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虫集体将吸盘对准了半空的毛翼飞,毛翼飞心说要糟。
果然,一股股巨大的吸引力从吸盘释放,毛翼飞像箭一样朝一条黑虫的吸盘飞去。
这条黑虫的体型比别的黑虫要大几号,俨然是虫王。
如果不能够摆脱吸引,结果将是葬身虫腹!
他鼓动真气,拉回身形,往空中回升了一段距离。
但是无数个吸盘的力量持续而稳定,双方陷入僵持。
毛翼飞感到了一丝恐惧,因为势均力敌。
如果这么耗下去,真气迟早会枯竭。
自己毕竟不是宇宙无敌,只是修炼学院里的新生啊。
他分出部分真气,将气剑擎于右手。
然后回收真气,身形猛然下坠。
官兵们惊呼起来,统领要屁掉了呀!
在即将挨近吸盘的时刻,毛翼飞再次提气,身形拔高一些。
他吃力地挥动气剑,砍掉一个吸盘。
黑虫哆嗦着扭动不止,然后缩进了土地。
毛翼飞感觉吸附力减小了一分,虽然微弱,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再挥剑时,也觉得阻力比之前要小一点。
再次斩下一个吸盘。
黑虫在地上疯狂弹动,创口处喷出浓黑的汁水。
毛翼飞闭住口鼻,他闻到了恶臭。
也在周身新添了一个防护气罩,可以免受脏水的溅污。
再来了一个三连斩,三个吸盘落地,三条黑虫滚地。
吸附力与抗力此消彼长下,毛翼飞又连续斩下几十个吸盘。
这时,他已经能够从容应付了。
望一眼那条大黑虫,已经移动身躯,吸盘朝他凑过来。
显然是徒子徒孙遭殃,有点急不可耐了!
来得正是时候!
毛翼飞扛住吸引力,改为双手持气剑,朝大黑虫飞去。
目标自然是它的吸盘!
他已经看出来,吸盘就是黑虫的要害,吸盘一去,黑虫嗝屁!
但是大黑虫显然在智力上比小的们要高出一个层次,它及时回缩,吸盘转向后方。
毛翼飞顿感吸力骤减,更加坚定了先收拾大黑虫的信念。
面临毛翼飞的迫近,大黑虫干脆把吸盘这头扎进了泥土。
这样一来,躯干却暴露在毛翼飞眼前。
“给你来个腰斩!”
毛翼飞一剑下去,将大黑虫斩为两段。
官兵在远处一起鼓噪,为毛翼飞助威。
毛翼飞转身将气剑使得呼呼生风,收割小黑虫的吸盘。
眼看着小黑虫被屠戮殆尽,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吸附力,令他不得已停止了斩杀。
他扭头望见,大黑虫的上半截身躯扎根土壤,正用吸盘对付他哩。
尼玛不伤要害就作怪呵,小瞧你了。
毛翼飞顺着吸力前冲,快要接近吸盘,便横向挥剑,对准的是吸盘下方那个走刀无碍的位置。
“唰!”一道白光闪过,大黑虫的吸盘在空中横飞数丈,正巧落在一条小黑虫的吸盘上面。
眼看黑虫小弟把黑虫老大的物件毫不含糊地吸进了肚子,毛翼飞哈哈大笑。
接下来,手起剑落,将毫无抵抗之力的黑虫的吸盘悉数收割。
毛翼飞望了一眼地面上兀自扭动的黑虫,暗叹一声,收了气剑。
他飞回己方阵营,立即收获了一片赞声。
“诸位”,他摆臂制止,“现在还不是庆贺的时候,咱们继续前进!”
大军绕过黑虫,在平原上行进了几里,就看到了平原的尽头。
那里有一栋栋房屋,还有栽满农作物的大片土地。
最令官兵欣喜的是,他们看到了在土地里劳作的人。
身上只有底裤的罗有生更是看到了光明,因为劳作的人们并非衣不蔽体,都穿着衣裤!
