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以为秦祥林早就准备要在那边开饭店,昨天去鱼味馆吃饭很可能就是考察周边的环境,看到鱼味馆的生意不错,才最终做出决策。
没想到会遇上李永他们,还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弄得灰头土脸的。
他根本不知道秦祥林之所以要开饭馆,而且就开在鱼味馆对面,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昨天那场冲突。
当然,看到鱼味馆的生意好,那也是一个方面。
秦家虽然开了公司,但是在申城这个地方,甚至还不能说自己是有钱人,也不会花个几百万来斗气。
赚钱是一个方面,既然决定要开餐馆,秦祥林也没有低调,今天就去将店铺盘下来,立刻让人进场开始装修。
自家就是搞工程的,也会搞一些装潢,开动起来自然很快。
对面这么大动静,梁嘉亮当然要去看看,结果看到的还是一个熟人。
秦祥林开餐馆就有斗气的原因,当然不愿意低调,表现得相当嚣张。www.xiumb.com
梁嘉亮在电话里大骂秦祥林:“你可是没看到姓秦的那副嘴脸,简直跟他宋代的那位亲戚有得一拼,而且做什么不好,居然做日本鱼生,这不是小鬼子打上门了么?”
李永虽然不怎么掺合“国际纷争”,也不是什么“愤青”,不过对于“鬼子”和“棒子”,也没有什么好感,对梁嘉亮的愤慨表示支持。
“哥们,我看这个日本鱼生来势汹汹,情况不妙啊!你也知道申城这个地方,有很多人崇洋媚外,特别喜欢鬼子那个调调,咱们也得重视起来,千万不能输给小日本,丢咱中国人的脸,”梁嘉亮认真地说道。
“你说是不是?”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李永一听,就知道梁嘉亮这家伙又在给他挖坑,目的很不单纯。
梁嘉亮嘿嘿笑了两声:“为了干掉小日本,咱们店里陶然鱼的供应份额,是不是能够提高一些?还有你上次说的鲜贝……”
原来,又是打空间鱼的主意:“行,这个事情我放心上,等会再联系一下,尽量促成,有消息再打电话给你。”
上次听说“云梦鱼苗”自然养殖的效果还不错,应该能够供应上。
至于鲜贝,他倒是买了不少扔在水空间里,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淘出来限量供应,比不上先前长时间放养的,也要比普通的好上很多。
秦祥林居然会开饭店,这倒有些出乎李永的意料之外,他也想过这家伙会不会是故意报复,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大家昨天才发生的冲突,他也不能够这么快就出手。
三秦公司虽然有钱,但也不会这么胡闹吧!
不管如何,以秦祥林的人品,加上之前曾经发生过冲突,对方既然在鱼味馆对面开了餐馆,那么相互间的关系肯定不会太好。
如果说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李永觉得一点都不用担心,他对空间鱼有绝对的信心,就算那个什么日本鱼生足够特色,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不能发生本质改变,同空间鱼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
倒是鱼味馆兴旺以后,所在的那条街开了几家餐馆,还有几家在装修,俨然有发展成为“餐饮一条街”的意思。
梁嘉亮曾经跟李永说过这件事,他打算将旁边的铺面也租下来,将鱼味馆的面积扩大,搞成一个“旗舰店”。
至于周围的饭店越来越多,梁嘉亮觉得是件好事,餐饮这个行业,就是要扎堆,来吃饭的人多了,大家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
当然,饭店多了,竞争也会比较激烈,这就要看谁的饭菜有特色、更滋味,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和鱼味馆相比。
还要看谁的服务更到位,鱼味馆的服务员都是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刘铁真亲自挑选,也很有竞争力。
既然这样,李永和梁嘉亮就不担心有竞争,当然也不会在意对面再多一家餐馆。
不过,对方既然起名叫“日本鱼生馆”,梁嘉亮这个“愤青”,还有李永这个本质上的“爱国青年”,都不会容忍对方压过自己,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颜色。
说好这件事,李永就想到昨天跟宁小雪说的事情,随口询问梁嘉亮公司的现金流如何,购鱼款什么时候能够付钱,他还等着买房呢!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虽然还没有想到怎么解释,钱拿在手里,总归有底气。
李永以为梁嘉亮又要拖,刚才还说要租下周围的店面,肯定还要花钱。
没想到梁嘉亮这回很爽快:“月底就先结掉,这么好的东西,卖家的关系你维护好了,以后每个月一结,咱也不拖欠人家的货款。”
昨天看了菜单,李永就知道鱼味馆的利润空间挺大,不过利润丰厚并不代表手头的资金充足,李永就道:“放心吧,都是自家人,要是公司资金紧张,也不急在一时。”
卖家就是他自己,当然是自家人。
梁嘉亮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刘师傅说了,这段时间不急着扩张,先把底子打好了,不然是要出问题的,再说陶然鱼虾的供应量也太少,暂时也无法扩展。”
听梁嘉亮的意思,因为之前推行的会员制度,最近又增加了白金会员,公司就收了一笔会员费,相当于预付款,所以手头资金相对丰厚。
梁嘉亮说回头将鱼款算一下,这个月就结掉。
李永就很小心的问了一句:“未付的鱼款大概有多少?”
