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牵强的解释宇文景灏自然还是不信的。
“妾身说的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妾身也没有办法,妾身从未想过要接近太子,更是对太子没有存着任何目的,太子他虽贵为太子,可在妾身的心中却不及王爷一分一毫,妾身既是王爷的妻,自是心中一心一意只有王爷,断不会有别的念头。”
夏小沫这太标准化的表忠心,在宇文景灏看来,却依旧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她果真还是把他同自己做了比较,及他一分一毫也好,不及他一分一毫也罢,看来,在她的心中,确实将他们两人做过比较的。
“不管你是否对太子存着目的,本王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若是对我不利,我是不会留着你的。”宇文景灏缓缓松了紧抿着的唇,出口的便是更为无情之话。
“王爷放心,日后,我若是见着太子,自当远远的便绕开了。”夏小沫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
宇文景灏只是淡淡倪了她一眼,便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夏小沫瞧着宇文景灏远远离开的身影,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笔账她自然也得算在宇文瑞的头上,她好不容易才努力争取来的靠近了他一些,却又被宇文瑞搅合的宇文景灏误会于她,怕是日后,他更会防着她了,想要接近讨好他,便更为困难了。
“王妃——”小乔踮着脚尖往夏小沫的身后看了一眼,方才夏小沫急急忙忙跑出去去,她也有跟出去,只是再看到了宇文景灏便又悄悄溜回来了。
“王妃,你没事吧?”瞧着夏小沫脸色不好,小乔更是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夏小沫有些疲惫的摇着头在床上躺了下来。
第二日,她依旧同往日一般进宫给太后请脉,宇文景灏没有与她同行,先她一步入了宫。
夏小沫依旧跟平常一般给太后请完脉,怕是再撞见那厚脸皮的宇文瑞寻了个身体有些不适的理由,准备早些离开。
只是刚起身便又遇上了宇文瑞。
“皇婶。”
他客气的同她打了声招呼,碍着太后的面,夏小沫即便再不愿搭理,还是冲着宇文瑞礼貌的点了点头。
“皇婶可真是神医,不但药到病除,我都觉得这身体比以前还要更好些。”
宇文瑞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没脸没皮的说着一些奉承话,只听得夏小沫暗地里暗暗泛恶心,也懒得搭理上宇文瑞的话,同太后行了个礼,便顾自离开。
“太皇奶奶,瑞儿突然想起想问皇嫂寻个方子,瑞儿去去就来。”
见夏小沫离开,宇文瑞也随口扯了个理由,便追了出去。
“皇婶。”
疾步匆匆,便拦在了夏小沫的面前。
夏小沫蹙眉看他一眼,语调冷到不能再冷:“太子可还有事?”
“皇婶又何必这般躲着我呢,昨日之事,不过只是句玩笑话罢了,皇嫂不会是当了真吧?”
宇文瑞盯着夏小沫一眼不眨说道。
“我还有事,就不同太子闲话这些毫无意义之事。”ωωω.χΙυΜЬ.Cǒm
夏小沫也懒的解释,更是懒得去研究宇文瑞昨日的那些话,眼前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径直绕过了宇文瑞。
宇文瑞倒是并未再执着的追上前去,只是瞧着那缓缓离开的背影,微微挑起了唇角。
虽已入了冬,金都的温度却也不是很低,正午的太阳更是暖融融的,直晒的人犯困,夏小沫看一眼马车外并不萧瑟的景象,放下了帘子,缓缓闭了眼,准备歇上一会。
平稳行着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夏小沫差点直接从马车中摔了出去。
“王妃,您没事吧?”车夫赶紧下了马车,惶恐的问向车内的夏小沫。
“没事,出了何事?”
夏小沫挑帘看向车外,窄窄的道路那头,正横着另一辆马车,那马儿不安的在原地跺着步子,夏小沫又低头看向那马儿的腿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挂着血水。
“对面的马车似乎坏了。”车夫往前走了几步瞧了一下,便又退了回来。
夏小沫又瞧了一眼横在那路中中间的马车对车夫吩咐一声:“你去看看,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她倒不是好心,只是这原本并不宽敞的路,被它这么一拦想要过,是铁定过不去的,若是往回绕,倒也不是没路了,只是,得绕上好些路。
夏小沫远远的看着车夫走了过去,不多时,对面那三人便齐力将那横在路中间的马车挪到了一旁,车夫很快便折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两人,一个也是车夫打扮,另一名男子朗眉星目,一身华服。
待走近了些,那一身华服的男子瞧一眼夏小沫这头,便向身旁的车夫吩咐了一声“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便又缓步走了过来,抱拳向夏小沫开口。
“这位姑娘,多有打扰,不知可否借姑娘马车,载在下一程?”
“公子去的方向与我相悖,怕是不方便。”夏小沫立马便拒绝了陌生男子的要求。
那男子薄唇一撅,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给一旁的车夫:“劳烦将这些钱给你家姑娘,你和马车,我都买了。”
车夫一脸懵的接着锦袋,很快便又回过神来:“你可知,马车上坐的——”
夏小沫摆了摆手,立马制止了车夫,探过身取过车夫手中的锦袋,在掌心掂了掂分量,抿唇轻笑一声,便将锦袋丢回了男子怀中:“既然公子有的是钱,想必也有的是办法回去。”
夏小沫说完,招呼一声车夫,准备赶车离开。
车夫刚坐上车,便被那男子给一个翻身坐上了马车,将车夫给拎了下来,他用力甩下手中鞭子。
“没想到姑娘生的如此俊俏,却是一点善心都没有。既然姑娘不愿意相让,这马车,在下便只能直接抢了。不过姑娘放心,在下也不是什么黑心之人,不会将你同那车夫一起扔在这荒郊野外的。”
马儿在男子的鞭子像风儿一般飞奔着,哪给夏小沫拒绝的余地。
夏小沫瞧一眼那英俊侧脸,轻轻抿了抿唇,嘴上应着“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手指却已悄然探入袖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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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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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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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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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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