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来府上一叙!”
“你先去,我就来!”毛翼飞对传话人道,还打发了他一个大元宝。
毛翼飞带着花有恨和古扎飞去了马将军的府第,马将军把毛翼飞带进了书房。
“翼飞啊,西郊那边怎么样?感觉如何呀?”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我还一直等着你喊我去贺新,却迟迟没有动静。”马将军故作不悦。
“大人您难得清静,我是不想给您惹麻烦呀。”毛翼飞笑道。
“你就是见外。行了,跟你说正事,皇上的密使来了一趟,喊我跟你一齐进首都,面见皇上。”
“啊?首都?”毛翼飞略感吃惊。
“正是。我琢磨,这番召见,多半与瓦瓦那边军务吃紧有关,你可要有准备。”
“哦,要是派我出兵,我倒十分高兴。”
“这可不比你之前对付的那些边塞小族,瓦瓦立国已久,军事力量强大。”
“我倒想会会那个凯里莫!”毛翼飞踌躇满志。
“等见了皇上,你就知道你该干什么了。你回府去收拾一下,行头备齐就来喊我,随时可以动身!”
“好的,大人。”
“哦,还有,咱们便装出行,免得惹人注目。”
“大人言之有理。”毛翼飞点头。
毛翼飞和马将军出了书房,快到府门时碰见了依萝。
“翼飞哥。”
几日不见,依萝显得消瘦了一些。
“依萝,有空去我那儿做客。”毛翼飞说。
“你都不邀请,人家只能干等。”依萝噘嘴道。
“等我跟你父亲忙完这趟,我来接你过去玩,我保证。”
依萝这才笑了,“一言为定哦。”
毛翼飞带着花有恨和古扎飞回到府上,对庄如斌道:“我这就要带着花有恨和古扎飞,跟马将军一起去首都见皇上了。府里的一切就靠你打点了。”
“大人尽管上路,这里万事有我。”庄如斌道。
毛翼飞又与四季和父母道别,然后换了身便装,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花有恨和古扎飞去找马将军。
马将军不喜欢马车,也不带随从,四人四匹马就出发了。
力城距首都有几千里路程,这么个走法,几天几夜才能抵达。
毛翼飞问马将军:“大人,您要是嫌骑马慢,我就使点手段。”
马将军摆手,“我晓得你的意思,大可不必。你带着我们飞行太扎眼,容易引起各地守军的戒备。万一人家朝我们放箭,固然你能化解,但影响多不好呀。前番你飞来飞去没有挂碍,都是我跟各地武装都打了招呼的呀。”
毛翼飞恍然大悟,马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呀。
“大人,那咱们就慢慢来吧。”
“嗯”,马将军颌首,“反正就当旅游嘛,看一看,吃一吃,喝一喝,首都就到了。”
四人沿着官道一路北上,看尽了城市的繁华喧闹,也体验了乡村的贫瘠凄凉。
四天后,他们抵达登喜的首都热城。
热城其实并不热,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他们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歇了一晚,次日早起,留下花有恨和古扎飞,毛翼飞和马将军进宫面圣。
热城的街道比力城宽了许多,也更整洁。
街道两边商贩稀少,多数聚集在定点区域贩卖。
时不时有军容严整的卫队穿梭,维护治安和秩序。
也有高头大马拉着豪华马车驶过,掀开窗帘的是一张惊艳的面孔。
骑马过了两条街道,宫门到了。
两人下马,向守门卫兵亮明身份,说明来意。
一个卫兵跑进宫门报讯去了。
一个卫兵让两人把马留下,步行入宫。
毛翼飞左顾右盼,对宫殿充满了好奇。
广场很大,就是有些冷清。
行进的禁军队伍正在巡逻,卫士们不时向两人投来一瞥。
毛翼飞远远看到,一轮红日埋在一座偏殿的一角,似乎大梦初醒。
眼前出现一排梯级,两边站满拄着红缨枪的禁军卫士。
梯级的尽头,就是雄伟的大殿。
毛翼飞运气一看,殿里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着黄袍的男人正眯着眼,一手捻着下颌的胡须。
大殿两边,文武官员整齐列队。
跨过门槛,两人进了大殿。
马将军先行一步,下跪磕头,“马求芳叩见皇帝陛下。”
毛翼飞也学着跪下磕头,“毛翼飞叩见皇上。”
“哦,两位爱卿平身。”皇帝抬手道。
两人站了起来,毛翼飞见皇帝面颊白皙,眼神黯淡,似乎没啥精神头儿。
“毛爱卿,听说你在战场骁勇无敌,今日一见,果有壮士姿貌啊!”皇帝黯淡的眼球焕发了少许的光彩。
“皇上过奖了,翼飞战场上凭的是匹夫之勇,能够打赢是因为仰仗吾皇厚福!”
“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都是我的功劳。”皇帝笑得十分灿烂。
“一定是陛下的功劳,若非有陛下的气运加身,微臣怎能披荆斩棘?”毛翼飞把马屁拍得啪啪直响。
“嗯……有口才,有本事,我没有看错人!”皇帝着了道,自己也肯定自己了。
毛翼飞微一侧目,就真切感到大臣们非一般的目光了。
这些目光中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有的复杂,有的如死水波澜不惊。
“马爱卿,你也辛苦了,本来是想单独把毛爱卿叫来,考虑毛爱卿人生地不熟,就让你这个举荐他的伯乐跑一趟了。”皇帝说道。
“陛下英明,这些都是臣该做的。”马将军回道。
皇帝点了点头,对台阶下的一个官员说:“丞相,毛爱卿来了,你就把边塞战事跟他讲一个大概吧。”
“是,陛下”,丞相走到毛翼飞身畔,“毛将军,是这样的。略略元帅率领五十万大军攻打瓦瓦国,战期持续了两年,双方互有伤亡。最近,瓦瓦那边派出先锋凯里莫,在阵前连杀我数员大将,令我军攻势停滞,十分被动。”
“请问丞相,那凯里莫是否有三头六臂?”毛翼飞说。
“不。那厮与常人无异,只是身手相当诡异,擅长突袭,每于大军对峙,他便击杀我方将领,乱我军阵脚。”
“哦,懂了,敌人的战术就是斩首,杀主将,令我军不战自溃。”
“正是这个后果。”丞相说。
“皇上,经过丞相大人的介绍,我对敌人的战术有了初步的了解和判断。但是战场非同儿戏,若要全面掌控局势,非得深入阵前。”毛翼飞对皇帝说。
“朕确有派你出征的打算,未知你意下如何?”
“微臣之前也听说过瓦瓦那边战事吃紧,早有主动请缨的想法,既然陛下您如此看重,我当披挂上阵,斩杀凯里莫!”毛翼飞说道。
“好!”皇帝站了起来,“毛爱卿快人快语,实话对你说吧,前番对你任命,一些人都颇有微词,认为你才德不堪服众。这番你好好表现,既是给自己争脸,也是为我争光!”
毛翼飞跪下来,“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爱卿平身”,皇帝抬手,等毛翼飞起身,说:“你有何要求,要不要增兵?”
“不用,陛下。”
“不用?你就带着你所辖官兵前去助攻吗?”
“不”,毛翼飞朗声道,“我不用带兵,孤身前往前线即可。”Χiυmъ.cοΜ
“啊?这……”皇帝大惊失色,环顾左右。
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毛翼飞居然提出孤身作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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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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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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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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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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