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乔语看了一眼那帮人,又看了一眼那些远处围观直流口水的汉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面对对方那微妙的眼神,萧辞瀚顿时憋红了脸,“你想什么呢?”
叶乔语眼神微妙,意味深长的说,“看不出来,你表面正经,背地里却一下子,找了几十个女人!”
那些莺莺燕燕个个嗤笑起来,娇声娇气的,故意勾引挑逗萧辞瀚。
“是啊,是啊!这位小将军人很坏!一来就把我们镇上的流莺全部都叫来了!很是生猛呢!”
萧辞瀚瞪圆了眼直跺脚,“这些都是将军让我去找来的!不是我要找的!在下绝不是那种人!”
叶乔语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对方不是这种人,但是把人家逗得炸毛,也是很有趣的。
“不用解释,原来将军竟然是这种人。”
她欣赏够了他炸毛的样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只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萧辞瀚,对着那几十个女人大吼,“全部闭嘴,等着点名!有精力取笑我,还不如留着点力气干活吧!”
“哎哟,小将军你气什么!”
“你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
“就是啊!你们要有本事把地耕坏了,我们姐妹,还佩服你是真男人呢!”wWW.ΧìǔΜЬ.CǒΜ
“哈哈哈哈……”
萧辞瀚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把这些人送到了军营中。
盛夏的夜晚,明星当空,凉风习习,几处篝火驱散黑夜,喧嚣的笑声,兴奋的口哨声,女人的恩哼,交杂成热闹而别具一格的原始粗犷风情。
叶乔语听着那些声音,全身上下连着每一个毛孔都不自在,而且白天出汗,身上黏腻的厉害。
她摘枸杞叶子时,在不远处发现有一水潭,想着他们这时候都在吃喝玩乐,索性去泡个凉水澡最为舒服不过了,当下便找了个借口,避着众人出去了。
篝火中,那些个女人身着轻薄纱衣,月下透得能看到白的美景,又唱又跳,有些甚至急不可耐的,当场就搂着人亲了起来,围观者还鼓掌叫好。
萧辞瀚作为中下层将领,自然也有享用女人的权利,然而,他对这完全没兴趣,只低头喝闷酒。
旁边同样为会计的书生,也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甚至还敢出声呵斥,“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你们简直俗不可耐!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玩得正乐的将士们哈哈大笑,完全不以为意,“你要是感兴趣,也叫个玩玩啊!都是男人,装什么正经!”
“假正经的人,私底下玩得最狠了!”
“哈哈……是啊!听说书生读的书多,这种事上学的花样也多!”
“是啊,那书生你,也来教教我们怎么玩呗……”
萧辞瀚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这些兵痞子还真说对了,这书生,确实就是个清高的东西。
“公子,这是将军特别送上的贡酒,千金难得。”
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兵抱着个酒坛子过来,一开坛,那浓浓的酒香便溢了出来,不过坛子里剩的酒不多,勉强只够一两碗。
书生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碗,看到萧辞瀚也投来了目光,非常识趣地邀请他一块喝,“大人也是将军看中的人,来来,你也喝一碗……”
小兵瞪大了眼,手刚要抬起又放回去,咽了口口水没敢说什么,把酒坛中的酒全倒给他们喝光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溜了。
“这酒确实不错……”书生只觉下腹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脑子逐渐变得混沌起来,只凭本能的,想要找个可心人儿泄火。
萧辞瀚很快就察觉到,这酒有些不对劲,连忙运功压制下腹涌上的邪火,额头胸口,后背,很快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热汗。
白面书生再也无法隐忍,怒吼一声,飞扑过去扑倒了一个舞娘,当场撕了人家的衣裳……
在一阵阵叫好鼓掌的声浪中,萧辞瀚踉踉跄跄,起身离开,没一个人注意到。
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萧辞瀚只想尽快远离那些女人,免得最后失去理智,做出禽兽般的行径来。
……
“小姐,你这迷情真厉害……”
杨依依看着人群中那帮起哄的人,冷哼着勾唇一笑,“那是自然!这可是宫廷秘制的迷情!原本只当个玩意儿看看,没想到最后竟派上了用场!”
为了保险,她还下了双份的药。
……
“热……”萧辞瀚踉踉跄跄遁入林荫丛中,沿着小路一路艰难行走,他现在只想找个有冷水的地方泡泡,不然他都快要热的爆炸了。
“谁……”
身后灌木丛中传来响动,叶乔语吓得魂飞魄散,猛的转头看去,只见熟悉的身影,扑通一声就跳下了水!
“肖屠,你……”
叶乔语看清这人的脸,又气又怒,起来就要,然而水下鹅卵石很滑,一不小心滑倒,她整个扑楞楞的往水里栽去!
萧辞瀚泡在凉水里,才恢复了一丝丝理智,可看到面前这雪白的身子,轰的一下,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你……”
扑楞间,两人手臂肌肤触碰,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萧辞瀚舒服得小拇指都在颤抖……
脸上的一丝理智也没有了,只剩下本能,狠狠扑向了眼前的人!
叶乔语一丝不挂,被他抓着小腿往回一拽,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压入怀中。
“放手!你放手啊!”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叶乔语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抬腿就往他上面一踹,却被他双腿一把夹住,两条腿都被抓在了手里,他还扯着腰间皮带,三两下就捆住了她两条长腿。
叶乔语从没想过自己也这么一天,惊恐欲绝之下,浑身僵硬得再不敢有半点反抗。
身体僵硬是人类身体应对危险时的本能,她现在就十分痛恨这种本能!
他低头凑上来吻她的唇,叶乔语抱着大不了就是一死的想法,狠狠咬了他的舌头,谁知那反应极其灵敏,舌头很快就缩了回去,只咬破了他的唇。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口,叶乔语趁着他松开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肖屠,你要是你敢……我他日必定杀了你!”
唇角传来剧痛,萧辞瀚眼睛里的迷茫逐渐褪去,看清眼前这一幕,顿时吓的呆住了!
“乔语娘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对方被绑着,雪白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他把人扔开也不是抓着也不是,进退两难间,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放开我……”
叶乔语有气无力,刚才的惊吓太恐怖,这会儿回过神,肢体逐渐恢灵活。
萧辞瀚哆嗦着手把人解开,紧闭着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甚至在解开时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肌肤,他都直打哆嗦,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
“你转过身去……敢偷看,我就弄瞎你眼睛。”
叶乔语的威胁没有半点威慑力,甚至软绵绵的,还有着那么一丝丝勾人的感觉,但萧辞瀚狠狠咬了一下舌头,还是转过身去了。
费劲爬上岸后,哆嗦着穿上衣裳,叶乔语站在水潭边上,冷漠看着他,“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她刚才没有银针在手,所以奈何不了他,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要是再敢乱来,叶乔语保管可以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刚才,刚才我完全迷糊了,我不是有意轻薄你,我大概是……”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解释,“大概是被人下药了。”
他的语气很粗重,仿佛在辛苦压抑着什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给我诊脉,我真的没骗你……”他拖着身子一步步走到水潭边,伸出手腕,示意她可以诊脉,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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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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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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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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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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