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王芷瑶甚至感到一丝暖意在血管中缓缓流动,作为女性,尤其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她能在喧嚣的大都市中立足,付出的努力、放弃的东西,实在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李永这话,其实也没啥意思,可在王芷瑶听来,却是将私谊看得更重,平日里迎来送往,她的身边也不缺少谄媚讨好,或者是因为工作业务上的往来,或者是别的什么想法。
李永也不知道自个很平常的一句话,竟然让素来有“冷面阎王”的行政部经理小小感动了,他还是用那略显玩世不恭的语调道:“王经理,那你需要什么时间?”
王芷瑶很快平息了波动的情绪,职场打磨、混迹都市,早让她变得心如止水:“这个周末。”
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有点生硬,王芷瑶有补充了一句:“可以吗?”xǐυmь.℃òm
“呃,应该可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王芷瑶不说还好,说了后面这句,李永更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告辞离开。
至于订座的事,估摸梁嘉亮已经开始在鱼味馆限制野鱼的供应,野鱼宴订到一个月后,其他位置还是有的,只要让梁嘉亮添上一桌就行。
李永回到办公室,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蔡遥很快凑上来:“李子,冷面阎王找你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李永摇摇头,既然是私事,他就不想乱说,又觉得这样不好,随口道:“让我不要迟到。”
“那就好,”蔡遥笑了笑,看到行政部办公室那边没有动静,就拉着李永:“李子,来看看我的银银,可漂亮了。”
李永有点头皮发麻:“什么玩意?”
李永让蔡遥拉到他的隔断,旁边又窜过来几个人,就看到蔡遥神秘兮兮地蹲下去,从桌子下面拉出一只玻璃鱼缸。
李永定睛一看,里面有一条筷子长的河鲫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怎么样,漂亮吧?”蔡遥得意洋洋地说道。
“切,没有我家小金好看啦!”这个娇嗲的声音,一听就是“美人鱼”范晓彤的。
李永就晕了:“菜头,你在办公室养这鱼干啥?还有你,范晓彤,你也养啥了?”
“是条鲤鱼,没有银银大的,”蔡遥白了范晓彤一眼。
“也亏你们想得出来,竟然养这么大的玩意,”陆胜祺说出了李永想说的话。
“我那两只青虾多好……”
“你也养了?”李永吃惊地看了陆胜祺一眼,如果说蔡遥和范晓彤本来就挺好玩的,他们养鱼还能理解,陆胜祺比他们早几年参加工作,都已经结婚了,他也养虾,就很奇怪了。
“我们也养了!”没想到,更多的人都凑了上来。
“冷面阎王也养了呢!”蔡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李子你看到没,她办公室的墙角多了只鱼缸,里面养了几条会叫的怪鱼。”
“黄鸭叫?”李永知道能够发出声音的鱼,也就只有黄颡鱼,也就是昂刺鱼。
“行了行了,大家都到自己位置上去,别让‘冷面阎王’给抓到,”提到冷面阎王,陆胜祺就有些紧张,大家也觉得冷飕飕的,立刻作鸟兽散。
李永是唯一不担心“冷面阎王”的,他也十分好奇,跑到个人的位置上转了一圈,不禁叹为观止,这些个家伙,清明三天都去小区鱼塘钓鱼,钓到鱼以后,竟然还弄了鱼缸,养到办公室里面。
话说,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寸土寸金,租金都是论平方米、天数计算的,几十个平方的办公室,摆开十几排长条桌,差不多一米左右用塑板隔开,形成办公的隔断,人均也就一个平方左右。
办公室里没地方搁鱼缸之类的,他们就把鱼缸放在隔断的下面,跟电脑机箱放在一起,也不怕溅出水来。
群里十几个人,差不多人手一只鱼缸,用蔡遥的话来说,老板办公室里有只大鱼缸,养了十几条鱼,冷面阎王办公室里也养了鱼,还会叫,那他们养一两只鱼,总不能说啥。
不过,他们养的鱼,品位也太那啥了,大多是河鲫鱼,难得范晓彤养了只金色的鲤鱼,已经算“鹤立鸡群”。
李永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隔断,打开电脑,就在群里问上了:“你们也太有才了,不会真打算在办公室养鱼吧?”
“嗯啊!”蔡遥回复得最快:“是很想。”
“就怕公司不让。”
“你们也知道?”李永无语了。
“今天是交流咯,晚上还要带回去呢!”
“那还差不多,”李永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鱼缸,还有活鱼带过来的,他们可没有水空间。
“还有啊,告诉你们,那些个鲫鱼、鲶鱼、青鱼,包括范晓彤那条鲤鱼,你们还是吃掉吧,没有啥观赏价值。”
“不是吧,很难吃呢!”蔡遥道。
“难吃?”李永纳闷了,空间鱼怎么会难吃?
