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斌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朱苗苗折磨致死。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他是万万不会栽在一个泼妇手里的。
当苏学义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给月儿时,月儿忍不住叹气道:“张继斌一表人才,没想到竟娶了这样一位夫人。”
苏学义一脸坏笑地说:“我不告诉你了吗?什么人什么命,这可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月儿白了他一眼说:“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对人家产生那么多的恶意。”
苏学义凑近她说:“谁让他老惦记你呢?”
月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撇了撇嘴说:“人家都成亲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苏学义伸手勾住她的腰带,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跟前说:“你总躲着我做什么?”
月儿撅着嘴用力推开了他:“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离我远一点儿。”
苏学义:“又怎么了?”
月儿:“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你总是拉拉扯扯的,烦人的不得了!”
苏学义闻言忍不住靠在她的肩上撒娇道:“娘子,怎么了嘛?人家以后老老实实地还不行吗?”
月儿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憋着笑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苏学义抬头看向了她说:“像什么?”
月儿勾起嘴角说:“像小狗!”
苏学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说:“那咱俩就是一个公狗,一个母狗。”
月儿立马叉腰佯装生气了,苏学义直接挠她的痒痒,两个人就这样又打做一团了。
张继斌今天又被朱苗苗打了一顿,他直接带着一脸地伤来到了朱府。
朱父见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咳一声说:“贤婿啊,苗苗脾气确实执拗,你让着她点,她立马就没事了。”
张继斌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看着朱父说:“岳父大人,我不要求苗苗多温柔娴淑,但是最起码不要无理取闹吧?我今天无意间看了一眼丫鬟,她就把我打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了。”
朱父表情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最近已经跟皇上提了,想着给你谋一个五品的差事,只要你好好跟苗苗过日子,待你们生下个一儿半女,我定保你平步青云。”
张继斌闻言,脸色总算是和缓多了:“小婿孤身在京,岳父大人便如我的亲生父亲一般,只要苗苗能好好跟我过日子,我自然是会好好待她的。”
朱父闻言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朱玮年龄尚小,朱家人丁也稀少,只要你好好对苗苗,我必拿你当亲儿子一般。”
张继斌急忙一脸感动地给朱父磕了一个头,朱父连忙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去吧,别让苗苗等着急了。”
张继斌微微鞠了一躬:“那小婿就告辞了。”
出了朱府后,张继斌觉得自己的腰板都硬了,他这几天的屈辱,总算是没有白受,一想到他又比苏学义官高一品,他的嘴角就忍不住的翘起来了。
几天后,皇上果然晋升张继斌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读,这下翰林院的官员们,一改往日的态度,立马开始纷纷奉承他了。
苏学义看着他那小人得志地样子,忍不住心想道:“你还不是靠挨凑得来的。”
张继斌见他不说话,猜测他定然是在嫉妒自己,所以他便主动走到了他跟前:“苏兄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苏学义斜了他一眼说:“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夫人又不爱打人。”
张继斌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吗?”
苏学义嗤笑一声说:“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有个重量级的婆娘吗?”
张继斌黑着脸瞪着他说:“苏学义你看着,我现在是五品,总有一天我会升到一品,但愿到那时候,你还能这么狂傲。”
苏学义轻扯一下嘴角说:“那我只能在这里提前祝贺张大人平步青云了。”
张继斌黑着脸凑近他说:“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地上求我。”
苏学义闻言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苏学义回到府里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月儿过来时,下人们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了。
“你怎么了?”月儿走近他说道。
苏学义气呼呼地说:“张继斌那个小人,靠着挨揍,靠着卖惨,看着巴结岳父,得来了一个五品侍读的官职。升职就升职了,还非要在我跟前放狠话,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杂种。”
月儿叹了一口气说:“你肯定嘴欠说人家了,否则人家能跟你翻脸吗?”
苏学义闻言气得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宋月,你到底是哪头的?怎么你总是向着他?”
月儿白了他一眼说:“我天天和你同床共枕,你说我能向着谁?”琇書網
苏学义一把拿过算盘,然后抽出账本说:“老子要再建个酒坊,只要老子有银子,老子就能治他。”
月儿一把夺过他的算盘,然后瞪着他说:“你慌什么?想要赚钱也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做的事啊?”
苏学义瞪着她说:“那怎么办?我不能让那鳖孙那么欺负我,我也要升官。”
月儿:“当初是谁说官场深似海,而你只想做一个安稳的小文官,然后默默地过着闷声发大财日子。”
苏学义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火终于降下来了:“真是的,我跟他那种俗人比什么?他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不定多难受呢!咱们就只管挣银子,有银子身边自然就有护法了。”
月儿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两天转了转咱们的布坊,我想再弄一个绣品坊,这个东西绣好了,可就是无价之宝了。而且有个绣品坊,那些深闺妇人也就有了营生了。”
苏学义拉着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说:“月儿,你总能让我心安。”
第二天,月儿就开始张罗绣品坊了,而苏学义也没闲着,他悄悄命人从妓院赎了一位姿色上佳的小丫头。
下人把她悄悄带到了一间屋子,苏学义隔着帘布问道:“今年几岁了?”
小丫头弱弱地说:“回大人,今年十五了。”
苏学义沉声说:“想不想做人上人?”
小丫头闻言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奴婢自然是做梦都想。”
苏学义勾起嘴角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府邸,他有一位凶悍的婆娘,你要做的就是俘获这个官员的心。”
小丫头:“大人,为什么您要帮我?”苏学义:“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只要你俘获了那男人心,你便能成为永远的人上人了。”
小丫头有些迟疑地说:“但是您说女主人很凶悍,我怕……”
苏学义:“正因为如此,府里的丫鬟才不敢勾引他,这对于你来说,就等于少了很多的对手,只要你足够有智慧,你就可以成功,切记不要操之过急,只要你细心观察,总能有可趁之机的。”
小丫头闻言,立马俯身磕了一个头:“敢问恩人姓甚名谁,他日楚翘有了出头之日,定要感激恩公的知遇之恩。”
苏学义:“你不用感激我,你只需要把那凶悍的婆娘挤正房的位置即可。”
小丫头闻言再次俯身磕了一个头:“谢恩公指点。”
小丫头临走前,听到有人叫苏大人,她心里嘟囔着:“原来我的恩公是苏大人,只是不知是哪个苏大人?”
几天后,小丫头楚翘便被卖进张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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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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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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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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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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