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
“你跟本王去个地方,刚才那两样东西本王便送给你了,还有这沉鱼阁里的东西,你随便挑,本王都送你。只要你跟本王走一趟,可好?”
一旁的新之一听南流晔的话,便知道南流晔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行!
她虽然是个侍妾,但却是定南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妾。
南流晔说她会伺候人,王府的侍妾里,顶数她长得好,手段好,南流晔很是喜欢。
在王府里,南流晔可以有许多女人,可是那许多女人,却只有南流晔一个男人。
新之不可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被任何女人夺走,哪怕是已经嫁作他人妇的云梦牵。
因为她知道,有多少次,南流晔在她的床上,一边与她作乐,一边叫的却是“牵牵”。
她不明白,云梦牵不过是生得比她好看,除了这点,她到底哪里不同,能让南流晔如此惦记着?
也许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可是一旦让他得到,那么她,新之,便再也不是最好的了。
所以,此时见南流晔有意将云梦牵带走,新之赶紧靠过去,紧紧地揽住了南流晔的手臂。
可是她又不能逆了南流晔的意。
想了想,于是娇嗔道:
“王爷,您也带着奴婢一起去好不好?不管您想做什么,奴婢都陪着您。何况,奴婢还想让长宁县主好好赐教一番呢!”
顺着南流晔的意,又顺带拉踩了云梦牵,这应该够让南流晔高兴了吧?
可是男人心,也不是那么好揣测的。
谁能料到,在云梦牵面前,南流晔的眼里已经全然没有她了。
南流晔用力一甩手臂,将新之狠狠地甩开,嫌恶道:
“滚一边去,这有你插嘴的份吗?”
新之知道南流晔脾气不好,可是在王府里,向来是她最能哄南流晔开心的。
从来只有南流晔给别的侍妾甩脸子的时候,却从未轮到过她。
可是今日,他一见了云梦牵,便生生打了她的脸。
此刻,新之看着云梦牵,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南流晔吼了新之,转而面对云梦牵时,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他凑近了云梦牵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哄道:琇書網
“不然,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本王都满足你。”
云梦牵看了一眼窗外,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
她的身边除了碧春与福伯,再无其他人。
所以,她今日要么主动跟南流晔走,要么就是被南流晔强行带走。
除了这两个结果,她已想不出其他了。
左右都是死,她不如拉个垫背的。
她看了旁边的新之一眼,前世,新之也是最得宠的侍妾。
她仗着南流晔的宠爱,也仗着南流晔对云梦牵的厌恶,经常隔三差五地来向她挑衅。
当然,结局总是新之赢的。
因为前世的云梦牵太善良,就算重生后,她也还是不够恶毒。
但是今日,她倒想向新之学习一次,就当为她前世死去的孩子,讨个公道吧。
于是,她看着新之,缓缓绽开了唇角,道:
“既然王爷如此说,那我便不客气了。若是王爷想让我主动跟你走,也不是不可。”
“哦?”
南流晔一听便来了兴致,两只眼睛似野兽一般放着绿光。
云梦牵道:
“我想跟王爷要一样东西。”
南流晔道:
“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但说无妨。”
云梦牵忽然一指新之,目光冷冽:
“我要她的命!”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新之仗着南流晔的宠爱,在这京都里还是有些名号的。
谁敢当着南流晔的面说要她的命?
那不是找死吗?
可偏偏云梦牵就是说了。
众人无一例外地把目光先投在新之的身上,再投到南流晔的身上。
倒想看看,南流晔会不会满足云梦牵的愿望。
不得不说,这一招,算得上一箭双雕。
若南流晔真的杀了新之,那便是新之的不幸。
若南流晔舍不得杀了新之,那便是他定南王言而无信。
左右都是错。
这一招,够狠!
新之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因为她知道南流晔对云梦牵志在必得,他甚至不在乎云梦牵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不,她不敢赌!
新之见状,马上哭得梨花带雨。
她本就生得不错,如今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
新之也不是个傻的,她知道南流晔为什么宠着她。
灵机一动,她一边哭,一边撕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就朝着南流晔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
“王爷,奴婢知道您的心思……奴婢心里只有您,只要能成全王爷的心愿,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奴婢贱命一条,她想要,王爷就给她好了……呜呜……您就拿把刀子,往这里扎!”
新之说着,抓起南流晔的一只手,就放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柔滑的触感,加上女子特有的柔软,顿时就让南流晔心猿意马。
他突然就想起了与新之在一起的无数个日夜,那种欢愉,是其他女子给不了的。
他的手甚至舍不得离开新之的胸口,心里忽然一软,烦躁道:
“她想要本王就得给吗?”
云梦牵冷笑,南流晔果然舍不得。
“王爷可是想言而无信?”
云梦牵唇边带着一抹嘲讽。
南流晔自知失态,却没有立刻将手拿下来。
而是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地将新之的衣襟拢紧,才言之凿凿道:
“本王说的东西,可不包括人命。”
他拍了拍新之的肩膀,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新之知道,自己这一命算是保住了,心里的石头一落下,对云梦牵的仇恨便也油然而生。
南流晔再次面对云梦牵,嘲讽道:
“牵牵,本王可是亲口封你为京都第一才女,你何时变得这样血腥了?不过这股狠劲儿,倒是让本王又对你刮目相看了。”
云梦牵对南流晔的话置若罔闻,只道:
“所以,我要的东西,王爷给不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南流晔眼睛微眯,忽然透射出丝丝危险。
他咬牙道:
“想走?今日恐怕是不能了。你先是背着本王勾搭上玄苍,又在赏梅宴上让本王出丑,本王的耳朵上、脸上,都是你和玄苍给本王留下的伤疤。今日,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微顿,他邪恶地笑了一下,道:
“不是想要她的命吗?本王给你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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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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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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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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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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