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又把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踩在地上摩擦,让他急红了眼,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像上次一样。
她却倔强地瞪着他: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对峙。
片刻之后,她用力推开他,向他摊开手掌:
“懒得跟你废话,把狼牙还给我。”
他气急败坏地别过脸去:
“什么狼牙?没见过。”
瞧着他这副样子,心儿便知他是故意的,急了:
“你分明就是明知故问。那只狼牙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那日只有你揪了我的衣领子,不是你拿了还会有谁?”
“哦……”
见她终于生气了,他却突然心情大好,恍然大悟似地,从怀中掏出一颗拴着红线的狼牙,在她的面前展开。
“你说的狼牙,是这个?”
“就是它!”
心儿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拿回来:
“还给我……”
眼看她的手就要碰到狼牙,他却突然往后一闪身,让她扑了个空。
她急了,反身又去抢:
“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快还给我!”
他又一个闪身,把狼牙背到了身后。
她左抢右抢,他左躲右闪,眼看她够到了他的手,他又把手高举过头顶。
他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还要多,她连蹦带跳地也拿不着。
他就像猫逗老鼠似地,眉眼中隐隐带着笑,睨着她,有点坏,却又莫名地流露出一丝宠。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退到了床前,一个不留神,被她扑倒。
他仰面躺倒在床,她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唇近在咫尺,气氛忽然暧昧,夏夜的大帐里,温度飙升。
彼此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对方的唇上,那日的情景同时闪现在两人的脑海,暧昧变成了尴尬。xiumb.com
可那丝尴尬却在心儿的眼中一闪而逝,她趁着南非熙愣神的当,忽然跃起就要去夺他手里那只狼牙。
万万没料到的是,南非熙居然一把扣住了她细白的颈子,将她再次拉到了自己眼前。
盯着她看了一瞬,便猝不及防地咬上了她的唇。
“唔……”
他没有用力,虽然咬得不疼,但还是惹来她一声闷哼。
这一声娇柔的闷哼,却像是一剂毒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瞬间钻入了南非熙的身体里,让他扣着她一个反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女子身体娇软,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心脏也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心儿红了脸颊,恨恨地瞪着他:
“你……无耻!下流!”
他目光中的灼热似要将她燃烧,却拼命压抑着,声音带了一丝喑哑:
“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你……”
心儿气恼地拧着眉,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眼看额头高抬,就要故技重施。
南非熙唇角勾起一抹笑,在她额头还未抬起时,已然快她一步,压下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她瞬间瞠目,整个人被他死死地压制,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给了对方。
南非熙只是重重地在她的唇上一压,没有更进一步,便马上离开。
唇瓣擦着唇瓣,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低哑道:
“有再一,可没有再二。”
她气急败坏地用力抹了一下唇,将那两片性感的唇擦得更红、更诱人: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狼牙还给我?”
见她对狼牙如此执着,想起那狼牙的意义,南非熙的眸光不禁一沉:
“它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否则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大帐?”
“为何重要?”
“与你何干?”
他问一句,她怼一句,可他还是不甘心,继续追问:
“自己猎的狼?还是别人送你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根本不肯服输,倔强得像头小牛。
他愤然起身,重新将狼牙放回了胸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告诉我,休想拿走。”
她眼看着他又将狼牙放回了胸前,跳起来站在他的面前,怒目相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略一沉吟:
“三日后,申时,在上次的草原上见,你若不来,就永远别想拿回这只狼牙。”
“你……无赖!”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咒骂着他,盯着他胸前的位置,脚步好像都被这只狼牙绊住了。
见她气鼓鼓地站着不动,他好整以暇地问道:
“不走?那就留下来……”
“你给我等着!”
她恨恨地摞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大帐。
他站在帐外,一直看着她倔强纤细的身子消失在视线中,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只小小的狼牙,究竟是何来历,竟值得她如此重视,不惜潜入敌营来取?
三日后,她会来吗?
草原上日升月落,时光辗转,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时间。
约好了三日后的申时,可南非熙却早早地到了。
他骗不了自己,这三天来,他很煎熬。
明明连心儿是谁都不知道,可他却惦记上了她。
想她的情绪就像打仗时渴望胜利那般,执着而疯狂,一发不可收。
之所以定下三日后再见,是因为他想测试自己,究竟对心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如此念念不忘。
不,应该说是,打从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再难以置信,这种荒谬的事还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野草疯长,他怕她看不见他,便一直骑在马背上,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看着北方,望眼欲穿。
却在这时,没胸的野草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有人矮着身子在草丛里快速穿梭。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救命啊……大将军……快救救我……救命啊……”
是心儿!
他眺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顿时心急如焚,策马扬鞭朝她飞驰而去。
“大将军,救我……”
声音越来越近了,虽然心里记挂着心儿,但是多年的征战经验却让他时刻充满警惕。
就在他距离心儿咫尺之遥时,忽然发觉不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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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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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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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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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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