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手上戴个小鱼塘>第二十章 摘菜田园中
  农历二月末,早春时节,能吃的当季蔬果赶不上夏秋时来的丰富。

  刘云峰家小院里的菜地也不大,但是品种并不少,萝卜、青菜、韭菜、莴苣这些个当季的蔬菜都是绿油油的,长势看着特别好。

  宁小雪跑进菜地,又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到萝卜地旁,蹲下去就拔出一根大萝卜,看来土壤挺沙的,都没粘什么泥土,外皮儿很白净,个头有两个拳头那么大,饱满结实。

  宁小雪也顾不上弄脏小手,兴奋地搓去粘着的一些泥块:“李子,是不是真的随便采啊!”

  “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你就这么残忍,舍得大肆屠戮?”李永笑了笑,蹲下去将竹篮放在宁小雪身边。

  “你才残忍呢!”宁小雪娇嗔着瞪了李永一眼,很快又甜甜地笑起来:“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吃多少,采多少吧!”

  “那也没有必要,吃不了还能带着,”李永笑着伸手拔了一根绿皮的青萝卜。

  这片萝卜的长势都很好,叶子又大又肥,绿油油的特别喜人,根部露出半截,除了白萝卜,还有绿皮的青萝卜,红皮的红萝卜。

  宁小雪不甘示弱地扯了一根红萝卜,还伸过来和李永比大小,红萝卜比不过,就拿刚才的白萝卜比,比下来的结果,圆头的白萝卜也比不过长形的青萝卜。

  宁小雪比划了两下,将红的白的放到一起:“两个加起来,有你的大吧?嘻嘻!”

  “你说得也对哦,吃不了可以带回去嘛,那咱们就采够两顿吃的,不对,三顿……一个星期吧,你觉得行不行?能放那么长时间吗?”宁小雪侧过脑袋,眨了眨弯弯的月牙,露出思考的表情,看着特别可爱。

  “行,那就一个星期吧!”李永舍不得拒绝,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道陈云峰会不会觉得他们贪婪,最多给点钱好了。

  “好啊好啊!”宁小雪兴奋地点了点小脑袋,伸手又去扯一株萝卜,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出来。

  这下小姑娘更来劲,将手上的萝卜扔到竹篮里,伸出两只小手抓住萝卜的茎叶,猛地用力。

  那萝卜也是个样子货,稍一用力就给拔了出来,哪知道宁小雪用上全身的力气,却扑了个空,身子就向后倒去。

  李永见势不妙,连忙伸出手臂,揽住宁小雪的身子,同时横身一挡。

  最近一段日子,李永吃着空间里的鱼虾,喝着空间里的清水,修炼陈老头的呼吸法、内家拳,手上还戴着卡地亚腕表,身体变得倍儿棒,这一挡、一揽,迅速、而且到位,立刻就是温香软玉满怀。

  某人顿时有些迷糊,忘了稳住身子,向后就倒,真是乐极生悲。

  “噗通”一声,李永的后背结结实实摔在菜地上,宁小雪也跟着倒下来,将李永压在下面,小姑娘手上还抓着那根大萝卜,舍不得放手,在空中挥舞着,用力想要站起来。

  李永这一摔,也很快清醒过来,连忙手上用力,扶住宁小雪的双肩,让她坐了起来。

  这一下,宁小雪就结结实实坐在李永的身上,坐的位置也很巧,就在李永小腹下面一点点的大腿根。

  吃饭的时候,李永还在奇怪,为什么宁小雪这么能吃,还能保持娇小玲珑的身材,现在才知道,敢情这娃份量也不轻,结实着呢!

  而且,这身材也挺丰满的,特别是这么一坐。

  李永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刚刚又吃了不少韭菜,阳气旺盛,立刻就有反应。

  “李子,你怎么样,没摔坏吧!”宁小雪将大萝卜扔进竹篮,转身向李永伸出小手,要拉他起来。

  宁小雪的手掌不大,指甲修得尖尖的,显得很纤巧,小手白白嫩嫩,沾了些黑色泥土,指肚子圆嘟嘟的,一看就知道手感很好。

  李永微微一愣,然后就很激动:伸手了!伸手了!他终于可以牵到女孩子的小手了!

