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景凌依旧满脸冷漠,“出什么事了?”
“方才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请您速速回宫,有要事商榷。”秦牧简明扼要的表明了意思。
皇景凌低下眉目沉思了片刻,又抬眼瞧了一面江暄画,淡定的脸上却突然略过一抹温怒,立即提声回话,“知道了,你先去府外等着。”
话音未落,皇景凌转身干脆的往门外走去。
随着重重的摔门声响毕,江暄画也未能收回神来。
直到云老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个来回,她这才有了反应。
见此,云老头大笑了一番,嘲弄道,“方才说话还那么硬气,如今他走了,你反倒是不高兴了。”
听出云老头话里的调侃,江暄画面上一窘,连忙否认道,“没有,只是见他走得匆忙,所以便在心底猜测,究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罢了。”
然而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
云老头自然也是不信的,可表面上还是没有将她戳穿,叹道,“如今我这热闹也看完了,老夫想着膳房里,还有一只烤鸭,我这就去把它给带走。”
话后,云老头果真又翻窗离去。
如今这房内,就只剩下江暄画一人,可此刻在她的内心,却隐隐的藏匿了几分不可磨灭的失落。
不过,在这失落之余,江暄画却又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躲过了一个重大的劫数。
然而今夜里,却是难以安眠。
第二日晨起时,江暄画刚梳洗换装完毕,宫里又差了一名送口信的太监带了个消息。
大致是说,皇景凌被派去安排黄河水患一事,需至少半月才会归来。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江暄画将太监打发离开后,一直在身旁旁听的冬霜皱了皱眉,“昨儿个皇上深夜便把太子殿下传唤了过去,本想着今早也该回了,谁知太子殿下竟又被安排去了治理黄河水患。”
说到这儿,冬霜又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只是委屈了小姐您,要活活守这半个多月的空房。”
一听这话刚冲出冬霜的嘴里,江暄画很快便出言呵止,“冬霜,住口!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是你个奴才能开口提的?”
说话间,江暄画朝着守在门外的两名婢女呶了呶嘴,并给冬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隔墙有耳,不要再说。
但凡是天家的地盘,总归是有各路人马安插进来的眼线。
兴许无心的一句话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要想平安无事,那就得时时刻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以及所谓的谨言慎行。
江暄画本想就此借机提点冬霜两句,可这时,太子府内的总管李松敲门走了进来。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恭敬行礼之后,李松依旧是躬着身子,谦恭道,“奴才瞧着这时辰也不早了,外边轿子早已安排妥当,是时候入宫了。”
新婚第二天,是上给夫君长辈敬茶请安的日子。
纵然皇景凌不在,可按照规矩,她也是非去不可的。
纵然江暄画感到身子拖着一股倦意,可还是点头,“好,我随后就来。”
“是。”
李松规矩的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打理好衣着,江暄画便领着冬霜出了府门。
大门外,一台金丝凤轿已经妥妥当当的停靠着。
李松见江暄画出来,恭敬地将她请上了轿撵,待放下了轿帘后,李松才提声嚷道,“起驾——”
冬霜许久不曾在大街上游逛,此次出门,欢喜得手舞足蹈,一直在轿边欢喜的给江暄画讲述着在这盛京里所看见的场景。
江暄画却没有细听,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昨夜里皇景凌走前的那个神情,倒莫名让她有些不安。
随着宣礼官的一声高唱,轿子这才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江暄画抢先在冬霜之前掀开了轿帘,一手搭上了冬霜伸开的手,漫步的踏下了轿来。
抬眸看去,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太后寝宫安平殿。
冬霜虽一路闹腾,但瞧着这正式的场面,也很识时务的安分了下来,扶着江暄画往前走去。
照旧是廖欣姑姑出宫门来相迎,淡淡的瞥了冬霜一眼,礼数周全道,“太后有令,仅让太子妃一人进去,其余闲杂人等,就在此等候。”
江暄画回首安抚了一下冬霜,便随着廖欣领进了寝宫。
太后早已威仪坐在凤椅之上,一身以黑为底色的凤袍加身,更显庄严不可侵犯,纵然妆容得体又厚重,可依旧掩盖不了双眼里的疲倦与病态。
“孙媳江暄画,给皇祖母请安。”
江暄画作了参拜礼,双手奉茶,再次向太后恭敬有礼的温婉开口,“暄画在此,恭祝皇祖母福寿绵长,凤体安康。”
廖欣从江暄画手里的茶取了过去,再端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接过了茶杯,揭开茶盖撩去了茶上的热气,微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不悲不喜的开口,“平身吧。”
“谢太后。”
江暄画闻言起身。
“哀家见你满面愁容,可是因为凌儿在新婚之夜,却被他父皇派去治理黄河水患,你心里不大高兴了?”
太后泰然自若的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不紧不慢的清雅道。
“暄画不敢。”江暄画微微一笑,又唯恐言语不妥当,又添了一句,“太子殿下乃是为了受灾的黎民百姓,皇上此举,也是因为心系天下,又岂是区区儿女私情及得上的?”xǐυmь.℃òm
太后闻言,神色微怔,却很快给江暄画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
可是很快,这赞许便又化作了眼底的一丝冷漠,静静开口,“这话倒是说得中听,只是你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你自己心底明白。”
江暄画听出了太后话里的质疑,但也懂得,解释无意,纠结了几秒,只乖顺的回了声“是”便就作罢。
然而就仅仅因为这一个字,太后的面色又微微一冷,缓缓说着,“总而言之,哀家只需要你明白一件事。替男人分忧家事开枝散叶,才是一个女子应当做的。从你嫁入天家,你就该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比如此次黄河水患,纵然你心底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此事却是轮不上你来发表意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神医嫡妃邪王已就擒更新,第172章赶紧生孩子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