“三十多万吧!”梁嘉亮随口说道,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李永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摔到地上。
倒不是他没听过这么多钱,只是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这还是他可以控制鱼虾卖出数量的结果,要是放开卖的话……卖出个亿万富翁也很可能。
当然,李永是不敢也不能那么做的,那样做的话,简直就跟找死差不多。
不过,三十多万也已经不少了,正如宁小雪说的那样,那得是她十年的工资,而李永卖鱼至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水空间真是个好东西!李永晃了晃手上的腕表。
中午在楼下公司吃饭,吃的又是几个女孩子做的紫菜饭团,李永虽然对鬼子的鱼生不太感冒,对于紫菜饭团还是挺喜欢。
所谓的紫菜饭团,其实跟寿司差不多,不过不用像寿司要卷成卷,比较精细,紫菜饭团就是将料和饭直接混在一起,然后用手或者模子直接压成饭团,做起来更容易。
当然,紫菜饭团、寿司,甚至包括鱼生,也并不是鬼子才有的东西,包括韩国,已经我国沿海一些地方,也都有类似的美食。
李永觉得,中华美食源远流长,主要是如今也还生机勃勃,应该不断挖掘、发扬。
下次可以做一个中国风格的“中华鱼生馆”,深度挖掘咱们中国人自己的美食。
吃好饭休息时间,大家都喜欢在后院逗弄鸡鸭鹅,这些家伙都长得挺快,早已经羽翼丰满,不过还是挺缠人。
宁小雪拉着李永在水边的树荫下面散步,问起李永打电话的具体情况,因为说了谎,李永就不想多说,打着哈哈随便糊弄过去。
宁小雪也没有多想,而是乐滋滋地说道:“你妈可真开明呢,这么容易就理解了,要是我妈也这样好说通该多好啊!”
李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老妈在他结婚这件事情上,恰好跟宁小雪说的相反,从来都不开明,就恨不得马上让他结婚,第二天就能抱上孙子才好,这一回怎么就这样好说话呢?
李永想到当时打电话时候的情形,老妈并不同意他自己买房,但是却同意暂缓两个月。
李永还想到老妈当时的语气就不怎么对劲,以往说起他结婚的事情,老妈就跟年轻几十岁似的,风风火火,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会这样?李永意识到肯定有事情,不然老妈是不会这么“开明”的!
“李子……臭李子,你在想什么呢?”
宁小雪的娇嗔让李永醒过神,看着宁小雪薄怒含嗔的俏脸,李永顿时一阵头大,忍不住脱口而出:“小雪,我、我对你说谎了!”
“啊!”宁小雪没想到李永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迷糊地看着后者:“你说什么了?”
“我给老妈打了电话,结果……结果她同意了咱们推迟结婚的事情……”李永有点焦虑,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他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宁小雪撒谎,正因为自己撒谎了,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以李母往常的表现,绝对不会这样轻松答应他的要求。
“我知道啊,你跟我说过了,”宁小雪疑惑地摇了摇头:“难道说,伯母还是不同意?”
“不是的,”李永也顾不上给宁小雪叙述事情的经过:“我只是觉得,我妈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催促我早点结婚,恨不得明天就抱上孙子,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推迟?这中间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宁小雪也没细想,噗嗤一声就笑了:“李子,你这人真是的,不同意吧,你着急;同意了吧,你又疑神疑鬼的,你不是说,你妈开始不同意,是经过你苦口婆心,才能够说服的么?”
“我……”李永脸上一红:“我说的就是这个,其实我什么都没说,我妈就同意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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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宁小雪这时候也没想到李永撒谎这件事,微微颦起好看的额头:“你要是觉得奇怪,那就直接打电话问问好了啊!”
