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衫收拾好,得多费劲,结果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对于一个有着轻微整齐强迫症的人来说,看到这一幕,简直浑身都要冒火了。
“哎呦!”李癞子痛的哭爹喊娘,“萧娘子下手轻点!我这也是拿钱办事啊!你要怪也应该怪那黄公子才对!”
叶乔语微眯着眼睛眼里掠过厌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黄公子。
“他说你有酿酒秘方,只要我能够偷到那几张秘方,就给我五十两银子。”琇書網
李癞子也大概估计过叶乔语一家子的作息时间,这才在这个时辰,偷溜进来翻东西找秘方。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这时候叶乔语回来了。
“黄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乔语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如果不能震慑住他,估计以后都不得安宁了。
“萧娘子……”李癞子她那危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嗫嚅着要求饶,然而求饶的话都没组织,整个人就被她拽拖着出了屋。
叶乔语从墙角下拿了一捆麻绳,直接将李癞子五花大绑,整个绑的严严实实。
李癞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萧娘子,你这是作甚?”
叶乔语冷声道,“你平白无故潜入我家偷盗,已经触犯了魏良国的律法铁条!自然是送你见官!”
李癞子瞬间面无血色,嘴里求饶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蹦。
他实在害怕极了,谁不知道新来的县令是个铁面无私的好官,若是让他处置,一顿板子再关进大牢,那是铁定跑不了了!
他平时就小偷小摸,从来都没进过大牢啊!
“我知道错了!萧娘子,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对于李癞子的哭喊求饶,叶乔语完全视而不见,只冷冷拽着他一路往县衙走去。
路上遇到熟人,那些人问她怎么回事,叶乔语也毫不隐瞒,直接就将黄公子派李癞子偷东西的事情清清楚楚说了出来。
黄公子时刻注意着叶乔语这边的举动,早有眼线把这事儿匆忙禀告于他。
黄公子吓得面无血色,急切的在屋内踱步,“怎么办呢这!你出的好主意!”
他双眼冒火,气呼呼的怒骂着坐在旁边的叶心水,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都被乡里乡亲知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把夺过她的茶杯,狠狠掷了出去!
咣当一下,碎瓷片混杂着温热的茶水四下飞溅,整个屋内瞬间一片狼藉。
叶心水吓了一跳,急忙安慰他,“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
她也没想到那李癞子这么不中用!
“办法办法!你倒是给个好办法!这事儿抖出去,我的脸都丢尽了。”黄公子砰砰砰的拍着桌子,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心水怕了他这样,连忙挤出个笑来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到时候就死不承认,就说这一切都是那李癞子敲诈不成,故意诬陷,你再抓紧机会给县令大人塞几张银票,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黄公子这才冷静下来,阴沉着脸,“但愿你这法子有用!若不然的话,回来定要跟你算账!”
刚说完,外面的两个捕快已经走了进来,“黄公子,县令老爷有请!”
两人一左一右,如若人不肯去,他们可就要直接上来抓着去了。
“是是是……”黄公子陪着笑脸,跟他们两人一同走了。
衙门里,叶乔语在公堂下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指着旁边跪着的李癞子。
“大人,这人三番五次偷偷潜入我家,实在可恨的很,请大人务必秉公办理!”
李癞子急忙磕头求饶,一眼看到走来的黄公子,急忙亮了眼睛扑过去,抱着他大腿,呜呜的哭着求饶。
“黄公子,求求你把事情说清楚!我真的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而已呀!”
黄公子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一脚踹开赖子,拱手对县令大人行了礼。
“大人明鉴,在下并没有让他做什么事,这李癞子只不过是敲诈不成,怀恨在心后,故意拖我下水罢了!”
叶乔语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觉嗤笑出声,“黄公子好口才,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在下实话实说而已。”
叶乔语微微鞠躬行礼,冷声说道,“在此之前,李癞子可完全没有见过黄公子,怎么可能一开口就污蔑你?污蔑谁不好,偏偏污蔑你?李癞子也敲诈过许多人吧?其中也有不少敲诈不成功的,怎么不见他怀恨在心污蔑其他人呢?”
虽然这种没什么逻辑的说法很扯,但是叶乔语知道,这里的人还真就信这么一套。
果然,县令听了这话后,看着黄公子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
“黄公子,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既然说此事与你无干系,那你又怎么解释这一切?”
县令一拍惊堂木,砰砰的响声传遍了整个公堂。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乔语总觉得这个县令似乎有些偏袒自己?
“大人,在下亦是个遵纪守法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知法犯法的事?望大人体察,还在下一个清白,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黄公子已经有些慌了,说到最后那四个字,他还特意咬了重音。
县令大人看着他的眼神更冷了,“还在强词狡辩!”
他说着,从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块采集令牌往下一扔,“给我重打三十大板,不吃点皮肉之苦他就不知道乖乖招供!”
左右捕快如饿虎豺狼一般扑上去,飞快就把黄公子摁倒在地,拿着板子啪啪的就往他招呼去!
叶乔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瞳孔一缩,我去!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黄公子几板子下去,立刻老实了,“我说我说!”
打完三十大板,他已经奄奄一息,挣扎着将事情经过招供出来,画押后直接就被压入大牢了。
这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叶乔语甚至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就换了个县官,这办案效率,竟然会窜升的如此之快?
县令大人喊了一声退衙,一个眼神都没给叶乔语就走了,完全不像是特意照顾她的样子。
搞定了这些事情,下午回到仁心堂,叶乔语一回来就碰到了萧辞瀚,他卖完肉过来,没想到叶乔语竟然不在,索性就一个人在后院自个儿做弓箭。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叶乔语心有戚戚的道,“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萧辞瀚也皱了眉,似乎在为什么疑惑着,垂下眼眸后意味不明道,“放心,这次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以后会安排人在这家附近看着,有什么可疑人物靠近,就立即汇报。
“嗯……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相信黄公子他们应该不敢再折腾了吧?”
叶乔语不确定的道。
“他们如果再敢折腾,就别怪我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萧辞瀚边磨着弓箭箭头,冷冰冰的寒芒,配上冷冰冰的口吻,活脱脱一个酷哥。
叶乔语看着他,心跳的不自觉漏了几拍。
“嗯嗯!你可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有你在,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叶乔语笑嘻嘻的打趣着,两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都是浓浓的情意。
两人气氛正美好甜蜜时,溪溪非常没眼色的出现了,“掌柜的,外边有个病人上门求诊,你快出去看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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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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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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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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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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