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忍心看你巴巴地羡慕别人,只好勉为其难了。”
她何时羡慕别人了?
这就是贺兰宣朗,因为他提过一次要为她赎身,但她不从,自那以后,他便再没提过第二次。
她知道,这是他的骄傲。
哪怕像现在,明明是他想要与她同骑,却要说她羡慕别人。
该说他幽默,还是说他孩子气?
垂眸轻笑一声,她并不生气,只道:
“那就有劳贺兰公子了。”
身后,贺兰宣朗淡淡地勾起唇角,那笑是甜的:
“落落姑娘不必客气,美景美人,才能成全美事一桩。”
他喊了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缓缓往前。
秋英落靠在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那声落落仿佛噙了蜜,一直甜到她的心里。
前方,玄苍虽环着云梦牵,可云梦牵的身子却频频往前,不愿与他靠近分毫。
玄苍眸色渐深,双臂用力往回一收,云梦牵的后背“咚”的一声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
她再挣扎着想要往前,他却死死地锁住了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玄苍,你就是个无赖!”
她耸着肩膀,恨恨地咬牙咒骂道。
他却仍是紧紧锁着她,不仅不以为意,听起来还有几分惬意,反问道:琇書蛧
“嗯,还有吗?”
还有吗?
云梦牵怒火攻心,原来还有找骂的?
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柳眉一拧,接着骂道:
“强盗!泼皮!贼人!你……”
勉强说了几个十分难听的字眼,到后来,却是连她自己都想不出,还有什么难听的话适合他了。
玄苍轻轻勾起唇角,无声的笑里,都是宠溺。
他又惹毛她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因为她的冷漠、不在意,他总是故意惹她生气。
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她是有感情的,她是在乎他的。
眼下也是如此,他宁愿她生气、骂他,也不愿她不理他,视他为空气。
见她独自窝在他身前生闷气,他终是心疼了。
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忘了昨天沉鱼阁的事,还是忘了烟雨楼的事?”
马儿持续往前,在雪地上开辟出一条凌乱的通道。
云梦牵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的每一步而晃动着,心也跟着晃了又晃。
玄苍的问题让她有些心虚,她不想让他跟着,故意乔装成碧春避开他,无非是因为她害怕他知道她去找贺兰宣朗的目的。
她害怕他知道后,会设法阻挠。
再归根究底,还是她不信任他。
她沉下心来,愤怒渐渐被理智取代,犹豫了片刻,才道: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成天跟着一个女人,是何道理?”
他长吁出一口气,在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渐渐飘散。
“我一个质子,该做什么事?何况我跟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
他停顿了下来。
她忍不住问道:
“什么意思?”
他忽然凑近了她的耳朵,声音轻了几分:
“我跟着的,是我的娘子。”
云梦牵的心好像忽然漏跳了一拍,被他热气吹过的耳朵也有些发烫。
她往旁边一闪,语气清冷道:
“有区别吗?”
他但笑不语,只是在她身后肆意地看着她的小动作,雪景再美,也美不过她的一根发丝。
她胸口却始终堵着一口气,想了想问道:
“我今天已经扮成碧春的样子了,为什么你还是能认出我?”
他道:
“你的身形、走路的姿势、脚步的轻重,早已刻在我的脑子里,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闻言,云梦牵心里一紧,一种难言的感觉在心间蔓延开来,让她越发窒闷。
正想着日后要如何甩开玄苍,毕竟她要对付的是与漠北息息相关的人,她笃定玄苍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突然,远处的树林里,两团黑呼呼的东西在雪地里若隐若现,似乎动了一动。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
兔子?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去。
这一次,那两团黑色的东西却不见了。
“那边是野兔吗?”
她扬起下巴努力眺望着。
玄苍淡淡地瞥了一眼,冷笑一声,道:
“今天一直跟着你的,不只是我,还有他们。”
“什么?”
云梦牵不可置信地转脸去看玄苍,却看不到他的脸。
但她知道,玄苍没有骗她。
因为待她再看过去时,那两团黑色的东西分明朝着他们悄悄地移近了,细看之下,竟是两个人的脑袋,正在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
她不由得往后靠了靠,声音里透着隐隐的紧张,低声问道:
“他们是谁?”
相比她的紧张,玄苍倒显得太漫不经心了,戏谑道:
“我,重要吗?”
云梦牵知道,那两个人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玄苍说他们一直在跟着她,所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他那叫什么话?
非要在这种时候让她承认他的重要性?
他想告诉她,如果今天不是他在,她又会惨遭毒手了吗?
心下烦躁,她咬着牙,用手肘重重地拐了一下玄苍。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她气急败坏道:
“我们回去!也赶紧告诉贺兰先生一声,走吧。”
“不想知道,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如此契而不舍地跟着你吗?”
玄苍冷沉的声音传来,似乎已经染了一丝怒意。
她知道,他的怒意是因那两个人而起。
从他离开寒香园开始,这两个人就一直偷偷地跟着他。
他之所以说是跟踪云梦牵,不过是想让她提高警惕、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要再把他推开而已。
云梦牵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她不想再因为此事欠玄苍一次。
因为没有玄苍,她根本斗不过两个贼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吧。”
她仍旧坚持着。
“贺……”
“嘘!”
未及她喊出声,玄苍忽然抬起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再出声。
玄苍的一个动作,让气氛莫名地紧张起来。
云梦牵听话地没有再出声,玄苍眯起眼眸,凌厉的目光扫向远处的树林。
忽然,树林中一群麻雀扑楞楞地飞起,四散而逃,瞬间打破了河边的宁静。
“莫图,和坦,保护王子妃!”
玄苍低喝一声,随后凌空飞起。
与此同时,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刺客,也从树林里如兽而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她逼婚了漠北战神更新,第二百九十九章 我重要吗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