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父等人也是紧紧地盯着她,她若是有下毒的本领,就应该有解药。
“奴婢也是昨天捡到的,上面记录了详细用法。只是奴婢没想到会让夫人这样。奴婢也没想杀春花,是她不走,我没办法,我只好杀了她,又去拿了冰块放在她背后,把簪子插到她胸口,再把毒药放在热水里。”
秋月一脸自责,痛哭流涕,缓缓道出她的杀人方法。
同时李管家的家人与那天见过他的邻居也都带到了府外院。
“莫大人,此案就交给您了。李管家,麻烦你和莫大人走一趟。”
祈紫瞳问到这,但知道再问下去也什么用,查案的事,交给莫修染就好,现在她只想先医好祈母。
“好。”
“到时能不能让我单独和秋月说几句话,我现在要先医治我母亲。”
“你会解这样的毒?”
莫修染又是一愣,她真的什么都会吗?
祈紫瞳点头:“这个看着很严重,实际上这是一种能让人致幻的药,主要成分来自于一种异花中。”
说完又是看向太医,见太医一脸求知若渴的望着她,她便只好道:“我看过一些古籍医书,上面有提起中了这种异花提取物后描述。”
太医听完张了张嘴,将想要问的话咽回肚里,看祈大姑娘这样子,是没想和他多说。
那古籍,他也没见过唉,他是想见一下。
“有事你再来大理寺找我。”聂明仪见祈紫瞳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逗留,招呼着衙役押着秋月离开,至于春花……
“这尸体我们也先带走?”
“如果莫大人还需要,就先带走,如果没需要,我让管家带人好生安葬。”
祈紫瞳不希望春花的尸体都没一个好的安葬处。
莫修染看了一眼仵作,仵作自然知道莫修染的意思。
“尸检已完成,不过还得带回寺里一趟。”
“好。”祈紫瞳点头,说完也没再多言。
莫修染看着她,知道她的心思,沉声道:“能取的时候我让人来通知你们。”
“多谢。”
对于莫修染这种好意,祈紫瞳领了。
刚刚他没用官腔和她说话,说明他也是很关心此案。
等大理寺的人都离开后,方嬷嬷这才照着祈温言的吩咐解散了院子里跪着的一干人,方嬷嬷立马安排人手清洗房间里的血迹。
其实祈紫瞳从看到那只金簪起,心里就已起了疑,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医好祈母的病。
“父亲,母亲这边您放心,有我,您这里有件事要立马去做,那天假扮你的人引诱了秋月,还有那个假扮管家的,我猜是同一个人,父亲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才行。”
祈紫瞳平静的说着,心里却是有些发寒这个人,能进到相府,做了坏事还能安然地离开,相府里的安全隐患,真是不止一点。
祈父也想到了,但心忧于祈母,这才没有动,现在祈紫瞳说能解这毒,他这才心安了一点。
“父亲,那我呢?”
祈温言见到祈父要走,一时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跟我走。”祈父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没女儿沉稳,他觉得有必要带着历练一下了。
不然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祈温言很放心祈紫瞳的医术,但心里还是担心祈母。
“瞳儿,母亲这边就辛苦你了。”
他知道自己说的多,不如做点实事,让小妹放心。
祈温言走后,祈紫瞳让忆雪提来她医药箱,在打开医药箱时,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从衣袖里滑落到药箱里。
“忆雪,倒点温水来。”
方嬷嬷紧张地扶着祈母,听到祈紫瞳让去准备温水,连忙又是将祈母扶着靠在她胸前。
“大姑娘,这就是解药吗?”
“我平常喜欢研究这些,便根着古籍里的那些描述做了些。”祈紫瞳平常入夜后也不怎么出去,关了房门就在房间里捣鼓,原来是在做这。Χiυmъ.cοΜ
“大姑娘真厉害。”方嬷嬷看着祈紫瞳将药丸放到祈母嘴里,又小心地喂了些温水,一脸紧张地盯着祈母。
看她这小心又期待的样子,祈紫瞳安抚道:“嬷嬷别担心,我母亲平常也服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这种毒对我母亲的影响没那么大。”
“幸好有大姑娘,不然老奴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见夫人。”
“没事的,放心。”祈紫瞳知道方嬷嬷是祈母的贴身嬷嬷,情同姐妹。
她为没能保护好祈母很是自责,刚刚一直在后边抹眼泪,自责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祈紫瞳为祈母吃下药后,又拿银针在她头上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虽然祈母之前表现的很像失心疯,后来查验不是,保险起见,她扎几针心安一些。
“呼!”一刻钟不到,祈母悠悠然醒来,她长吁一口气,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子,最后目光落在祈紫瞳身上。
“瞳儿来了。”她嘴角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可话音刚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里全是惊恐,挥舞着双手就在空中乱抓:“瞳儿快跑,这里危险。”
祈紫瞳知道她这是后遗症,连忙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母亲放心,危险解除了,刚刚大理寺的莫大人带着衙役过来,把凶手抓走了。”
她说这话时声色轻柔的快要让人沉浸在里面,让人莫名的有安全感。
祈母听到后惊慌的情绪逐渐减少,她那已有聚焦了的眸子在房间里缓缓转动着,最后回落到祈紫瞳身上,潸然泪下。
“春花死了。”
“母亲,您别难过,我们已抓到杀害春花的凶手,等案子了了,我们再派人把春花的尸体取回来,到时给她好生安葬,她的家人,我也会让管家好生安抚。”
祈紫瞳一边给祈母擦着眼泪,一边示意方嬷嬷等人先下去。
这个时候,祈母的心神很是憔悴,受不得重的刺激。
“是谁杀了春花,娘这又是怎么了?”祈母转动着眼珠,怔怔的望着祈紫瞳,松开祈紫瞳握着的手,摊放到她眼前,继而道:“娘记得,春花的胸口插了支金簪,那金簪,你父亲给娘也买了一支。娘看到给拔出来了,娘是想救她,娘没想到她死了。”
见祈母思路清晰,祈紫瞳又是暗暗叹了口气,祈母这还是受了惊吓,出现了应激性创伤障碍。
这种创伤,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被治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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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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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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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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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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