“是啊,昨天那条鱼,苦死了!”
“很腥!”
“有骨头!”
“鱼怎么会没骨头?”李永都无语了。
“你是不是把鱼胆给弄破了?”
“我是说鱼皮上的骨头。”
“鱼皮上的骨头?”李永纳闷了,难道说是鲟鱼体表的骨板?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不会是鱼鳞吧?”
“是鱼鳞吗?我在饭店吃鱼都没有哎!”
“…………”
李永打出一串省略号,他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这些个家伙明显不会做鱼,好好的鱼,都给做的乱七八糟,也难怪没有吃了鱼,反而都养起来。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不会做也就算了,难道还不会上网查查菜谱吗?”
“查了!”蔡遥很快贴出一段菜谱:“我这是从中文网最火的书之一《手上戴个小鱼塘》里面复制的,里面写得可好吃了,我做出来的却很苦。”
“…………”
“你把鱼胆弄破了!”李永无力地呻吟,看来,下次得给大家搞个如何做鱼、吃鱼的讲座。
李永脑海中电光一闪:这个主意,看上去挺不错的。
中午用餐、休息的时候,大伙儿就将鱼缸搬了出来,得意地卖弄、比较,绘声绘色地讲述假期是怎么钓上的鱼,关键这些鱼还是他们一周前放养在池塘里的,所以特别有成就感。
李永很快扒了两口饭菜,连饭勺都忘了放,拿着就躲到洗手间,钻进水空间。
如今,水空间里有了水岸,他想要进去也方便,不会像原来那样,得脱光了跳到水里,现在可以蹲在岸上。
李永首先将小企鹅,还有它那两个小弟抓了扔到“天池”,他已经上网查过,大马哈鱼实实在在是吃肉的猛鱼,牙齿锋利得很,这样的鱼“南极海”还有好几种。
不过,徐毅松说得也不错,大马哈他们虽然吃肉,但是呆在水空间里,确实挺“温顺”的。
只是架不住“球球”闹腾,李永生怕大马哈发飙以后,一口吃了小家伙,那他就没法跟宁小雪交代了。
再说,小家伙也确实挺可爱的,就这样挂掉的话,他也会觉得可惜。
天池里都是一些个头不大的淡水鱼,不会威胁到小企鹅的身家性命,小家伙牙齿还没有,也没能力威胁那些鱼虾,由得它闹去。
小家伙对李永的举动似乎挺不满,扬着小脑袋,扑棱着翅膀,对着他嘎嘎乱叫。
李永伸手弹了弹小家伙圆溜溜的肚皮:“再闹腾,就把你丢到伶仃洋。”
小家伙或许是听明白了什么,当初它刚刚出生不久,曾经让一群海蟹逼得走投无路,丫的天不怕、地不怕,看到海蟹就想躲,这会儿也老老实实低下头去,脖子一伸,就将一棵小菠菜红红的根给咬在嘴里。
喵的,到哪儿都闹事啊!李永赶紧将“天池”岸上放着的蔬菜,弄到“南极海”,免得给小家伙糟蹋。
看到小家伙和两只小鹅崽跟那棵菠菜较劲,李永就去了“阳澄湖”,琢磨着在这边种些新鲜的蔬菜。
然后就发现手上缺少工具,看来看去,就看到那把忘记放回去的不锈钢调羹。
貌似,也能用下?
李永试着用调羹挖土,水岸的土壤挺松软的,一挖,就挖起一块。
土壤黑油油的,感觉就很肥沃,像是河底的淤泥晾干后堆积起来的,应该很适合种植。
调羹太小,毕竟不顺手,好在李永只当是玩耍,挖了两个坑,菠菜、青蒜、小葱各种了两根,好像有根的就买了这几种。
伸手捧了点水,浇在种下去的菜根上,李永就乐呵乐呵地憧憬这些菜啊快快长大。
随即就想到,这些个菜好像已经长大了,这样种下去,又能长成啥样呢?
