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毛翼飞已经是一万个满意了,也眼巴巴瞅着女儿,恨不得她立马就答应。
女大不中留啊,何况还是二手,有毛翼飞这等英雄人物自荐,真是求之不得呀。
阿芒却是不会立马答应,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
她说:“元帅的坦率和真诚令我感动,但是这非同儿戏,要慢慢来。”
毛翼飞马上接话:“对的,对的,慢慢来嘛,我有的是时间,反正武馆离府上又不远,没事我每天都来喝茶。”然后望着王爷,“王爷,我要是来,您欢迎吗?”
“哦”,王爷站了起来,“只要你不嫌弃府上寒酸,我欢迎元帅你天天都来。”
丈人和女婿一拍即合,这一来,阿芒便是受两面夹击,插翅也难飞了。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武馆吃饭了呀。”毛翼飞说。
王爷说:“元帅啊,我就留你吃顿便饭,不晓得你赏不赏脸啊?”
“嗯,既然王爷邀请,我肯定遵命。”说完,毛翼飞看一眼阿芒,她又把脸别过去偷笑。
王爷说:“我去安排一下,阿芒,你陪元帅好好聊聊。”
王爷出了客厅,毛翼飞反倒无话可说了。
有王爷在,毛翼飞配合唱个双簧,气氛就容易活络。
阿芒起身道:“元帅,我给您添点热水。”
等阿芒提着水壶过来,毛翼飞连忙端起了茶杯。
“哎哟”,阿芒蹙起眉头,“这茶不新鲜了,我给您换一杯。”
一会工夫,阿芒端着一杯茶水走来。
接茶杯的时候,毛翼飞一把握住阿芒的双手。
阿芒手一颤,茶杯落了地,碎掉了。
“不妨事,我喊人打扫。”阿芒红脸道。
“先不忙打扫。”毛翼飞瞅了瞅四面无人,说:“夫人……”
阿芒打断,“元帅,您真的应该纠正一下称呼了。”
“啊?”毛翼飞选择性失忆。
“我现在单身啊,夫从何来,怎配得夫人二字?”阿芒媚眼如丝。
毛翼飞指着自己,“我不就是夫吗?夫人。”
阿芒笑道:“元帅啊,我发现您有一项本事端的是天下无敌呢。”
毛翼飞眯眼道:“要说跟人打架,我自忖普天之下,真的就是难逢敌手呀。”
阿芒摇头:“不,我指的不是打架。”
“哦?莫非你又发现了我什么专长?”ωωω.χΙυΜЬ.Cǒm
“嗯,我发现呀,您的脸皮可真是天下第一厚呀。”
“是吗夫人,我都没察觉,竟然被你发掘了,嘿嘿嘿……”
两人正在调笑,王爷走了进来。
“元帅,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可以入席。”
毛翼飞起身道:“好吧,我就客随主便啦。”
王爷指着地上的茶杯碎片,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毛翼飞说:“刚才阿芒小姐奉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
王爷见阿芒神态忸怩,心知这里面定有文章,却不追问了。
三人进了餐厅,毛翼飞见一位容貌端庄的老妇人坐在餐桌边上,正盯着他看。
“这位是家母。”阿芒说。
“哦,毛翼飞见过老夫人。”毛翼飞施礼道。
老夫人说:“毛元帅免礼。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真是人中龙凤啊。”
毛翼飞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说:“我是人中之龙,阿芒小姐就是人中之凤。”
老夫人喜滋滋的,“您这话说得非常贴切。”
不一会儿,饭菜上齐了。
王爷喊人拿来酒水,与毛翼飞对饮。
酒过三巡,王爷的舌头就有点大了。
“毛……毛元帅啊,我们老两口都已风烛残年了,这辈子就快到头了。”
“哪的话,王爷您春秋鼎盛,老夫人也是精神矍铄,来日方长啊。”毛翼飞说道。
王爷端着酒杯,叹了口气,“只有一事未了,令我俩寝食难安呐。”
“我知道。”毛翼飞看着老夫人,“是阿芒小姐的终身大事没有着落。”
老夫人微笑着,不予回应。
毛翼飞端杯与王爷一碰,说:“这个事嘛,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
王爷说:“元帅有何高见?”
毛翼飞说:“要往大处说,这姻缘嘛,老天已经做好安排,需月老牵线。往小处嘛,只要双方情投意合,这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咯。”
王爷认同道:“有理。”
毛翼飞却是打铁趁热,“你们眼前就坐着一位,对阿芒小姐垂涎已久,正愁无法遂愿呀。”
王爷和老夫人听得偷着直乐,这毛元帅可真够无耻的呀。
阿芒羞得低下了头,小声道:“元帅,您是喝多了吧?”
“区区几两酒水,岂能醉倒我?我问你,热城最大的河流是哪条?”
阿芒抬头道:“凉河。”
“嗯。这么跟你们说,我就是把相当于一整条凉河之水的酒水喝干,也不会有半分醉意。”
王爷奉承道:“元帅海量,一条河自然不在话下。”
毛翼飞说:“所以呀,我对阿芒小姐的心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只要小姐愿意,咱俩即刻就能百年好合!”
“即刻?”阿芒瞪大了眼睛。
“哦,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们。我家里那五个老婆,都是这般简易操作,未置办婚礼呀。”
王爷说:“那可不行。阿芒需要明媒正娶。”
毛翼飞说:“这个也不难,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出来,我立马着手落实。”
“好,难得元帅如此爽快。”王爷扭头看着阿芒,“你呢?你愿意嫁给毛元帅吗?”
阿芒脉脉含情地瞅一眼毛翼飞,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王爷也不来含蓄了,一把捉住毛翼飞的手,“贤婿,你这样吧,回头去准备丰厚的彩礼,送到我府上,这第一关就算过了。”
“靠,还五关六将的,还有呢?”
“第二关嘛,你向皇庭发出喜帖,邀请所有人参加你和阿芒的婚礼。”
“好说,办得到。”毛翼飞表态。
“好了,我就这些”,王爷望向母女二人,“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老夫人喜上眉梢,“该说的你都说了,我没意见。”
阿芒说:“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毛翼飞端起酒杯,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谢谢你们对毛某人的垂青!”
饭后,毛翼飞辞别阿芒一家人,出了黎王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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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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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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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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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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