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看着江宁脸色,却见她脸色一点点差下来,他想,大概是讨厌别人强迫她吧,毕竟药丸并不是自原要吃的,不是吗?
“我必须离开了,你呆在这里,乖乖的,明白吗?”
说完,阮君恒不给江宁机会,闪身,速度快到江宁都没有看到他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江宁猛地一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毕竟……明明她能够感知空气的动向,可是这个特殊的能力在阮君恒身上,毫无作用,就如摆设,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这样,她还有机会摆脱阮君恒?!
江宁蔫蔫的垂下脑袋,不禁露出苦笑。
翌日一早--
一夜,都没有睡好,阮君恒消失时候的情况一直在江宁脑袋里上演、重播,弄得她几欲抓狂,最后,她决定沉下心来,好好修练一翻,就算可能比不上阮君恒,轻功一定要比得过。
于是,在受叶凝兰事件打击情况下放弃的轻功修练,再次启动,一整夜,江宁都在房间了里左闪右闪,房间里,只余下一道道亮丽的白色光华。
飞羽主要依靠的是自然界的空气,借着空气飞行,这也是飞羽的特殊之一,完全与空气融为一体,这才能做到无声无息,但在房间内,在空气流动性少的情况下,飞羽大多用的是内力,于是一晚上下来,江宁整个人都显得苍白。
一大早,岸麽麽才进来,就看见江宁脸色苍白的依靠在小门的门框上喘息,娇小的身子,软弱无骨,一看,整个人,虚弱的仿佛随时要飘飞般。
“主子!”岸麽麽心急的大叫一声,冲向江宁。
江宁摇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表示自己没事。
“江家二房嫡妻江方氏带着江家五小姐求见,老奴这就把她们推了去!”岸麽麽见江宁如此,还里还舍得让江宁此刻去见客啊。
再怎么说,江方氏也是长辈,若真的将其拒之门外,以江方氏的性格,对外在一宣扬,对主子非常不利,可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些了。
岸麽麽一边替江宁倒了杯茶,一边给江宁顺气。
江宁压根没把名声什么的放在眼里,示意岸麽麽扶她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不能进来!”
是翠玉的声音。
江宁连眼睛都没抬。
岸麽麽皱眉,刚要起身看看是何事,就看见江方氏与江心月不顾阻拦闯了进来,翠玉一脸的歉意,那无辜的眼睛仿佛在说:我已经努力了,她们就是不听。
江宁在心里嗤笑,若是翠玉拦不住,那么摄政王府门口的护卫也拦不住?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有人领她们进来的,如此,护卫们自然不好拦,而那个人会是谁?
江方氏一见江宁,忙上前,就要碰江宁,道:“宁儿,你没事吧?怎么病成这样子?怎么也不回去通风报信,我们也好来探望你啊!”
江宁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冰寒彻骨,仿佛能穿透人心,江方氏她们,心不由得一紧,只是欲望,战胜了恐怖,就算害怕,也不会就此放手。
江方氏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心中只觉得羞辱,可是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江宁,你给我等着!
“心月,还不快跟你姐姐行礼!”江宁氏一个狠厉的眼神瞪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江心月这才施施然的行了个半福,眼睛却完全不看江宁。
“小妹见过姐姐,”江心月撇撇嘴,心里很是不屑。
江家人,她最近没动他们,皮痒了?xǐυmь.℃òm
江家的财产,全部被江宁没收,最后,一一被江宁卖掉,现在只余下江宁人住的宅子与皇贵郡主府。
“姐姐最近身体还好吧?”江心月眼底是不屑,说出来的话,自然也硬梆梆的,没有一点真心。
江方氏又狠狠瞪了女儿一眼,你还想不想出人头地了?
江心月这才好一点。
江宁无视她们的虛情假意,冷冷道:“说吧,谁领你们进来的。”
江方氏不解:“不是宁儿让我们进来的吗?”
宁儿?江宁冷冷抬眸,宁儿也是你叫的?威胁的眼神甚重,冷冷讽刺道:“你们方家,就是这么教你君臣礼仪的?”
毕竟,江宁也是江家人,不好把自己的父母亲们一并骂进去。
江方氏咬牙,却忙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民妇参见摄政王妃。”
江心月见此,就要生气:“哪有让长……”话未说完,就被江方氏扯断,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民女参见摄政王妃。”
“哟,这是在干麻呢?”人未到,声先到,一个拖长的声音突然出现,道:“不曾想,晚辈竟然让长辈下跪行礼。”
江宁抬眸,就见肃云领着一名三十岁的妇人走进来,若她没有记错,那三十岁的妇人,真是刘侍郎的妻子,刘陈氏。
若是几天前刘陈氏,还会介意一下江宁的身份,毕竟,摄政王如此维护,不是吗?可是现在,摄政王已经对她不闻不问那么久,她还有什么好怕呢?自然是能多多羞辱就要多多羞辱,能怎么羞辱,就要怎么羞辱。
刘陈氏,轻轻巧巧给江宁扣了个不孝的帽子。
不管哪朝哪国,都注重孝义,刘陈氏,直接冠个不孝的帽子上去,这是要把江宁往死里逼。
岸麽麽眼眸如刀般扫过刘陈氏,默默的低下头去。
这是要打嘴架的架式?江宁很是不屑,无视刘陈氏。
江方氏一听,眸子快速转动,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民妇以为,刘夫人说的不对,君臣家国,先君后臣,王妃要我们行君臣之礼,那也是为了我们好,别总是以小家,看大家,刘夫人觉得如何?”
毕竟,不敢真的得罪狠了,江方氏后面加的那句,就是给刘夫人下台用的。
刘夫人不屑的哼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江方氏有些尴尬的笑笑,就算此刻要取悦江宁,也不能真把人得罪了,那样,以后对她女儿不好。
“娘,”江心月不依的撒娇,只要王爷肯纳她,还怕江宁不成?何必与江宁委屈求全呢?
江方氏瞪了女儿一眼,看向江宁。
看来不用江方氏说,已经很明显,江方氏与江心月是肃云的人放进来的,至于为什么放进来?不正是为了给她添堵,另外,让她心情郁结,病得更严重一些,不过肃云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
江宁淡淡的扫了肃云一眼:“身为侧妃,难道这就是你的规矩?”
肃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江宁不是很怕她的吗?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回避开她?可是现在竟然……
肃云一想到现在还有外人在,江宁敢如此下她面子,不禁神色有些冷意与咬牙切齿。
“江宁,给你三分颜色,别以为可以开染房!”肃云瞪着江宁,眼带威胁,大有“你敢反驳我杀”的意味,而她自然也认为这一招,对江宁有用,江宁再也不敢反驳她了。
江宁从容淡漠的与肃云的对上,整个人,仿佛置身世俗之外,九天之山,居高临界下看着世间一切,带着一抹不得不让人信服的意味。
肃云见江宁比以前更有气质,平添了空谷幽兰、佳人在水一方的朦胧的美,当下,心口火气“腾腾腾”的上涌,大步流星冲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江宁身边,大有向在场所有人宣布,她与江宁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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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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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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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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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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