这么一想,就觉得刚才都做了无用功,剩下的菜,也就不想种了。
水空间的大小有限,李永在岸上只能蹲着,不然就要顶到上面的结界,索性就一屁股坐在空地上,看着清澈的水中鱼虾游来游去。
水空间的模样,与最初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开始,水空间只是个水桶大小的水泡,里面只有水,也只能养几条不大的鱼。
现在,水空间里已经有了四块独立的水体,每块水体都有水底、水岸,甚至还有了空气,形态已经跟现实中的池塘差不多。
李永就在想,这才是四级的水空间,如果下次升级,除了增加新的独立水体,不知道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貌似,同小区鱼塘比起来,已经不缺啥了。
或许是水的流动?这一次,李永也看不清楚了。
“阳澄湖”的水很清澈,坐在岸上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水中的游鱼,水里养着的都是够得上吃的成鱼,银灰色的鲫鱼、青黑色的青鱼、金色的鲤鱼、粉色的回鱼、黑色的黑鱼……都挺悠闲地游来游去。
李永来了兴致,脱掉皮鞋和袜子,捞起裤筒,赤脚伸到水中,微凉的感觉让精神一振,浑身舒畅。
可惜,只是一个人啊,李永眼前不禁出现宁小雪巧笑靓兮的明艳面容,两弯浅浅的月牙,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要是能跟女孩肩并肩坐在水边……李永晃了晃双脚,感觉人生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最浪漫的事,也不过如此。
可惜,宁小雪进不来呢,李永看着游鱼,脑海中突然电光一闪:既然能将大马哈鱼弄进空间,是不是也能把“人”弄进来呢?
之前,李永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下意识认为人和鱼是不同的,这会儿特别想与宁小雪并肩坐在水边,突然之间,就冒出这样的想法。
或许可以试一试!李永有点兴奋,也很紧张。
近乡情更怯,没有想法也就罢了,有了想法,就害怕失去!
李永深吸两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
一只背部青白色,身上布着些黑点,比筷子略长的回鱼游了过来,绕着李永的脚掌转了两圈,颌前的触须颤了颤,张开小嘴,一口就咬上来。
回鱼也是肉食主义者,牙挺利的,不过鱼嘴比起李永的脚掌就太小了些,回鱼的动作也挺轻柔,叼着吮吸两口,弄得李永痒痒。
李永双脚在水中来回晃了晃,引来一群鱼虾,连忙收了回来,这些个家伙可不是亲亲鱼,要真的让咬上一口,那也挺倒霉的。
想到亲亲鱼,李永暗叫一声“糟糕”。
“天池”里的鱼虾,个头不大也不小,至少不是小企鹅能够随便欺负的,只有亲亲鱼比较小,别遭了“球球”的黑手。
李永连忙爬到“天池”一看,小企鹅领着它俩小弟,果然没有安稳留在水岸上,又跑到水里,身边围着一群亲亲鱼。
亲亲鱼小嘴拱着小企鹅,小家伙用翅膀拍打水面,拍出一朵朵水花,似乎玩得很开心,看到李永,还唧唧叫了两声,像在示威。
看到他们能够和睦相处,李永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琢磨着,生物多样化的麻烦太多了,看来,还是得简单化啊!
看着“球球”跟小鹅,还有亲亲鱼玩得欢快,李永的心情也渐渐纾缓,估摸时间差不多,就出了水空间。
回到办公室,大家已经开始工作,李永也不着急,刚从水空间出来,感觉神清气爽,工作的效率很高,创意想法层出不穷,几个公司订做的主页,飞快成形。
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李永一比照,已经超额完成今天的任务,收拾东西,就打算闪人。
出奇地,今个儿不止他要按时下班,蔡遥等人也起身收拾东西,李永就纳闷了:“工作做好了?不加班?”
“做好了,”大家都点头。
蔡遥笑呵呵地说道:“我今天的工作效率可高了,进度还超了半天呢!”
看到一众人开始收拾东西,李永总算大开眼界,为了携带那条活鱼,大伙儿算是智计百出,有人用比较大的便当盒,有人用热水壶,还有人直接提了只水桶。
李永就纳闷了,这些个家伙,平常都挺小资的,咋这会儿都跟民工似的,表现得异常豪放、淳朴呢?
李永没啥东西好收拾的,站着等了一会儿,大家结伴而行,鱼贯而出。
行政部经理室的门突然“啪”一声打开了,一行人马上屏住呼吸,低下头,轻手轻脚。
行政部经理王芷瑶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准备离开,下意识地抬起洁白的皓腕,看了看时间。
李永就笑了笑,正常下班呗,咋跟做贼似的,加班又没加工工资。
王芷瑶抬头正好看到李永看着她笑,张了张嘴,最后啥都没说,眼睁睁看着李永他们离开了公司。
“哦耶!”出了电梯,一群人都欢呼雀跃。
蔡遥兴奋地道:“原来,按时下班也没啥事情啊!”