李永猛地拍了拍脑袋,连忙点头,打个电话就行了,在这里折腾啥!
李永很快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老妈不停说没有事情,就是觉得他们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情也该有自己的主意,做父母的不应该干涉太多。
老妈说得挺通情达理,李永却更加怀疑,在结婚这件事情上,从来没见老妈通情达理过,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问题,其中肯定有问题。
老妈怎么都不肯说,李永无奈之下,就给小舅打了个电话,接通的时候,李永听觉比较敏锐,似乎听到老妈的声音。
然而,当他问起小舅在哪里的时候,小舅却说在自己家里,没听说他父母有什么事情,还说前两天刚去过,应该没有事情,要是他不放心,明天就再去看一看。
挂掉电话,李永就有些疑惑,他明明听到老妈的声音,难道说是自己听岔了?李永觉得不太可能,明明听得很清楚。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舅和老妈联合起来在骗他。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家里真出事情了?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李永长这么大,虽然说没有大富大贵,也没经历过什么磨难,家里一直都挺顺的,或许,这也是他养成那种懒散、恬淡性格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他觉得有些不妙。
宁小雪也没急着去上班,拉着李永的手臂,担心地问道:“怎么样?”
“都说没事情,”李永摇了摇头,心头的疑云反而越来越大。
宁小雪将李永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不,再找别人问问?”
李永点了点头,又开始拨打小舅在读高中的女儿手机,果然说小舅昨天就去他家里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饶是李永总一副懒散的样子,这会儿也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宁小雪拉着李永的手,让他不要着急:“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看着宁小雪柔情似水的目光,李永才觉得内心的焦躁渐渐平复:希望家里不会出什么大事!
简单收拾了一些换身衣服,又跟宋妮娜说了一声,李永和宁小雪就打了个车直接去车站,也顾不得多想,屋里养着的那些小东西也一股脑儿扔进水空间。
黄海市与申城相距并不远,都在海岸线上,中间隔着通州市,不过因为长江的阻隔,长江上最近的铁路桥要到南京,需要绕很大一个圈子,黄海市也并非经济发达地区,所以两个地方并没有直达的火车。
因为同样的原因,而且距离并不远,也没有飞机航班,只能乘坐长途汽车。
这几年高速公路建设速度惊人,长江上已经修建起多座跨江大桥,特别是沿海高速的通车,使得申城到黄海市沿海的鹤县,也就是李永的老家,只需要四个小时。
当然,四个小时是说上了高速以后需要的时间,事实上从出发地到车站,以及在申城市内所花的时间,也需要两三个小时左右。
如果自驾车的话,倒是直接可以从莘庄上高架,一路高速,也就四个多小时就能到家。
李永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他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只是那块腕表既不能报时,也没有飞翔或者瞬间移动的特异功能。
宁小雪在旁边柔声宽慰李永,让他不要着急,反正到家就知道有没有的事情了。
“伯父伯母身体都挺好的吧?”宁小雪拿矿泉水瓶给李永喝水,因为出来得急,她就来得及灌了一瓶净化过的空间水,只能两个人一起喝了。
“身体一直挺好的,”李永觉得应该不是身体问题,毕竟这段时间一直给家里送空间鱼虾和蔬菜,对身体很有帮助。
就连王父那样的癌症患者,都因为吃了空间菜而病情好转,老爸老妈应该更健康才对。
“身体好就行呢,”宁小雪柔声说道。
李永想想也是,只要身体好,别的都好说,他现在也赚了不少钱,还有水空间这个利器,别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小雪,谢谢你!”这么一想,李永就觉得心里放松多了,不再那么焦虑。
晚上八点多到了鹤县,李永又拨通老妈的手机:“我现在到县里了,你们都在家里吧?”
李永突然回家,让李母很吃惊,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在市人民医院,你要不在家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
李永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到底怎么回事?是老爸?”
