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没来一个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取柴的小土匪,他连忙问:“我媳妇儿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小土匪说:“她呀,马上就成我们这燕子山的三夫人了,今天晚上三当家的就要洞房花烛了。
我说你也真是的,我们三当家的看上的女人你还不乖乖的送上来,白白吃这么多苦头,你说你图啥呢……”
陈大山一听说晚上要洞房花烛,瞬间暴怒了,身上的青筋一瞬间全都爆了起来,肌肉也全都鼓了起来,面上通红,他啊了一声,身上绑着他的绳子就像麻遇到了火一样,迅速的就断开了。
他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取柴的小土匪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响的,喉咙就被他给掐住了。
他顿时呼吸困难,双手连忙去抓他的手,双腿也在蹬来蹬去的,但是陈大山的手像是铜的一样,他的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
这才过了不多会儿,他就开始翻白眼了,挣扎的幅度也变小了。
陈大山这个时候才放开他来。
他这边一被放开,立刻双腿一软,眼前一黑,跌倒在了地上,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陈大山让他稍微缓了一下,他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他就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胛骨,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给拎了起来。
他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求饶。
陈大山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吓得牙齿都打哆嗦,气儿都还喘不过来呢,却不得不一边喘气一边求他轻一点。
为了保命,他结结巴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三、三当家的大、大呼…大摆宴席,准备、准备今天晚上,洞、洞房花烛。”
此时已经将近黄昏了,太阳一下山天就黑得更快了。
陈大山知道他的时间非常紧急,立刻说:“我媳妇儿被困在哪里?”
“在三当家的院子里。”
“三当家的院子怎么走?”
小土匪立刻指着北边说:“顺着柴房往北走,最北边有三个紧挨着的院子,最西边的那个就是三当家的院子,院子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门上还贴上了红双喜,很好辨认的,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
小土匪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给捏碎了,凭着他这么大的手劲,稍微再用一点力,他就废了。
陈大山立刻剥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又把地上断了的绳子给捡起来,三两下就把他的脚和手都给绑起来了,并且撕下他的里衣服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又把他给扛到了外头一个隐蔽的地方,说:“你若是敢骗我,我就回来打死你。”
小土匪哪里敢骗他呀,他还不想死呢,想要保命呢。
陈大山就照着他说的方向找了过去,你如果上海红灯笼高高的挂着,有一些树上还特意的拴上了红布,一看这里就是要办喜事的。
他继续往前走,果然看到了三个并排的院子。
他到这山上有些迷方向了,所以那个小土匪说的最西边,再他看来是最东边。
那院子的门头上挂着一块红布,这是他们这一带的地方,办喜事的时候的风俗习惯。
他意识到他可能是迷失方向了,但是往贴了红双喜的门里走是不会有错的。
他左右想了想,他们这贼窝里人多势众,他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随便来个五六个壮汉就能够把他给缠住,他想要保护她都保护不了。
他想了想,就转身去到最边上的那个院子放了一把火。m.χIùmЬ.CǒM
那这边火势一着起来,他就喊:“走水了,走水了。”
并且还装模作样的在灭火。
隔壁的人最先听的消息,立刻全都赶了过来。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着火的这事上,也没人注意到陈大山。
那些人一窝蜂的跑过来灭火,陈大山却慢慢的退出了人群。
他转身到了关押陈刘氏的房里,她身上披着红布,来不及做嫁衣,披块红布就当成是嫁衣了。
她看到陈大山还当是山贼,脸上露出惊慌。
陈大山来不及解释,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外头跑。
陈刘氏捶了他两下,陈大山说:“是我。”
他听到是陈大山的声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陈大山连忙安慰她说:“别哭,别把人给引过来了。”
她这才咬住自己的衣袖没有哭出声来,可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陈大山扛着她往外跑,跑出来之后又傻眼了。
他对寨子里不熟悉,不知道哪条路可以下山。
寨子很大,像个迷魂阵一样。
他跑来跑去跑了好半天,居然还没跑出寨子。
陈大山着急了起来,他再怎么有力气,扛着个人逃命,又急又累又害怕。
陈刘氏说:“你放下我,我可以跟你一起跑。”
陈大山这才放下她。
陈刘氏指着前面的一条小道说:“我们在这里转来转去转了好几遍了,就这条小道没有进去过,要不我们顺着这条小道跑?”
陈大山立刻点头,拉着她就往里面去,里面乌漆抹黑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周围都是茂密的树,他们忙着逃命天又黑,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树。
只是闷着脑袋往前跑,跑着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居然出现了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
这块宽敞的地方是圆的,他们不过是转了一圈寻找出路,却找不到来时候的路了。
陈大山他们迷路了,像是鬼打墙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周围的树林里突然亮起灯笼来了。
他们朝亮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竹林。
他们转了一圈,见四面八方都来了人。
而且,他们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
陈刘氏吓得哭也不敢大哭,只是一直不停的掉眼泪。
陈大山怒目瞪着他们,今天他们是羊入虎口,难逃生天了。
他紧紧的抓住陈刘氏的手,心里想着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把她给送出去。
“跑啊,继续跑啊!”黑鬼大吼一声,气的呀呀乱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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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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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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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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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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