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记得咱们得到的情报说过,月上海棠阁是韩王轩辕征的地盘,是他在约我见面?我记得与他没有任何往来。”
身边的仆从就不像他那般从容,鬼鬼祟祟的样子,真的像在做什么坏事一般,可疑得很。
他环视四周,爬服到江临桉的耳边,“送信之人不是轩辕征,而是大宛的白月公主翩翩。”
“是她?她原本是楚王妃,为何会在韩王轩辕征的地盘?”江临桉听见这句话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宛的白月公主与大凉的韩王到底有何种关系。
仆从也是一个马虎的,“回禀公子,这其中的环节咱们也不清楚呀。”
江临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着急,再次问道,“这白月公主就是那皇帝老儿新纳的皇贵妃吧?她找我做什么?”
“白月公主信上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议,但是没说是什么事情。”
江临桉的神情却仍旧若静止的湖面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他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神情悠远,似乎在疑心位异国公主有何事要找自己。
难道是为了他提议联合攻打大宛,这位公主想要求情?
“那她说何时约在月上海棠阁吗?”
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疑神疑鬼地说道,“回禀陛……公子,这上面说是辰时三刻,她在约上海棠阁,又说不见不散。”
江临桉拿着折扇不停地摇晃,看着前方的茶楼,心不在焉地摆手,“我知道了。”
“阿嚏……”
突如其来地,仆从将信笺收回之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使得江临桉不得不回头看他。
“你多穿点,不要在大凉受凉,我们带来的草药有限。”
江临桉就算是关心人,也带着一些刻薄的意味,不过这仆从毕竟不是乌娇娇,不会与他对着干。
仆从傻愣愣地与江临桉抱怨道,“回禀公子,奴婢打喷嚏不是因为奴婢生病,而是因为这粉红色信笺,这信笺上的香粉实在太过刺鼻了,奴婢的鼻子本来容易花粉过敏。”
“信笺上的花粉?”江临桉听见之后觉得有些蹊跷,“信笺上面为何会有花粉?”他一边质疑,一边将手心展开送到仆从的面前,手指多次微曲。
“给我看看。”
仆从不明所以,将粉色的信笺交给江临桉。
“公子,就是这封粉色的心信笺,真的好粉嫩,看的奴婢有些眼花缭乱。”
江临桉结果起信笺的时候,与仆从的反应一致,“这颜色确实有些刺眼,而且有种妖里妖气的感觉,哼,这白月公主表面看起来圣洁高贵,骨子里居然喜欢这种不正之色。”
两人从东市鳞次栉比的街道,走到一处门洞之下,江临桉牵着的马匹也开始嘶鸣,似乎是有些饿了。
仆从应和道,“那皇贵妃奴婢也见过几次,确实是冰艳绝伦,可惜眼睛泛水,眼光不定,确实看起来不像是可靠之人。”
江临桉听着仆从的话时,突然间将信笺拿到距离他自己相对较远的地方。
仆从见状,知道他也被信笺上面的味道所熏染,仍旧被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所惊骇。
“陛……公子,您没事吧?”仆从支支吾吾地关切江临桉,“这信笺上面的香味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临桉这时已经离开门洞,来到门洞之外的驿站旁边,将手中的辔头交给驿站的伙计。“麻烦给我的马吃些甘草。”
“好嘞。”驿站的仆从结果辔头,笑脸相迎地拉着马儿去了马厩,他边走边问道,“公子,您的周遭为何有那么多的催情香?难道现在时兴用催情香当做香料熏制衣衫?”
那伙计调侃完毕之后,即拉着饥肠辘辘地马儿离开,朝着马厩走去。
经过伙计的点醒,仆从才发现症结所在,他指着江临桉手中的粉色信笺,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呀,难怪,陛下……公子……难怪您对着粉色信笺反应这么大。
都怪奴婢……都怪奴婢的鼻子不灵光,不然早就闻出来这信笺上面的味道。”
一直缄默不言的江临桉将捂住鼻子说道,“这不怪你,这信笺上面的香味不止是催情香,还有别的香料,馥郁浓烈的香料将催情香的问道掩盖,所以你闻不到。”xǐυmь.℃òm
江临桉心想,从这催情药的味道判断,这药的药性还挺大,若不是他及时躲避,恐怕就要中招,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仆从捂住鼻腔,一脸窘态,拿出装着信笺的信封交给江临桉,“陛……公子,您还是将信笺装回信封之中吧,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呢。
都怪奴婢,没有察觉这里面是催情药。
奴婢拿到信封的时候还未问到这个味道,打开之后这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呢,快没把我熏死。”
江临桉浅闻了一些这个味道,眉心微蹙,对着身边的仆从说道,“这个是很厉害的催情香,但是含量不多,所以没有达到催情的效果。”
仆从觉得有些奇怪,询问江临桉道,“这个白月公主也是奇怪,为何要在信笺上面做手脚呢?”
江临桉将粉色信笺放入信封之后,快速将信封放在驿站的马厩之内燃烧殆尽。
“这位白月公主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是一位肯任人宰割的女子,她肯定会主动出击。”
“白月公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仆从不是很懂江临桉话中的真意,就在寻求答案的时候,被江临桉此刻的神情所吓倒。
他的桃花眼映衬这冒着烟灰的信笺,在信笺在火盆里面化成灰烬的时候,像是鹰隼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快狠准。
他对仆从解释道,“这位公主大概仗着自己的美貌,从小在男子的面前得到过不少的好处,所以就认为所有的事情可以用美人计来解决。”
美人计?
仆从听得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明白江临桉的意思。“陛……公子,您的意思是,这位白月公主为了不让您攻打大宛,邀请您去月上海棠阁,目的是为了勾引您,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江临桉喟叹一声,“对,恐怕她就是这个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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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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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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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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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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