李永当然等不到第二天,直接叫了辆出租车,调头往市区开去,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宁小雪紧紧抓着李永另外一只手,担忧而柔情脉脉地看着他。
在电话里,李永很快知道事情的真相,确实是李爸生了病。这一回李妈没有隐瞒,反正李永已经回来,总归要知道的,也就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
这件事说糟糕也没有到绝望的程度,至少不是王芷瑶父亲那种让医院也放弃的癌症晚期。
但是这个病,又确实相当糟糕:肾功能衰竭,也就是常说的尿毒症。
尿毒症这种病,不像一些癌症属于绝症,但也可以说是绝症,因为这种肾衰竭基本是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自身无法康复。
一般的重症患者,常见治疗方法只有两种:血液透析、以及换肾。
因为肾功能丧失,通过换肾重新拥有健康的肾器官,但要面临手术和排异的风险,并且排异很大程度上是会一直存在的,更换器官以后,需要继续服药,效果比较好的都是进口药,价格高昂。
血液透析就是通过体外的手段,来代替人体肾脏进行排毒,这种治疗方法,差不多每周都要透析两到三次,每次需要四五百块,同时还要吃药,花钱更厉害。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癌症就是绝症,而尿毒症就是另外一种可以让人倾家荡产的“绝症”,这种病不一定会死,但要活下去,就得花钱,而且是花上一辈子。
李永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弄清楚老爸身患的疾病,以及这种病意味着什么。
挂掉电话以后,他无力地倚着靠背,感觉手掌给温软地包围着,宁小雪柔声问道:“李子,是伯父生病了吗?你不要担心,王叔叔都能好起来,咱爸也一定能的!”
宁小雪从李永微颤的手掌体会到他的伤感,虽然是劝慰,却已经眼泪汪汪,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咱爸”!
李永苦笑着看向宁小雪,伸手抹去女孩脸颊上的泪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李永微微叹了口气,盯着宁小雪水汪汪的月牙眼:“小雪,是我爸生病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或者要依靠透析维持生命。”
癌症患者有神奇康复的,但是尿毒症没有,因为这种肾脏纤维化的功能衰竭不可逆转,这就好像一块肌肉腐烂掉以后,不会重新变成新鲜的肌肉是一样的。
“尿毒症?”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可是一个烧钱的绝症啊,我连襟就是得了这个玩意,好好的一个家庭,一下子就垮掉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个病不会死人。”
“呵呵!”李永笑了笑,对宁小雪道:“我也要变成穷光蛋了,我妈不告诉我,就是怕你知道,推迟咱俩的婚事,就是想看看情况,他们觉得,要是真治不好,咱俩怕是不能在一起了。”
的士司机咂了咂嘴,心想挺帅的小伙子,也挺漂亮的女孩,让人看了就觉得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这下子怕要没戏了。
尿毒症家庭就像个火坑,谁也不能明知道火坑,还往里面跳。
鹤县县城到黄海市市区没有高速连接,平常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宁小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出租车已经停在市人民医院门口。
李永顾不得等宁小雪说话,拉着她就下了车。
李永虽然想知道宁小雪的真实想法,却又很担心得到那个答案,就拉着宁小雪一路狂奔。
当他们找到病房,李爸、李妈看到李永身后的宁小雪的时候,脸色不由一黯,心情复杂地打了个招呼。
他们之所以没敢把事情告诉李永,就是担心影响他的婚事,毕竟尿毒症不管采用哪种办法,都是个耗钱的无底洞,李家本来还算小康,一下子就到了破产的边缘,女方知道了,一般人家肯定不会愿意跳进火坑。
他们也希望病情能有好转,或许不会那么糟糕,所以才想先瞒着,等治疗方案确定以后再说,这样婚事就往后推一推。
没想到李永会听出苗头,并且还将宁小雪一起带了回来。
这还是李母第一次见到宁小雪,之前也看过照片,还特地印了几张宁小雪和李永的合影放在家里,用相框装好,每天都要看上两眼,有人来串门的时候,总能在显眼位置看到,然后就拿起来给别人介绍:这就是我们家儿子在外面找的未婚妻,就打算要结婚了。
李母一直叫李永带宁小雪到家里来,却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小雪啊,”李母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毕竟现在再谈两个人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
宁小雪笑呵呵地走上去,抓起李母粗糙的手掌摇了摇:“伯母,我跟李子说好了,国庆节就结婚呢,房子等到结婚以后再买。”
“啊!”李母惊讶地张了张嘴巴,看看李永,又看了看宁小雪,突然之间老泪纵横:“小雪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不能害你啊,你知道李永他爸这个病……”
“没关系,我听人家说,有人得了尿毒症,还能活到一百岁呢!”宁小雪甜甜地笑道,转过头去看着李爸:“伯父,抽烟对健康不好哦!”