“如斌”,毛翼飞扭头召唤庄如斌。
庄如斌跑来跟前,“大人。”
“你带人去问问那些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大人。”
庄如斌带着几个手下打探消息去了。
没过多久,庄如斌回来了。
“回禀大人,这里是戊族的领地。这里是卡里村,距离戊族首府戊镇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
“呵呵……这么近吗,咱们的大军已经深入腹地了。”毛翼飞说着,心中却在嘀咕。
前番的几场恶战,联军派出的军团遭到毁灭性打击,联军高层难道毫不知情吗?七族联军的哨探就这么落后吗?
毛翼飞下令大军原地待命,把庄如斌喊到面前,“如斌,我再去打探一点消息,你在这儿带好队伍,切忌喧哗,引起敌人注意。”
“是,大人。”庄如斌抱拳领命。
自打毛翼飞升任统领,毛翼飞与庄如斌暗里称兄道弟,明面上依然讲究职级尊卑,公私分明。
“大人。”
毛翼飞才迈步要走,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呼喊。
扭头一看,罗有生光着身子走过来了。
“大人,我能不能跟您一道去?”罗有生的目光饱含乞怜。
毛翼飞望了一眼那个同样几乎全裸的小兵,说:“你要的东西我会带回来,等着我。”
“谢大人。”罗有生退回了队伍。
毛翼飞走到一个抡着膀子翻地的男人跟前,说:“大哥好。”
男人斜了毛翼飞一眼,继续挥动锄头。
“今年收成不错吧?看你这么卖力呵。”毛翼飞套着近乎。
“地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说话不过脑子。”男人厌恶地瞅了一眼毛翼飞,接着翻地。
毛翼飞讨了个没趣,依然堆着笑脸道:“看您这个架势就知道您有使不完的劲,到时候收成一定好。”
“走开点!小心把你的脑袋锄下来。”男人呵斥道。
毛翼飞乖乖地退后几步,又说:“要是我有这么块地就好了,每天松松土,种种菜,浇浇水,施点肥什么的,到了丰收的时候就能卖粮食咯。”
“你没地吗?”男人放下锄头,对毛翼飞打量了一番,“你是干什么的?不是本地人吧。穿得破破烂烂,像个要饭的。”
“你大野的,你不就是穿了身好衣服噻,有什么了不起!”毛翼飞本来是想问些情况,无意间却被激怒了。
“哟呵,你这烂叫花,竟然还跟我起高腔了,找打是吗?”男人向毛翼飞抡起了锄头。
“来,打我试试!”毛翼飞挺起胸膛,上前两步。
“别以为我不敢……”男人挥动臂膀,锄头照着毛翼飞的脑门砸下。
毛翼飞抬手就抓住了锄头柄,再翻动手腕,整只锄头就到了手上。
男人面露胆怯,口气还强硬着:“烂叫花倒也有几分力气。”
毛翼飞翻转锄头,把锄刃对着男人的脑门,“不跟你废话,劳资要你脑门开花!”
“别,别乱来,杀人要偿命的。”男人抬起双手,颤声道。
“把衣服裤子都给我脱下来!”
“啊?你要干嘛?”
“脱下来!快点!”
男人的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他瓮声道:“士可杀而不可辱,你要我性命取走便是。”
“谁稀罕你的狗命,快脱!”毛翼飞用锄头柄敲了一下男人的脑袋。
“哎哟……”男人捂着脑袋,“你还真打,好,我脱,我脱。”
男人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底裤,望着毛翼飞:“还要脱吗?”
“不要。”毛翼飞弯腰捡起衣裤,“给你留块遮羞布。”
“把锄头还我。”男人伸手道。Χiυmъ.cοΜ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
“这两天村子里有什么情况吗?”
“情况?什么情况?”
“有没有军队进村?”
男人偏头想了想,“没有。”
“行了。”毛翼飞把锄头扔还给男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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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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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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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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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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