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下出孝子,有问题吗?
她教育顾家这几个狼崽子,一直坚持的就是棒子教育。
这魏夫子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难道他们书院不流行体罚?
林末挑眉,古代教育不是很流行体罚吗?
难道她猜错了?
顾信之本想问问,他后娘和夫子说了什么,但注意力里却被忽然出现的徐临风以及同伴所转移。
瞧着徐临风一群人,顾信之眉头紧蹙的同时,带着一抹防备:
“你想做什么?打架?”
打架的话,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
徐临风嗤笑,脸上带着嘲弄,“打架?你当我傻吗?在学院打架,可是要被开除的。”
“我来,就是想带我兄弟们来瞧瞧,咱们学院未来的天才。”
然后笑嘻嘻地指着顾信之,跟其他人极其讽刺道,“虚岁十,报考我们学院。若考进来,不就是咱们书院的新天才了吗?这风头可压过了某人。”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对着顾信之冷嘲热讽起来,各种侮辱之语尽出。xǐυmь.℃òm
……
徐临风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小子,让你得罪我,得罪了我,你别想进这书院。
林末摇头,这些小屁孩。
看向一脸平静的顾信之,“要动手吗?”
“后娘,相比动手,我更乐意看他们被打脸的场面,”顾信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阳光下的他,格外与众不同。
现在他们蹦跶的越欢,一会打脸打起来才好。
林末挑眉,得真传了?
这也不错,她的人只能欺负别人,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就在此时,书院的干事马文哲盛气凌人地走了过来。
环顾了四周,确定学子都过来之后,开始洋洋洒洒念了起来。
而对方念到本次测验第一名徐临川时,顾信之双眸闪了闪。
在听到最后一名徐临风时,顾信之清亮无双的眸子眨了眨,都姓徐,可真是天壤之别。
徐临风刚好捕捉到的顾信之的眼神,对方眼神中的鄙视,让他气愤,一个门都没踏进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
想到某些让人不爽的事情,徐临风冷笑:
“天才,你少得意,马上就看你能不能被录取,你可别忘了约定。”
顾信之看向他,面容平静,“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已垫底两月,下个月再垫底,你也可以包袱收,打道回府了。”
徐临风脸扭曲,“我还可以拼,而你,连进来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
林末双眸眯了起来,信息量有些大。
这么笃定?
就在此时,干事再次说道:
“本月,新生录取为一人,”说着他双眸扫了一眼顾信之等人方向,然后挪开,“赵文信。”
公布完之后,他便走了。
顾信之愣在了现场,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他们这次考的题目,自己曾经跟先生讨论过,自己的论点先生的都称赞不错。
怎么到了这里,连个入学考试资格都通不过?
徐临风笑了,脸上带着得意与鄙视,“哈哈,小子你不是很自信你必选上吗?
现在你可是落选了,这脸啊,打得可真响,哈哈,这就是天才,天生落选之材。”
他的话惹来了众人集体的嘲笑声,但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双眸错愕地看着顾信之大步离开的身影,卧槽,这小子什么意思?
“夫子!”
顾信之追上前面的干事,微喘着气,“夫子,我能问下,我为何落选吗?”
“什么名字?”马文哲脸上带着不耐烦与鄙视,落选了若是个个都来问自己,那他岂不是忙死?
“顾信之!”顾信之从容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到山门外呆着,我查到了,自然会出去告诉你,”马文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离开。
此时徐临风追了上来,一把扯住顾信之,“怎么,想赖账?”
“滚开!”
顾信之甩开他的手,想追上前面的干事再问,可惜对方已走远。
瞪了一眼徐临风,然后双眸通红的看向后面徐徐而来的林末:
“后娘,不应该的。”
林末瞧了他一眼,“若是掉一颗眼泪,记得数数,一颗一棍。”
男人,哭什么哭?
顾信之囧。
果然是后娘。
林末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想怎么做?”
“等,”顾信之答道。
林末瞧了他一眼,“嗯,等吧。”
少年啊,没经过风雨,又如何褪去天真?
顾信之松一口气,只要后娘同意便可。
这边母子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另外一边,徐临风则冷笑出来:
“等?”
“天才顾信之,你少在这里天真了,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落选了,还不明白吗?
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参加了考试,但现在结果证明,凉山第一书院不是你这样子的小子该来的地方。
你赶紧学狗叫,滚下山去吧,哈哈!”
顾信之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若我输了,我自然会做到。
而现在,我对结果不满,想知道为何,怎么了?
圣人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圣人皆能如此,我一俗人,又岂能不向他学习?我正在确定结果,你急什么?”
徐临风黑了脸,咬牙:
“顾信之,你这是在质疑书院夫子们的权威。”
“那又如何?为师者,有授业解惑之责,”顾信之反问,“我只是不解,想知道我为何没考上。
如果我提出质疑,夫子们对此感到不高兴的话,这里也不值得我呆。”
徐临风冷笑,眼神带着鄙视:
“顾信之,你不但质疑书院,还看不起书院,你这种人,不配呆在书院。”
“断章取义,有意思吗?”顾信之皱眉,这人心胸不广,不宜深交。
徐临风还想说什么,但刚好钟声响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顾信之,搁下一句‘你离开时,要是没学狗叫着走,少爷我可不会放过你,’便匆匆地跑回去上课。
顾信之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双眸带上一抹与他年纪不太相符的深沉。
回头看向后娘方向,发现她在一旁坐着小憩,眼眸闪了闪。
后娘,还真的是心大。
顾信之也让自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他想知道自己为何落选。
那文,他上下想了下,不管是论点还是论文,应该都挑不出问题。
但为何就不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是过了申时,他们也出到山门外等了许久,等到山门关上,却没人出来给自己一个答复。
顾信之急了。
终于忍不住在原地走来走去,眉头紧蹙,双眸不断看向山门,焦虑涌上心头。
林末睁开双眸,伸了个懒腰,眼神落在一旁焦虑的走来走去的顾信之身上:
“还想不明白吗?”
顾信之讶异的眼神落到身上,“后娘?”
后娘这话,是啥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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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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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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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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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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