“啊!”李爸条件反射似地直起身子,将刚刚点着的烟在床头的水杯子里掐灭,他是刚才突然看到宁小雪,有些绝望,才郁闷地掏了根烟出来,却让宁小雪说的话给惊呆了。
宁小雪能说出尿毒症,说明她已经了解到李爸患的是什么病,听上去对这种病症也比较了解。
然而,她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李永的小舅在病房照应,这时候连忙笑着说道:“姐、姐夫,恭喜你们娶了个好媳妇。”
“那怎么行,那是绝对不行的,咱们不能害人家,”李妈连连摇头,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弄得宁小雪也陪着哭起来。
“妈!只要咱爸能好起来就行,李子现在挺能赚钱的,还有那些绿色蔬菜,一定能让咱爸康复起来的!”
宁小雪叫了两声“爸”、“妈”,叫得两个老人老泪纵横,小舅在一旁也眼眶湿润润的,李永从宁小雪包里掏出纸巾,让她们都擦一擦眼泪:“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我在申城有点小生意,也赚了不少钱,足够给爸看病了。”
“至于老爸的病,也不用担心,我看就转申城的医院去,那边条件要好一些,我们也能就近照顾,”李永握着宁小雪的小手,用力捏了捏,感谢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以及在逆境中的坚守,有了这份坚守,他们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在李永和宁小雪的不断安慰下,李父李母终于还是放开了心思,绽开笑容望着宁小雪,小舅、临床的病人,还有探病的亲属,以及听到事情真相的医生、护士,都不停地夸赞他们找了个好媳妇,说宁小雪这么漂亮,又心地善良,说得俩老人家乐呵呵的笑个不停,就是偶尔还会露出担忧的目光。
倒是宁小雪这会儿有些羞涩,感觉不好意思,嗫嚅了两下,终于还是继续称呼李父李母“爸”、“妈”。
看看时间差不多,医生就让探病的亲属先回去,李母和小舅都住在市区一个远房亲戚家里,虽然说李母挺想带宁小雪一起去,舍不得分开,终究有些不好,最后还是让他两住在附近的宾馆。
给两人办好入住的手续,小舅出来就跟李母说:“姐,小永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看他们两个人就开了一间房,嘿嘿,小永这孩子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李永他们确实只开了一个房间,这也是宁小雪要求的,因为她可以睡在水空间的木屋里。
这时候倒没想着水空间里好玩,只是考虑到省钱,宁小雪觉得她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能省就省一点。
进了房间,李永就握着宁小雪的双手,动情地说道:“小雪,你真好!”
宁小雪甜甜地笑了笑,突然皱了皱鼻子:“哎呀,你身上臭死了,赶紧去洗澡啦!”
李永今天出来的急,又一路奔波,出了不少的汗,这时候才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嘿嘿,好的,那我去洗澡了!”李永应了一声,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打开水空间:“你要不要也在这边洗澡?这么大的游泳池哎!”
宁小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你去吧,我就在外面洗了。”
宁小雪倒是很想在水空间里洗澡,那里的水清澈澄明,看了就想在里面泡一泡。
不过水空间的一切都是向李永敞开的,想到自己在里面洗澡,李永在旁边看着,宁小雪就感到俏脸变得滚烫,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洗手间。
李永连忙叫道:“你的衣服还没有拿!”