  李永刚把手抬起来,就看到宁小雪的目光略带疑惑地向下扫去,猛地一惊,立刻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蹲下身子。

  刚才那一下,女孩子应该也会感觉到什么,可能还没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宁小雪又在李永身边蹲下来,轻柔地拍去他后背上的泥土菜叶。

  “有没有摔疼?”宁小雪在李永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李永浑身一颤,明知道宁小雪是在帮他拍去衣服上粘到的泥土,依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没摔疼,我们继续摘菜,”李永连忙摇头,强忍着难受,向旁边挪了几步:“萝卜有这些就差不多了,我再割点韭菜,等会烤了吃。”

  “哦,”宁小雪狐疑地看了李永一眼,伸手捧起刚才拔出来的那根白萝卜,这次是长形的,大概有七八寸长,女孩喜滋滋地道:“这个萝卜好大啊!”

  宁小雪说的是李永前面拔到的那根青萝卜,李永拿着割韭菜的小刀,却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某个地方,汗,真的是没法比啊!

  宁小雪放下大萝卜,又跑到莴苣田那边,笑呵呵地道:“这个莴苣也很大呢!”

  李永感觉又受了刺激,看着女孩欢快兴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思想太龌龊,连忙集中精神,开始专心割起韭菜。

  “三月韭苗嫩如酥,齿舌微动化作无。待得口中渣滓起,始觉人间过春风。”李永手拢着韭苗,手上小刀轻轻一划,一茬韭苗就整整齐齐地齐根而断。

  李永手上拿着韭菜,韭叶又嫩又光滑,就像是少女的肌肤。

  李永很自然地想到这个比喻,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少女的肌肤到底有多么嫩滑。

  思绪不可遏制地发散:三月韭、勃阳气,春天可就要到来了!

  早春的午后,和煦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感觉很舒服,微凉的风儿吹过菜地,嫩绿色的菜叶微微摇摆,风中似乎飘着淡淡的菜香。

  李永很快割了两把韭菜,水嫩的韭菜不比萝卜,完好带着皮的萝卜可以存放很多天,今天割下来的韭菜,到了第二天就会失掉很多水分,虽然还能吃,口感味道要差很多,李永就没有割太多。

  另外一边,宁小雪乐呵乐呵地扳了几根莴苣,都挺大挺粗的。

  严格来说,这种茎用的莴苣应该叫莴笋,扒掉上面的叶子,下面粗,上面尖尖的样子,就和竹笋差不多。

  曾经有个日本人安冈秀夫研究中国菜式,说到中国人喜欢吃竹笋,就说是因为这玩意比较挺拔,得出中国人好色的结论。

  李永对此嗤之以鼻,今天给宁小雪“撩拨”了一下,再看着这些粗大的莴笋、萝卜,感觉就怪怪的。

  春天,真的到来了!

  采了一点萝卜、青菜、韭菜、莴苣,李永在田埂上发现了一种更有趣的玩意,几棵长在草丛里的野荠菜。

  上海,包括李永的家乡这种平原地方,不像山区有那么多野菜,但是这种野荠菜,在田间路边,却很常见。

  早春时节,提着竹篮,拿了小锹来到田埂上,随便挖挖就是半篮子,回去清炒,炒蛋,包水饺,煮荠菜粥,都是清香爽口,好吃得很!

  李永挥动小锹,三下两下挖出几根野荠菜,抬头在田埂上四处张望,想看看哪里还有更多。

  “李子,你干什么呢?”宁小雪手上抓着一把菜薹,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野荠菜,”李永又在前面看到几根,连忙挖起来。

  “野荠菜哎,包饺子可好吃了!”宁小雪蹲在李永身旁,高兴地看着李永手上的嫩绿色的野荠菜:“哪儿有,我们多采一点。”

  “就是田埂上,”李永说着,就和宁小雪在菜地里到处寻找可爱的荠菜。

  陈云峰家的菜地收拾得很整齐,因此像野荠菜这种不是自个家种的野菜、野草就很少,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几根。

  “我们去那边采吧,野荠菜都是在长麦田里的,”宁小雪就指着院子外面的麦地,中间隔着一道铁丝网圈成的围子。

  李永点了点头,到麦田里采野荠菜,要比菜田里采摘人工种的蔬菜,更有乡土味道。

  李永跑过去跟陈友峰打招呼,陈友峰叫来他的老母亲:“我们家已经不种麦子,那些麦田都是村里其他人家的,野荠菜田埂上就有,让我老娘带你们去,略微弄一些就是了,田里的还打过药水,就田埂上的好。”

  “行啊,到田埂上挖一些就好,”李永和宁小雪就图个乐子,田埂还是田地里的,并不重要,何况陈友峰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就是要麻烦伯母了!”李永笑着说道,多一个人陪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毕竟不是野地,是要在人家的田头挖野菜,还是小心一点好。

