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学义一直在一边啧啧称奇:“你这继母对你倒是真不错,这嫁妆在京城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了吧?”
月儿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不要说继母,那就是我娘,是你的岳母大人,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儿。”
苏学义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吧,是我冒犯了。”
月儿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苏学义想了想说:“走,我领你在苏府转转,最主要是看看我的宝贝们。”说着他就拉起她的手了。
月儿红着脸甩开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拉拉扯扯的?让你祖母她们看见,又得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苏学义:“你还别说,你说得那些话,我都想不起来,能让我祖母服气,证明你还是很厉害的。”
月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成亲一点也不好,哪有在自己家自在啊!”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
苏学义赶紧哄道:“哎呀,咱们是皇上赐婚,不结不行的。再说了早晚不得有这一天吗?你嫁给我肯定比嫁给张继斌强,他那个人看着正派,其实肚子里都是阴招。”
月儿红着眼睛说:“也不知道小青姨生了没?”
苏学义赶紧说:“这还不简单,我派人去打听打听不就得了。别哭了,我的小可怜!”说着他便伸手帮她擦了一下眼泪。
他离着月儿很近,月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过身去了:“好了,我没事了。”
苏学义本来想着亲一口呢,结果又没亲着,他挠了一下脑袋说:“那行,咱们一起去逛逛吧!”
月儿闻言便站起身了:“你离我远一点儿,别一点体统也没有,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苏学义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注意点就是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间,穿过了花园,来到了苏学义的宝藏阁。
一进去里面,月儿便门口拴着一条大黑狗,大黑狗一见他们便激动地汪汪直叫唤。
月儿下意识地拉住苏学义地说:“我最害怕大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苏学义趁机轻搂着她的腰说:“没关系,这个狗其实很温顺的。”
月儿被他领着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铁笼子,里面竟然圈养了一条蜥蜴。
月儿看清后,吓得连忙躲到他的身后:“啊,那个是什么东西?”
苏学义得意地说:“听说过四脚蛇吗?这就是那玩意儿。”
月儿被那玩意儿吓得浑身颤抖,她死死地抓着苏学义地衣服说:“苏学义,你是故意吓我的吧?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
苏学义转身抱住她说:“没事没事,那东西在笼子里,一般是跑不出来的。”
月儿闻言忍不住瞪大眼睛说:“那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会跑出来。”说着她就赶紧转身要走:“我要回将军府。”
苏学义见状赶紧拉住了她:“没有这个可能,铁笼子压着它呢!”
月儿红着眼睛瞪着他说:“反正我不看了。”苏学义见状直接抱起她说:“好了,我这样抱着你总行了吧?”说着他便把她抱进房间了。
好在房间里没有稀奇古怪的动物,里面全是一些小物件小发明。
月儿新奇地看着他的微型小水车,他勾丝了一个循环系统,所有水车一直在自己转。
苏学义忍不住得意道:“你的夫君是不是很聪明?”
月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得瑟了。”
苏学义撇撇嘴说:“那人家本来就是很聪明啊!”
月儿拿起其中一个人形木雕问道:“这是柳素素吗?”
苏学义白了她一眼说:“你仔细看看。”月儿看着她的发饰还有衣着都很熟悉,直到她看到了小人手里的算盘。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为什么刻一个我啊?”
苏学义表情不自然地说:“当时你突然跟我断绝了来往,我就天天在家生气,为了解气,我就天天拿着木头刻你,这不刻着刻着就成一个人形了。”
月儿闻言忍不住撅着嘴道:“原来是为了刻我解气啊?哼,小人!”说完她眼睛就开始搜索其他的东西:“那你肯定刻柳素素了吧?”
苏学义:“没有,我们还没到那步呢!”月儿斜了他一眼:“哪步啊?”
苏学义咽了一下口水说:“就是天天想的地步。”
月儿:“哦,那我很幸运啊,被你天天恨,所以才有了这等佳作。”
苏学义表情不自然地说:“也不是天天恨,反正就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月儿眼神闪烁着扫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又开始研究他的那些小物件了。
俩人边看边聊,一晃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月儿专门挨着老夫人,除了给她夹菜,还帮她挑鱼刺,这细心程度,让苏母都忍不住连连称赞,老夫人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俩人回了房间后,苏学义忍不住称赞道:“夫人,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祖母笑得那么开心。”
月儿伸了伸懒腰说:“我娘说了,威严要有,但是眼力见也要有,没有人会喜欢疾言厉色的儿媳妇,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我好好对她们,她们自然就拿我当一家人了。”
苏学义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京城首屈一指的铁娘子,原来也不全是铁腕,真是领教了。”
月儿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便走进卧房了。
苏学义连忙跟上去了,月儿见状直接拦住他说:“我换衣服,你进来做什么?”
苏学义干笑一声说:“我可以帮你换。”月儿瞪着他说:“你要是再这样,那你就只能去书房睡了。”
苏学义抿了一下嘴角说:“好,你自己换,我一会儿再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苏学义才敢进来了,彼时,月儿已经躺下了。
苏学义清了清嗓子,然后默默地拉下了床帐。
月儿见状,连忙背过身去了。
苏学义慢慢地脱掉鞋子,然后掀开她的被子,月儿赶紧拽过自己的被子说:“你盖你自己的被子。”
苏学义俯身凑到她耳边说:“什么时候才行啊?”
月儿蒙上被子沉声说:“不行,反正现在不行。”
苏学义一脸失望地看着她说:“如果你嫁给的人不是我,而是张继斌,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月儿闻言露出脸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苏学义沉着脸看着她说:“因为你们两个关系一直很好。”
月儿白了他一眼说:“那柳素素还是你相好呢,我说什么了吗?”
苏学义看着她说:“我们手都没有拉过,算什么相好?”
月儿瞪着他说:“那我总共没见张继斌几次,你凭什么说我喜欢他?”
苏学义闻言突然傻笑一声说:“夫人说得有道理。”说完他便傻笑着躺在她跟前了。
月儿推着他说:“离我远一点儿!”苏学义闻言赶忙退后了半尺。
“再退!”
苏学义立马又退了半尺,月儿这才背着身子躺下了。
苏学义看着她的背影说:“月儿,晚安!”
月儿裹了裹被子说:“赶紧睡吧,明天该回门了。”
苏学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便闭上眼睛了。
到了半夜,苏学义慢慢地贴近她,然后又在她身边蹭了半天,月儿越躲他便贴的越紧,直到她放弃了挣扎,他才算是彻底释放了。
早上月儿还没睡醒,苏学义便又吻上她了,偏等着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放过她了。
月儿起床后,心脏突然漏拍了一下,她赶紧跟苏学义说:“我怎么突然心跳那么快啊?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咱们赶紧回将军府。”
苏学义闻言赶紧坐起来,然后便翻身下床了。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这是想家了,我现在就召人备马车,咱们马上就出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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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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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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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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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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