李永摇了摇头,一个人泡在天池的水里,让亲亲鱼“清理”身上的污垢,让宁小雪刚才一说,他也想通了。
老爸既然得了这个病,再怎么想都没有用,他现在并不缺钱,应该能够给老爸提供比较好的医疗条件,另外就是水空间里的水、鱼虾,还有蔬菜瓜果,也要像王父那样,有针对性的安排膳食。
或许,老爸也能够很快康复。
第二天,李永忙着给李爸办理转院的手续,他给杨大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医院有没有熟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杨大炮听说是这件事,马上拍着胸脯打包票,让他只管接人过来,医院那边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杨大炮平常大咧咧的,没个正形,但是他答应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做,李永也很放心。
想了想,李永又给宁父、宁母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宁父接的,李永在电话里将事情告诉他们,这件事总不能瞒着。
李永也坦诚地告诉他们,这个病估计要花不少钱,但是他还能够承受,就是买房子的事情,可能需要再等一等。
李永打这个电话,心里也很忐忑。
昨天在医院里,大家纷纷夸赞宁小雪的时候,就说了很多反例。
因为那个病房就是泌尿科类似疾病的住院区,所以就有很多因为尿毒症而导致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
李永在网上也曾经看过这样的新闻,妻子得了尿毒症,丈夫留下书信一封、离家出走,经过媒体的披露以后,轰动一时。有人谴责负心汉,也有人觉得是故意造成丢弃妻子的假象,以争取社会同情。
总而言之,因为这个病,确实曾经上演了很多人间悲喜剧。
宁小雪表现得很坦然,但是宁父、宁母会如何想,李永心里没底。毕竟他和宁小雪还没有结婚,宁家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共患难,明知前面是个火坑,还要跳进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大多数人都要考虑考虑。
李永并不想考验宁父、宁母的道德水准,所以他一再强调,看病这些钱,不会拖垮他的经济状况,以后他还可以努力赚钱,保证让宁小雪过上好日子。
李永也已经想过,尿毒症并不会立即导致死亡,就是治疗的费用太高,这个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大问题。
之前他随便卖卖,就用空间鱼赚了几十万,以后加大供应量,就能够赚到更多,支撑李爸的治疗,应该不是问题。
至于保密的问题,可以再另外想办法。
在李永说话的时候,宁父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李永把话说完,宁父还没有说话,电话里一片沉默。
李永微微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宁父却开口了:“小李,你父亲得了这个病,我们也很难过,你,还有你父母都不要担心,好好看病,我在华山医院认识人,帮你们问问,我看就转到这边来住院治疗,你跟小雪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什么时候方便了,就结婚,不要多想。”
“医院那边已经有安排,多谢叔叔!”李永连忙说道,觉得心里暖暖的。
宁父又跟李永说了一会儿话,才挂断电话。
“尿毒症?”宁母脸上都是阴霾,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平静。
“小雪她……”宁母欲言又止:“小李挺好的人,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要不给小雪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思?”宁父也紧紧皱着眉头,虽然他刚才让李永不要多想,并且说随时都可以结婚,但有的事情,他们却不能不想。
宁父和宁母相互看着,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愿意她吃苦,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没想到会遇上意外。
毕竟,他们和李爸可以算素不相识,要因为李爸而赌上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内心挺挣扎的。
“先看小雪怎么说,”宁父像是下定决心:“小李那边,我们可以帮帮忙,小雪一辈子的幸福,咱也不能太随便。”
宁母艰难地点了点头,拨通宁小雪的手机。
李永挂掉电话以后,很高兴地对宁小雪说:“宁叔叔说,可以先缓一缓,等方便的时候就结婚。”
宁小雪用力点了点头:“嗯。”
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忙着将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小舅去熟人那里找了一辆桑塔纳,今天就转往申城的医院。
快要上车的时候,宁小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妈,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小雪,你还好吧!”宁母微微叹了口气。
“我挺好的啊,我们这就要坐车回去了,你们就放心吧,”宁小雪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汽车,李永他们正在往车上装东西。
“行,那你们先忙吧,照顾自己,别累着了,代我们向叔叔、阿姨问好,”宁母没有多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宁父抬头问道:“怎么不说了?”
“小雪那个丫头,还要问什么?”宁母摇了摇头:“她就那个性子,我一听她说话的口气,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她跟小李在一起,也不需要问了。”
“那我们怎么办?”宁父有些茫然。
宁母坐着发了会呆,突然道:“先别想那么多,小李他爸来申城住院,咱们总要去看看,能帮还是要帮,心意也要尽到,你看看没事的话,就开你那车到市区,估计用得着。”
“还有家里那两盒西洋参、虫草什么的,都带上,给小李他爸补一补,”宁母索性不再左思右想,先顾眼前的事情。
宁父点了点头,赶紧收拾去了。
李永他们还在路上,杨大炮就打电话过来说,医院边已经安排好,是在尿毒症治疗方面比较权威的华山医院。
车到申城,直接入住华山医院,还赶得及在下班前做了个专家会诊。
李爸的病情并不算复杂,尿毒症的治疗方案也比较成熟,无非就是透析或者换肾,至于一些所谓的中医疗法,只能不让肾脏纤维化进一步恶化,也不可能实现纤维化的逆转。
专家让李爸他们考虑,是选择一辈子透析治疗,还是进行换肾,通常来说,年轻人会建议换肾,年纪大些则建议做透析。
专家认为李爸的体检显示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可以考虑换肾,但要考虑风险。
李永特意问了专家,肾脏纤维化,是不是肯定无法逆转,专家告诉他,至少在人类身上,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动物实验倒是有些进展,不过距离逆转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李永就挺为难,虽然他相信空间水和空间鱼虾的神奇效用,但是能不能治好尿毒症,他还是不敢确定。
所以到底是透析治疗,还是换肾,他也拿不定主意。
不过,李永还是想办法去买了一箱大瓶装的依云矿泉水,这玩意一瓶好几十,李永喝了也没啥味道,买好以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拧开盖子直接将水倒进旁边的绿化带。
结果还是让人给撞到,走在最后面那个年轻人就挺侧目,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哥们挺牛的,买了依云矿泉水浇花,要不,让哥们尝尝那水是啥味道?”