  “三月三,荠菜当灵丹,”陈母笑呵呵地看着李永和宁小雪:“现在这时节也差不多,你们跟着我就是,也有很多年不到田里挑野荠菜了。”

  陈母挎了只篮子,手上提着小锹,走在前面,步子迈得轻快,一点也不像六十多岁的样子。

  如今城市发展,农村里老实种地的人儿也越来越少,有些地方出现了土地抛荒,以前的田埂地头,总要被开发得很充分,有一小块地方,也要种上油菜,田埂的两边,也可以种两排蚕豆或者豌豆。

  总之,都不会空着。

  如今,城市越来越繁华,种田的人少了,田地的开发也不如以往充分。李永这会儿才发现,现在的田野,竟然要比他小的时候,显得更加“荒野”。

  大片绿色的麦地,让视野变得很开阔,视野的尽头,是一排陈友峰家的这种两三层的小楼,屋旁就是一条农村道路,估计也是陈友峰家门口那种水泥浇筑的乡道,可以容许两辆车对面开过。

  平原上的麦田很平整,田头一条干涸的水沟笔直地向远方延伸,水沟的底部以及两壁,也都浇筑了水泥,夏天播种水稻的时候,这条水沟就会发挥引水灌溉的作用。

  这水沟灌溉倒是方便了,也不用经常疏浚,就是没了沟泥,水沟里也很少会有鱼虾,未免没有意思。

  好在,沟渠的两边,以及田埂上,很多人家就不再打理,任由荒草丛生。

  前一岁的荒草,多数随意倒伏在地上,新一茬的野草,顽强地从枯草中冒出头,其中就有不少野荠菜。

  “野荠菜!”宁小雪看到野草中间的野荠菜,立刻兴奋地蹲下去,扒开荒草,想要挖菜。

  “小心一点,”陈母叫得快,宁小雪的动作更快,李永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扔掉小锹,小手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李永伸过头去一看,晕,小姑娘白白嫩嫩,蚕宝宝似的小手指,给草叶划了一道口子,渗出殷红的鲜血。

  李永连忙掏出面纸递过去:“擦一擦,含在嘴里,唾沫有杀菌的作用。”

  说了这话,立刻就后悔:蠢猪啊,说这些干什么,应该直接抓了女孩的小手,含在嘴里,然后,深情款款地凝视对方……

  宁小雪接过面纸擦了擦手指,然后咬着手指,将挎包递给李永,含糊不清地说道:“里面那个夹层,有创可贴。”

  “你要找什么?”李永迷迷糊糊地接过小包,拉开拉链,随手一翻,就抓了包软绵绵的东西,他以为宁小雪还要面纸,虽然疑惑她为啥不要自己的面纸,还是顺手掏出来,就要撕开。

  “呜呜!”宁小雪弯弯的月牙眼突然睁大,小脸飘起两朵红云,一把将李永手上的东西抢了过去。

  “干啥呢?你不是要面纸?”李永疑惑地看着宁小雪,一脸无辜。

  “创可贴!”宁小雪嘴里含着手指,俏脸粉红地瞪着李永。

  陈母在前面转过身,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小伙子,你的女友是要卫生纸,不是卫生巾!”

  “呃,是面纸吧,我再找找!”李永立刻想到刚才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他没想到女孩随身还带着这玩意的,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在包里继续寻找。

  宁小雪也让陈母这句话说得很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松开手指,小声说了句:“是创可贴,就在旁边那个小袋袋里。”

  李永很快找到创可贴,撕了一片下来,看到宁小雪白嫩得跟葱段一般的手指上,给划开一道豁口,还在向外面渗出血丝,不禁有些心痛。

  李永突然想到什么,从宁小雪的包里掏出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打开瓶盖:“来,用水洗一洗。”

  “嗯,”宁小雪乖巧地伸出手指,李永就将瓶里的水倒出来,故意挡着瓶口,不让宁小雪看到,暗暗倒了些空间水出来,倒在宁小雪的手指上。

  “挺凉的呢。”宁小雪甜甜地笑道。

  “嗯,很快就好了!”李永也不吝惜空间里的水,倒了一会,直到宁小雪催促了两回,才停下来。

  宁小雪白嫩的手指上,那道细细的伤口还在,已经不再向外流血,李永吃不准空间水有没有效果,通常来说,用水冲洗伤口,也能起到一点止血的效果。

  宁小雪用面纸擦干手指,看到依然没有血液渗出,李永就给宁小雪包上创可贴。

  但愿,空间水能发挥些作用,让女孩不要疼痛,也不会在纯洁无瑕的指头上留下疤痕。

  虽然这么一搞,宁小雪挖野荠菜的兴致也没有减少,不过,李永是不敢让她动手了:“谁让你的小手水嫩水嫩的,你就歇着吧。”