李永翻了翻白眼:“那是你的权利。”
下班以后,李永还是先去了鱼味馆,将早上菜市场买的那些个普通鱼虾,弄出来交给他们,顺便蹭了顿饭,又打包两个菜,带回去当夜宵。
名厨刘铁真的高徒小陶亲自给李永送上精美的菜肴,让他吃好,并询问“鲟鱼”的事情,李永就知道梁嘉亮将昨个吃鲟鱼的事给说了。
小陶他们心气都挺高,在鱼味馆打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名,用他们的师傅刘铁真的话来说,做菜的,一辈子能做出几道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菜,那就是成功。
话说,红烧鲫鱼做得再好,也上不了五星酒店的餐桌,鲟鱼就不同,身份尊贵,容易做出名菜。
李永明白他的意思,就给他保证,下周弄两条鲟鱼过来,让他们发挥一下。
梁嘉亮不在店内,李永就给他打了电话,说了周末订个包厢,加一桌野鱼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梁嘉亮也趁机索要更多的野鱼,李永也只能签订城下之盟,答应了再说。
拎着打包的饭菜回到家里,开了门就隐约听到低低的啜泣声,李永连忙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宁小雪坐在沙发上,娇小的身躯一颤一颤的。
李永心中一惊,鞋也来不及换,几步就窜了过去,同时从兜里掏出面纸,抽出一张:“小雪,你怎么了?”
“绿衣要死啦!”宁小雪一抬头,露出满是泪痕的俏脸,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李永不知道宁小雪说的‘绿衣’是啥玩意,可看到女孩这个样子,不禁心中发疼:“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可茎秆都快断掉了,都怪我不小心,”宁小雪悲戚地说道,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李永慌忙将面纸递过去:“小雪,你别急,要不,我看看?或许有其他办法的!”
李永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安慰宁小雪,女孩子一哭,神仙也没辙,李永更是头疼心更疼。
好在女孩很懂事,接过面纸,擦了擦眼眶,李永才有空看到面前茶几上放着的一盆绿植。
李永跟宁小雪一起这么久,对一些常见的花草已经能够认得,知道这盆绿植就是宁小雪最喜欢的文竹。
文竹就像她的名字,长得很秀气,叶片、枝丫甚至茎秆,都是细细的很纤巧,柔柔弱弱的漫开迎客松一样的轮廓,不过要小很多,也就一尺多高的样子。
茶几上这盆文竹,大概有三四支,其中一支细如细铁丝的茎秆似乎受了伤,上面包了一小片棉花球。
宁小雪在盆里插了只竹筷,用红头绳系住,那可怜的文竹才没有倾倒。
“你看,这里都发黄了,”宁小雪用娇嫩的小手抚着文竹细细的叶片,伤心地说道。
说实话,李永没有看出这盆文竹的叶子,与别的枝上的叶子有什么区别,也可能是女孩的感觉更敏锐些。
李永对于养花养草没有什么经验,何况这种断了茎秆的,用貌似接骨的办法包扎,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我认识的那些老头,有一个说是对养花很在行,我明早就问问他,说不定有办法的,”李永只好这样说道,权当安慰女孩了。
“真的吗?”宁小雪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抬起娇俏的脸蛋,两弯月牙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热切地望着李永。
李永用力点了点头,他已经打算,要是老头搞不定,他就重新买一盆文竹换过来,他可不想看到女孩伤心的样子。
“太好了,”女孩拍了下娇嫩的小手,欢呼着跳了起来,落地后就羞红了脸,笑了笑道:“我、我是太高兴了!”
看到女孩高兴的样子,李永也很高兴:“我早上起得很早,晚上就将这个文竹放厅里吧!”
“好啊,不过……”女孩想了想:“明天早上,你叫我一起去吧,要是老爷爷不同意,我就求求他。”
“呃!”李永不禁有些头疼,要是宁小雪也去了,他的调包计就没戏了,但是,女孩的这个请求,他还真的不好拒绝。
“‘球球’饿了,要吃东西呢,”李永赶紧使出“转移”,将小企鹅就弄了出来。
小企鹅刚看到宁小雪,就扑棱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扑向女孩。
“球球!”宁小雪欢喜地叫了一声,将小企鹅捧在手心,爱怜地用手指尖跟小家伙嫩黄的噱碰了碰。
“嘎嘎!”球球也欢快地叫着。
两只小鹅崽子也让李永放出来,紧紧跟着小企鹅,伸长脖子磨蹭宁小雪的手背。
看到宁小雪跟“球球”玩得开心,女孩也终于破涕为笑,李永就偷偷将那盆文竹端走,想了想,索性扔到水空间里面,洒了点空间水,准备明天一早,就让宋老头看一看,这家伙喜好侍弄花草,有个外号就叫“园丁宋”,以前也当过老师。
顺便,李永也看了看白天种下去的那几株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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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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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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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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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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