李永也挺无奈的,要是拿普通的矿泉水,老爸宁愿去喝医院的白开水,李永也不能烧好水带过来。
李永就用依云矿泉水瓶灌了两下净化后的空间水,第二天拎到医院,告诉李爸、李妈,这玩意叫“依云”,据说是阿尔卑斯山上的水,好几十一瓶的,你要喝这个水。
李妈就将李永一阵埋怨:“你买这么贵的水做什么?大家不都是喝的开水?”
李永给老妈说得没法,灵机一动,还是将宁小雪推出来,就说是宁小雪买的,老妈果然没话说了,“语重心长”地叮嘱宁小雪两声,也就不再唠叨。
至于那两瓶水,既然这么贵,李妈不忍浪费,又想这么贵的东西,也应该有些效果,就让李爸不要喝开水,就喝这种依云水。
杨大炮、陈老头、宁父宁母等人相继前来医院探望,宁父宁母看到宁小雪对着李爸、李妈一口一个“爸”、“妈”,就知道女儿是个什么心思。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宁父就站起来将李永拉到一边,要给他钱。
李永连忙拒绝:“做手术的钱我有了,不够再找宁叔叔借。”
宁父点了点头:“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说,你还不会开车吧?我这两天就留这边,要用车你就说。”
又用力拍了拍李永的肩膀,笑呵呵地看着他:“你这小子,小雪都叫你父母爸爸、妈妈了,你呢?”
李永心里有些感动,患难见真情,宁父、宁母他们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实在是太难得了。
不过,李永脸皮子薄,一个“爸”字在嘴边转了半天,出来的时候还是“叔叔”:“我爸这病就是治疗,别的也没有什么,叔叔你有事尽管去忙,真要用车,公司那边临时也能安排。”
宁父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那就行,这是你不用着急,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嗯,我知道了,谢谢叔叔!”李永真挚地说道。
李永和李爸、李妈商量以后,听取医生的意见,最后还是决定进行肾移植,毕竟透析只是一种人工排毒的方式,虽然是定期进行,但是平时那些需要排出的杂物,却堆积在身体里,也会造成伤害。
人工换肾如果成功,就可以重新拥有肾脏的正常功能,只是存在手术的风险,并对抗身体排异。
事实上,如今的医疗技术,移植手术的风险已经很小。
在决定选择换肾手续以后,李永暗地找了医生,表示愿意移植自己的肾,通常来说,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进行肾移植,排异的反应会比较小,手续也更容易成功。
因为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两个肾,通常来说,只需要两个肾五分之一的功能,就能够满足需要,所以拿掉其中的一个肾,单肾的功能对人体来说,也已经足够用了。
当然,所谓单肾一点影响没有,那也是不科学的,毕竟人体内存在两个肾的话,负担就会轻一点,如果某个肾发生问题,另外一个肾也能代偿,所以说单肾对人体没有直接的影响,还是会存在一些潜在的影响。
而这些问题,对李永来说,就完全不重要。
医生在接受李永的申请以后,就给他做了血型检测,发现完全配对。
然后就进行一次比较全面的体检,以评估切除一个肾以后,会不会对李永的身体带来不利影响。
体检的结果显示,李永的身体状况出奇地好,就肾脏功能来说,简直可以用强大来形容。
其实李永也知道,这半年多以来,他吃的都是水空间里的东西,而且有很多时间用来锻炼,身体自然很棒。
父子之间的肾移植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因为是亲体器官移植,所以排异的状况也很轻微,用医生的话来说,这次移植空前成功。
而且,让他们非常惊讶的是,李永的左肾在移植到李爸体内以后,很快就开始运行,而不像别的手术,都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慢慢才能够互相接受。
这是一个奇迹!主治医生很兴奋地说道。
是不是奇迹,李永并不关心,他只知道父子俩现在的情况很好。
为了维护这个“奇迹”,医院方面对李永父子俩特别重视,专门为他们安排了一间特护病房,并由主治医生亲自领人跟踪治疗,并且减免了部分费用。
毕竟,手术虽然重要,术后的治疗恢复更加重要。
对李永来说,虽然要重新适应只有一个肾的身体,其实只是一个外科手术,对他的身体并不构成多少伤害。
当然,休养恢复还是很重要的。
手术成功,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放松下来以后,就将李永父子当成了宝贝。
因为是特护病房,又是父子俩住在一起,就不需要有人一直陪着,李妈和宁小雪每天晚上回去,熬一些滋补汤与好吃的,早上带到病房,再热给他们爷俩吃。
李永做手术之前,就料到现在这种情况,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特意从水空间里面整了一些鱼虾出来。
尿毒症患者不适宜吃大补的东西,说是大补的同时,也给肾脏加重负担,所以就弄了些天池里的鲫鱼,每天一碗鲫鱼冬瓜汤,美味滋养。
