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位万员外的死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把自己所掌握到的所有的信息都串联在一起,总觉得万员外抬进来的这房姨娘大有问题。琇書蛧
恐怕突破点还在这位姨娘的身上。
但是他的官职又太小,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捉人。
所以,这件事还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他在家里费煞心思的想对策。
万员外的丧事很快就过去了,天气太热,不能停灵太久。
万家宝送殡送到坟地,埋好万员外之后,他家都没回,连夜来到了青牛镇上。
他又来告状了。
他告他兄长谋害他的命,也告他兄长谋害了他父亲。
并且还带来了人证。
这个人证就是他父亲身边的老家人,万家的管家万常贵。
万常贵声泪俱下的控诉大公子跟梅姨娘谋害老爷的性命。
原来,万员外过世的那天晚上,两个畜生就在灵堂后乱搞了起来,刚好被他给撞见。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大公子和梅姨娘狼狈为奸,害了老爷。
自古奸情出人命。
牛保长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他就问万常贵可知道他们老爷经常吃什么补药?
万常贵说:“有安神丸、救命丸还有十全大补丸。”
牛保长一听说十全大补丸,连忙问:“这药是从哪儿买的?”
万常贵说:“从合欢杨的何大夫的手里买的。”
牛保长一听这事跟何大夫有关系,想着这样他管起来,也有个正当的缘由了。
于是,他派人去请何大夫。
何大夫跟着衙门口的人走了之后,陈老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急急忙忙去找里正,让里正帮忙去打听消息。
里正一听说何大夫被抓走了,也坐不住了,赶紧换了衣服就往青牛镇去。
他们到了官府,牛保长正在审理此事。
陈老太跟里正就在官府的衙门外头听。
虽然这是锄田的季节,来衙门看审案的人并不多。
大家没听说什么稀罕的案子,所以也没什么兴趣。
陈老太和里正都在门外听里面说话。
何大夫也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莫名其妙的被请了过来。
当然不是为了喝茶的。
牛保长坐在衙门口,问何大夫卖药的事。
何大夫诧异,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
牛保长就说万员外马上风,人已经埋了。
何大夫诧异的看着牛保长,不可思议地说:“我不是让他修身养性了吗?他竟然没听?”
说着他看向万常贵,说:“他后来来买药,不是你跟着一起来的吗?我没有卖药给他,你不知道吗?”
万常贵立刻对牛保长说:“何大夫说的是。”
牛保长皱着眉头,没有卖给他药?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何大夫问:“人已经埋了吗?没有埋的话,我或许还能看出他是因何而亡。”
牛保长一噎,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早就应该请仵作去验尸的。
但是,他只是保长,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何大夫说:“算了,既然人已经不在了,不能再开棺验尸。
不过,我想我们还有其他的突破口。
虽然那一次我没有卖药给万员外,但是后来前来买药的人确实不少。
我怕出事,早早的让他们都登记了信息。
每一个来买药的人,我这里都有记录的。”
他当场就把那个记录的本拿了出来,给牛保长看。
牛保长一看,然后就按着这上头所记录的,派人前去抓人。
前来买药的人多了去了,一共有十好几个呢。
分布在各个村庄里。
他们很快就被抓了出来。
话说,哪一个老百姓不怕当官的呢?
就算不是他们镇上的当官的,横竖也是个官啊。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他们被抓到了衙门,来了就给牛保长磕头,说他们冤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牛保长眼睛一瞪,他什么都还没问呢,他们就说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衙门里的差人。
差人把杀威棒放在地上捣了起来。
杀威棒咚咚作响,衙役低沉着声音喊着“威武”,可把这些人给吓得坏了。
要是被打了杀威棒,可都是白挨的。
可他们好端端的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干,就被抓过来打一顿,心里不服啊。
他们中间有一个人连忙磕头,说:“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牛保长惊堂木一拍,周围安静了下来。
牛保长说:“你说吧,主动承认,可免受皮肉之苦,若是不然,你们自己想吧。”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昨晚,昨晚是我爬墙去了李三家。”
牛城春眉头一皱,问:“你去他家干什么了?”
“李三喝醉了酒,李三媳妇儿站在墙头叫我,我一时……没忍住就翻过去了。”
堂上的衙役都垂着脑袋憋笑。
外面的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哄堂大笑。
牛保长脸也憋的通红,惊堂木一拍,又安静了下来。
“还有谁要主动承认?”
“我、我也招,村头庙里的贡品是我偷的。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土地爷爷都没找我麻烦,他老人家一定是看我家儿子快饿死了,才允许我去偷贡品的。”
“我、我、我也招了,刘婶子家的鸡蛋是我偷的。”
“大美家地里的黄瓜是我偷的。”
“王寡妇她是自愿的,那天也不是我一个人去,村里的根柱也去了,我俩走碰头了。”
牛保长气的脸通红。
全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龌龊事。
不过,他们不打自招的事,在他看来也不算小事。
敢偷庙里的东西,早晚得闯大祸。
就给他记上了一笔,让他回去把贡品给补上,不许再偷了。
那人连连磕头答应了。
偷鸡蛋的被判偷了几个鸡蛋,就双倍的奉还。
还有去田里偷别人家菜的,也有偷了人家树上梨的。
牛保长都让他们回去就还给人家。
已经吃了的,就得赔人家鸡蛋或者是大米。
至于翻墙的那个,牛保长不许他再提,以后也不许再翻墙。
那人连连磕头谢恩。
至于,那个去找王寡妇的,牛保长直接没有判。
这年头,寡妇没有男人,恐怕基本生存都成问题。
所以,他没有说寡妇的这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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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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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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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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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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