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个男人也太温柔太细心了吧!
她看了看箱子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三儿自己穿的,被洗得干干净净,闻起来和那个手帕上的味道一样。
专属于三儿的味道。
冉梦将脸埋在衣服里,贪婪地闻着,脑海中想象自己已经被三儿给紧紧抱住。
三儿离开帐子时,往旁边的小房间瞥了一眼。
窗口好像有两根头发竖在那儿。
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
白雪小心翼翼地探头,三儿已经离开了。
“诶?那个女人怎么没出来?但不成留在里面了?”
白雪向帐子里张望,果然有个娇小的身影。
他竟然允许把一个女人留在自己住的帐子里,他们俩什么关系啊,难不成金屋藏娇?
“诶,你过来。”白雪低声喊来一个小侍从,“你们副统领带了个女人进去,她是谁啊?喊她来干嘛?”
小侍从板着一张脸,很严肃:“这是我们副统领的私事,恕我不能告知。”wWW.ΧìǔΜЬ.CǒΜ
“切,要你何用。”白雪嫌弃地摆了摆手,要不是自己元气大伤,不能控制小侍从,自己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啊。
冉梦故意绣得很慢,不过三儿衣服上的破洞也不是很多,每件上都是一两个小破洞,稍微几针就缝好了。
她故意绣得很慢,可还是一个下午就要绣完了。
“哎,绣完了就没理由呆在这儿了……”
就在还剩最后几针的时候,三儿忽然回来了。
冉梦惊喜,赶紧缝完后将衣服折叠好,重又放回箱子里。
“副统领,你的衣服和侍从的衣服我都分开放了,省得不注意拿错了。”她指了指分开的两份衣服,叮嘱道。
三儿有些意外的样子:“你怎么知道哪些衣服是我的,哪些不是?”
冉梦有些害羞,其实她一闻就知道哪个是三儿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奴婢以前见过副统领,所以知道哪些是你的。”冉梦这也不算是撒谎,她总是偷偷留意三儿,他穿过的衣服冉梦也都有留意。
“你有心了。”三儿拿起衣服,轻轻抚摸冉梦缝过的针脚,满意地点头:“你缝得很好。”
冉梦心里开了花,脱口而出:“以后……”衣服要是再破了,她再替他补。不过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副统领节俭,不过衣服补一次也就算了,怎么可能缝补那么多次。
三儿却主动道:“以后我的衣服要是再坏了,还能请你来替我修补吗?”
冉梦:我可以我可以!
“当然可以,副统领尽管吩咐!”
冉梦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感觉今天一整天都像在做梦。
没走两步,忽然感觉一道幽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侧头望去,旁边房间的小窗子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下一秒就看见一个女人端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看着。
冉梦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女人不曾见过啊,怎么会住在副统领的身边?
长得还挺好看的。
冉梦看了看小房间和帐子之间的距离,也就走两步的距离。
每天副统领从帐子里走出来,经过窗户,看见这样一个女人坐在窗边,会不会心动呢?
“小哥,请问那位姑娘是何人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冉梦招来小侍从询问。
小侍从依旧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道:“这是副统领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冉梦无奈,只能离开。
三儿神色恢复正常,冷冰冰地走到窗户边,见白雪装模作样地看书,冷哼一声。
白雪没好气地凶道:“我在这儿都快无聊死了,你却金屋藏娇,每天开心得不得了!”
越想越生气,那张脸也越看越欠揍。
“无聊?”三儿若有所思,转身回了帐子,没一会儿拿着一包东西出来,扔到白雪的身上。
“无聊的话就把它做完。”
是那双做到一半的羊皮靴。
白雪很崩溃:“我不是说让婆婆和乔语帮我做了嘛,我笨手笨脚的根本做不好!”
还把手伸了出来:“我做了一半,手上全被扎的针眼。”
三儿看了一眼,“不是说做给我的?自己就做一点点其他部分都假手于人,这样不算。”
白雪瘪了瘪嘴,只能收下。和羊皮靴一起的还有一些常用的针线,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对了,你有新的侍女了?”
白雪不好意思直接问,便旁敲侧击地问。
三儿挑眉:“没有,怎么了?”
“不是侍女?”白雪心悬了起来,“那今天来的那个女子是谁?我看她明明一身侍女的装扮。”
“问那么多干嘛?要不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白雪缩了回去,和他拉开距离。
“算了,她是谁关我什么事。”
三儿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又离开了。
白雪把窗户关上,气呼呼地在床上一阵张牙舞抓。
“气死我了!谁要管你!谁要给你绣靴子,你自己绣去吧!”
三儿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的声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
“宝儿姐,我敢肯定,副统领他喜欢我!”冉梦回到她和宝儿睡的房间,激动地将头埋在被子里滚了一圈。
宝儿得知她一整天都被三儿留在自己的帐子里,也很惊讶:“除了军务使带来的那两个女人,我还没见副统领接近过其他女人呢,冉梦,有你的啊!”
“军务使带来的女人?”冉梦停止激动,坐了起来,“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个是军务使的相好,另一个应该是他们的朋友,平日里经常照顾副统领的母亲。”
冉梦有了危机感,“她是不是住在副统领帐子旁边的屋子里?”
宝儿摇头,“我记得他们都住在最东边的帐子里,怎么了?”
冉梦眼前又浮现一个白净的女人,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的样子,心里莫名泛起阵阵酸涩。
“不过今天我从那边路过,没看见她,有些奇怪。”
“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得白白净净的,然后一头乌黑的长发,大概到这儿,”冉梦比了比自己的肩,“长得还不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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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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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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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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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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