李永倒是不用忌讳什么,他是做了个外科手术,主要是养外伤,每天就吃的比较好,卧床一周,吃了三只甲鱼。
当然,这玩意也不是都是他一个人吃的,除了李爸不能吃,大家见者有份,甲鱼汤浓稠,就跟羊乳似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营养丰富。
除了这些,李永也经常找机会将宁小雪弄进水空间,从里面摘些番茄、黄瓜、萝卜出来当水果吃,又摘些空间蔬菜,带回去做了菜,再带回来吃。
话说,吃惯了空间蔬菜,再吃市场上那些大棚蔬菜,更觉得味同嚼蜡。
不知道是吃得好,还是身体好,反正一个星期过去,李永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宁父的恢复情况也很好,排异反应几乎可以忽略,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永觉得这个现象与每天都要喝的空间水,以及吃的空间菜有关。
毕竟,当初中毒的鱼虾,放进空间水以后,都能活过来,空间水虽然不能让纤维化的肾脏恢复功能,但是对人体的康复,应该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
李永住院这段时间,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李永就找了这个借口从特护病房搬了出去,需要特护和关注的人是李爸,而不是他,搬出去以后,他可以和宁小雪搞些小动作,而不必担心让李爸给看到。
除了梁嘉亮、宋妮娜来过几次,蔡遥、陆胜祺他们也来了,原来说好去淀山湖野游,李永和宁小雪都没有去成,他们几个倒是去了,只是觉得水太脏,就没有游成,最后搞了一次野餐罢了。
杨大炮、陈老头也来看过两次,王芷瑶的父亲也在华山医院做的治疗和检查,他也顺便过来坐了坐。
王父的恢复很好,看起来气色要比上次吃饭的时候还要好上很多。
看到王父虽然还很虚弱,不过渐渐好转的样子,李永对自个的身体,以及李爸的痊愈,就充满信心。
王父来了一趟以后,效果也非常明显,原本总还有些担心的李爸和李妈,这会儿明显放松不少。
李永也不知道王父跟他们都说了什么,估计是用自己作为例子,让李爸李妈意识到战胜绝症,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医生也一直说李爸的情况很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
海天的老总海悟生的到来,也让李永挺惊讶的,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他不但来了,还送了一份厚礼,让李妈听咋舌。
另外,他还带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云梦鱼苗”,在长到八两左右的时候,比较陶然鱼的品质只是略优,到了这个阶段,品质就比较稳定,一斤左右与八两左右的品质区别很小,也就是说,“云梦鱼苗”在这个阶段,大致能稳定在“陶然鱼”的品质。
至于以后会不会继续退化,因为鱼苗最大才长到一斤左右,所以还要继续观察。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因为一斤左右的鲫鱼,个头已经不小,可以批量上市。
海悟生就很兴奋,这种鱼完全可以成为鱼味馆现在打招牌的那种陶然鱼,只要鱼苗充足,就能扩大养殖规模。
李永听了也很高兴,他终于可以从“鱼贩子”进阶,从此以后,他就可以卖鱼苗。
而且,“云梦鱼苗”虽然发生退化,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还具有“天池鱼”的品质,天池鱼所有的保健作用,这些鱼同样也有,只不过个头可能小些。
这样一来,就能形成两个品种,一种是比较大的,类似于陶然鱼那样,走绿色、美味之路;一种就是小一些的,类似于“天池鱼”,主要是滋补、保健。
相对来说,李永现在更看重后者,他希望“天池鱼”能让“天下无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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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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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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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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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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