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语皱眉,已经来不及拦住了。
老婆喝了药后,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眼睛渐渐合上,倒在了汉子的怀里。
“你们怎么能随意给她喝药呢?”
叶乔语上前一步,拿起老婆婆垂着的手臂,两根手指搭上她的脉。
脉象逐渐趋于平和,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再看了看她的瞳孔,微微发散,意识已经模糊了。
“你竟然还会医术?”老婆子安静下来,村长的神色没有那么痛苦了,看着叶乔语有些惊讶。
叶乔语微微点头:“会一点。你们刚刚给她喝的镇静散?”
镇静散常用于军队给伤员治疗外伤时麻醉,一般市场上是没有这种药的,在这个小破村子里村长能给一个老婆子用,有些奇怪。
“嗯,她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只能用镇静散让她睡一觉。”
安顿好老婆子之后,叶乔语回头,见白雪还在那儿抱着自己的头发哽咽。
“白雪,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叶乔语问。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来和她说说话,她突然就发疯。”一提这个,白雪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叶乔语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得疼,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揉了揉。
“那肯定是你提到了什么刺激到了她,她才会这样的。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昨晚不是看见墙上那些图腾,有些好奇嘛,我就问他那些图腾什么意思。”白雪有些心虚,其实她还问了老婆子她儿子是不是上过战场,是不是死了。
因为昨晚那些涌进她脑海中的画面,很明显就是血腥的战场。
“真是天杀的,昨天忘记提醒你们了,不能在这疯婆子面前问他儿子的下落,不能提什么打打杀杀的。”
村长很懊悔。
叶乔语也很好奇老婆子儿子的下落,回头看老婆子睡着了,将门带上,压低声音问:“那她儿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家里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图腾?”
村长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和她儿子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就花钱买下了那个房子一直住着。不过他儿子看上去孔武有力,像是习武之人,说不定是哪个军队的军人。”
村长的记忆中,老婆子的儿子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拢在后脑勺,剑眉跋扈,一张方脸从来都只有两个表情,冷漠或愤怒。
他话很少,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接近他,所以对他了解甚少,只记得村子里曾经来过狼,他一个人就杀了三只雄狼,第二天每个村民的屋子前都摆放着新鲜的狼肉。
“听你这么说,那她儿子说不定是仇家寻仇了,又或者是被附近的军队给抓壮丁抓走了,还活着的几率很小。”
村长惋惜地摇头:“哎,谁知道呢,你们从外乡来的,就更别插这个手了,惹上麻烦可就不好了。”
叶乔语他们正打算回屋时,一个十八九岁大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村长!救命啊!”
“怎么了?”众人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
“我爷爷爬梯子修屋顶的时候摔了下来,腿被划伤了,可是把伤口包扎好后他就开始发烧,现在已经烧得说胡话了!”
村长赶紧拄着拐杖跟着男孩走了,顺便嘱咐身后的汉子:“快点把刘大夫叫上。”
刘大夫是这个村上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自从来到这个村子上,就一直给村民们治病,小到感冒发烧,大到伤残断腿。
叶乔语习惯性地要跟去,被徐颖娘给拉住。
她皱眉:“你去干什么?没听村长说吗?已经叫了刘大夫去了。”
叶乔语只好停下脚步,回自己屋子了。
傍晚时分,家里没有吃的,叶乔语和萧辞瀚出来,准备去村民说的有绿色植物的地方找点吃的。
远远的,就听见一群人在哭。
叶乔语好奇,走进一看,是早上那个男孩和村长,还有一群村民。他们围在一个小屋门口哭泣,气氛悲伤极了。
联想到早上男孩说自己爷爷的情况,叶乔语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他爷爷出什么事了?
“村长,怎么了这是?”
村长抬起一双盈满泪水的老眼,哽咽着:“卓儿的爷爷不行了。”
果然。
“不行了?”叶乔语很奇怪,早上听那男孩说的爷爷的受伤过程,应该是得了破伤风,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一般大夫应该都能治好啊。
她看向人们口中所谓的刘大夫。
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挺着一个大肚子,肥头大耳的,头顶有些秃,典型的中年油腻大叔。
所有人都在伤心哭泣,可他却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剔牙。
“行了,别哭了,赶紧把诊金结给我,早点准备老爷子的后事吧。”
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仍然不死心地问:“我爷爷真的没救了吗?你不是给他敷药了吗?难道还没有用吗?”
刘大夫皱眉:“说了没用了,他已经伤到内里了,这怎么救嘛!赶紧拿钱!”说完,手一摊。
男孩尴尬地搜了搜兜,摸出来两个铜板:“大夫,你看这够吗?”
大夫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哪儿够啊,我说卓儿,自从你出生我就在这村里给人治病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价吧。”
卓儿脸涨得通红:“前些日子爷爷给我买了纸笔砚台,钱都花光了。”
村长看不下去了,从腰间掏出一枚碎银子:“我来给吧,他爷跟我是老朋友了,以后卓儿就跟我过吧。”
刘大夫掂了掂碎银子,面对村长时一脸笑意,态度和面对卓儿时完全不一样:“咱们村长是最重情谊的了,您老别太伤心,小心伤了身子,趁他爷还没断气,赶紧去说两句吧。”
说完就要走,没想到面前两个人影挡着他的去路。
“你们谁啊?不会看路啊?”刘大夫不认识叶乔语和萧辞瀚,伸手就要推叶乔语,被萧辞瀚一把抓着手不放。
“哎呦,村长,这都什么人啊!”刘大夫痛得直叫。
村长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叶乔语解释:“早上我听这孩子说的话,断定他爷估计得的破伤风,这破伤风好治,怎么刘大夫偏治不好呢。”
“你胡说,什么破伤风,你都没看过他爷的伤,伤口都烂了,大罗神仙来了都治不好。”
萧辞瀚得了叶乔语的眼神,将刘大夫手里的银子给拿了下来。Χiυmъ.cοΜ
“村长,让我去看看吧,可别是这大夫随便拿点药糊弄人。”
“你!你血口喷人!”刘大夫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奈何手被萧辞瀚紧紧地抓着,根本动弹不了。
“刘大夫在村里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骗我们,你赶紧让他把刘大夫放开!”
其他人和卓儿的爷爷感情也很好,看见这个时候还有外乡人来闹事,都很气愤,要赶他们俩走。
忽然,卓儿挡在了叶乔语的面前,哽咽地祈求村长:“村长爷爷,让这位婶婶给爷爷看看吧。”
刘大夫冷笑:“卓儿,你连我都不信,信一个外乡人?说不定她才是真正的骗子呢!”
卓儿仰起头,稚嫩的脸上带有一丝希望和真诚:“婶婶,你是骗子吗?”
叶乔语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不,我懂医术,赶紧让我去看看你爷爷吧。”
卓儿被她的真诚打动,赶紧拉着她进屋。
屋子里,床上的老爷爷脸已经有些发紫了,受伤的小腿上有手掌那么长的伤口,伤口上敷着厚厚一层黄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大概就是刘大夫口中说的药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农门毒妻惹不得更新,第二百四十九章 破伤风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