是吧?”
吴用功点头道:“查到了。我上午从以前的同门那儿问到,那伙人来自儒城,是城里毛派的弟子。”
“你确定吗?毛派?”
“不会错的。我把六毛与我交手时的红眼,还有啃我头皮、吃我头发的表现都说了,那是毛派子弟的专有法门,叫做‘吃毛补内’。”
“呃?”毛翼飞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恶心。”
吴用功说:“就是当他们需要补充内息的时候,就会红眼。如果吃了毛发,内息就会平复。”
“哦,难怪。”毛翼飞站起来,走动几步,“可这帮家伙,去哪玩不好,要到武馆来找事呢?”
“大人,您如果需要知道更多的真相,我愿去一趟儒城,打听消息。”
“儒城在什么位置?”
“就在热城旁边,两城以凉河为界。”
“我考虑考虑,你等我信吧。”
吴用功退去以后,毛翼飞把两位参事喊来。
“哎,跟你们说,我要去一趟儒城。”
左参事惊讶地问:“大人去儒城干啥?”
“要去办点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就负责馆内一切事务,注意小心行事,不要妄自主张。”
“是,大人。”两位参事齐声应道。
“还有,我要把吴用功也带走。”
两天后,吴用功的伤势虽然未愈,但是已无大碍。
只是头上贴着一块褐色的膏药,有点影响美观。
毛翼飞与吴用功各骑了一匹马,出了城区。
沿着官道行出两里,进入一个集市,人流拥挤,好不热闹。
“吴用功,你不是说两城隔着凉河吗?这里太拥堵了,咱们为何不直接渡河?”
吴用功说:“大人,您跟我来。”
两人纵马拐出集市,沿小道行出几里地,到了凉河之畔。
只见河面宽广,大小船只穿梭不息。
碧绿的河水拍打在船身,激起雪白的浪花。
“大人,得等一等了”,吴用功指着远处,“渡船在对河呢!”
约莫等了一刻钟,渡船才缓缓驶了过来。
等船靠了岸,两人纵马上船。
渡船长十米,宽四米,能够载下车、马、人。
两边船舷有几十个手持船桨的船夫,等客登船。
待船板满载,船老大吆喝一声:“起锚!”
船夫们整齐划一地挥舞船桨,将渡船缓缓地驱离河岸。
河风呼呼地吹拂在毛翼飞的脸上,夹带着浓浓的水气。
毛翼飞抚摩着马儿颈部滑亮的皮毛,对吴用功说:“这可比穿越街市舒服多了。”
吴用功迎着风向,大声道:“咱们回来还坐船!”
渡船靠岸后,毛翼飞依依不舍地拉住马缰,离开了船板。
二人上了马,又骑行了八里之遥,进入儒城。
“大人,咱们现在就去毛派吗?”吴用功问道。
“不急。先找个客栈落脚,歇一晚。”
毛翼飞有心要在儒城呆一呆,领略一下当地的风情。
两人在城中找了家体面的客栈入住,安顿好两匹马,再出了客栈。
“咱们找个饭店来填一下肚子。”毛翼飞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翼飞本纪更新,104.毛派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