  “说什么呢!”宁小雪撅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也是,兴致勃勃的跑来挖野菜,刚一动手,就负伤下场,任谁也不会开心。

  “呵呵,那你就看看哪里有荠菜,然后召唤我过去挖出来,你就把我当做你那双手好了,”李永将竹篮子递给宁小雪,想着办法哄她说道。

  “行,我帮你找荠菜,”宁小雪虽然感到失落,不过也没有办法,很快找到新的乐趣,那就是在野草丛中,寻找荠菜,然后告诉李永,将荠菜挖出来。

  野荠菜虽然常见,但也并非到处都是,相反,在茂盛的野草中间,零星才能看到它们,有的时候就一两棵,运气好的话,才能碰到一小片长得比较多的。

  李永和宁小雪分工合作,宁小雪负责寻找,找到以后,就招呼李永过去挖菜,效率反而是大大提高。

  “李子、这边有两棵野荠菜!”

  “李子、李子,这边好几棵呢,快过来挖啊!”

  过了一会,宁小雪就忘记了刚才的失落,兴奋地大呼小叫,一棵又一棵的野荠菜,就在叫声中被她发现,然后被李永挖出来。

  李永也挖得很开心,这些田埂野草中间的野荠菜,肯定享受不到化肥农药,因而算是真正的绿色蔬菜,而且还是“野”的。

  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李永却觉得“家菜不如野菜香”。

  如今市场上也能买到荠菜,吃起来,却不是以前那个味,也不知道这些田埂上的野荠菜,会是如何滋味。

  “陈奶奶,我们比赛吧,看谁先挖满一篮子野荠菜,好不好?”宁小雪兴奋过头,童心未泯地跑过去跟陈母说道。

  “我小的时候,就常常跟小伙伴们挎了篮子,在田野里比挖荠菜,可高兴了!”

  “行,女娃子你开心就好!”陈母慈爱地看着宁小雪,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你们可有两个人啊!”

  宁小雪比了比两只篮子里的荠菜,犹豫着说道:“那我们挖一篮子,陈奶奶你挖半篮子好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陈母笑着点头,宁小雪比她的孙子孙女大上几岁,不过这副童真的样子,也活脱脱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比赛开始,宁小雪的劲头就更足了,本来田埂地头的野荠菜就不少,女孩那亮晶晶的目光一扫,就看到一片一片的野荠菜,将李永使唤得团团转。

  “我说,你看着不费劲,我这还要挖,可费劲了,不要叫得那么急好不好!”李永笑着打趣,他身体再棒,动作再快,也赶不上眼睛看啊,那玩意可是光速!

  “谁说偶不费劲了!”小姑娘不乐意了,把眼睛一瞪,很快又展颜笑道:“嘻嘻,快点啦,这边有很多呢!”

  在宁小雪的催促下,最终还是李永他们赢得了比赛,满满一篮子嫩绿水灵的野荠菜,看得陈母连声夸赞:“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们这对娃,看着可真让人羡慕。”

  “走,回去收拾收拾,你们要吃什么的,就跟奶奶说,保准让你们吃得香香的,”陈母也让宁小雪逗得很高兴,把手一挥,大声说道。

  李永和宁小雪就乐呵乐呵地跟在老太太的身后,李永瞅着宁小雪白嫩的小手:“小雪,手指怎么样了?”

  “好得很啊,你都问过好几次了,”宁小雪嘴里抱怨,脸上却笑得很甜蜜,还将小手伸到李永眼前晃了晃:“一点都不疼呢!”

  “哦,那就好,”李永这才感到放心。

  两个人忙了这么一会儿,中午吃下去的东西,也消化得差不多,看着一篮子绿油油的野荠菜,感觉肚子又在叫唤。

  陈云峰家的小楼三上三下,小楼的东侧搭了间平房,用作餐厅,餐厅后面延伸出去就是厨房。

  厨房、小楼,还有车库,在后面又构成一个小小的天井,天井里有自来水池,还有一口用吊桶打水的水井。

  江南这边水位浅,打开井盖,就能看到映着井口天光的井水,上面映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头,看着倍儿般配,李永乐得呵呵直笑。

  宁小雪调皮地向着井水摆了摆手,李永拎起小木桶,扔到井里,“啪”的一声,水面的镜像变得支离破碎

  李永拉着绳子左右摇晃,让木桶下沉,装满水以后,再用力向上拉。

  宁小雪也伸手过来,帮着一起拉。

  不过,她这一插手,两个人之间磕磕碰碰的,尽添乱了。

  好在李永力气不小,水桶不大,水面离着地面也近,三下两下就拉上来,倒在一旁的木盆里。

  宁小雪今个儿显得是特别兴奋,打第二桶水的时候,就抓着水桶,要全程参与,李永也不撒手,两人肩并肩,手把手,乐呵乐呵地又打了几桶水,直到木盆里的水快要满了,才依依不舍的停手。

  李永将刚才采摘回来的韭菜、萝卜、菜薹、莴笋等等放到水里清洗,宁小雪也想动手,让李永给撵到一边:“别让伤口沾水,不好愈合。”

  “就是一道小口子,哪有那么严重,”小姑娘不乐意地撅起小嘴,最终,还是很听话地去帮陈母拣菜、做其他事情去了。

  李永将韭菜、菜薹等放到水里洗了两遍,又弄了些空间水出来,略微泡了泡,再装到瓷盘里。

  空间里的水做饭、炒菜、养的鱼,都十分好吃,烧烤不需要用水,这样泡一泡,或许也有作用。

  想到水空间,李永就忍不住得意,他这个样子,就相当于随身带着个鱼缸,用水方便,吃鱼也方便。

  想到这儿,李永就打开水空间,从“天池”里抓了几只小鱼,都是淡水鲫鱼,养了这些日子,已经从鱼苗长到两指宽,虽然还很小,但这成长速度,已经十分惊人。

  李永也发现,似乎里面的鱼虾放多了,成长的速度也不如放得少的时候,看来,水空间受到的限制也不少。

  李永打理了几条小鲫鱼,为了掩饰,又问陈母要些小鱼,陈家的冰柜正好有一盘冰冻的泥鳅,拿出来在水里泡了泡。

  宁小雪帮着陈母,又拿来一些番薯、土豆、玉米棒子、鸡翅、新鲜的羊肉串、香肠等食物,还有烧烤用的竹签子,全都搬到鱼塘旁边。

  鱼塘旁边有专门用来烧烤的水泥台子,在下面铺上烧烤用的细炭,放好烧烤用的支架,生起火来,一会儿就变得暖暖的。

  宁小雪摇了摇手上的竹签子:“我负责弄菜,你要烤得好吃点哦!”

  “放心吧,保证好吃!”李永捋起袖子,拿了两只小碗放在烧烤台上,一个里面装了点空间水,一个里面倒了点大豆油。

  烧烤的时候,先用刷子刷一点空间水,然后再刷一层油,宁小雪就眨了眨弯弯的月牙眼,好奇地问道:“你这法子倒挺有趣,没见过烧烤要刷水的,到底好不好吃啊!”

  “好吃不好吃,吃了就知道,”李永将两串嫩韭菜放在架子上烤了烤,看到韭菜变软,就取下来撒了点盐、孜然、味精、辣椒粉等佐料,再略微烘烤两下,就放到一旁的干净盘子里,让宁小雪尝一尝。

  宁小雪举着一串烤好的韭菜,张开小嘴咬了两根,嚼了两下,小脑袋直点:“嗯,好吃呢!”

  宁小雪三口两口吃光了一串韭菜,举着另外一串送到李永的嘴边:“李子,没想到你烧烤的手艺也这么好,可好吃了,你尝尝。”

  李永幸福地张大嘴巴,咬了两下,将竹签上的韭菜全都扫进嘴里,甚至不用咀嚼,一股子春韭才有的浓香,混了点淡淡的甜香,已经填满口腔。xiumb.com

  嚼了两下,又嫩又香,果然是“三月韭,香满口”!

  李永又将串好的野荠菜、土豆片、羊肉串、鸡翅膀等等弄到架子上,肉串让炭火一烤,亮晶晶的油珠子落到炭上,噼里啪啦作响,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李永翻动着竹签子,忍不住哼起了小调:“我爱鸡翅膀啊,我爱鸡翅膀……荠菜、菜菜菜菜菜菜……”

  “小雪,你说要是能住在这儿,天天如此该有多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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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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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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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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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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