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在外头继续淋雨。
黑将军倒是聪明的很,这边一看下雨了,那边就躲到了灶房里去了。
小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一整夜,把所有的犁沟都给浇满了。
地也浇透了。
所有的老百姓心里都高兴。
这又是一个好兆头啊。
自从他们种上麦子以来,陆陆续续的下了两三场雨了。
先前虽然下的不大,但是能保证麦子好出苗啊。
这一次更是把地都给浇透了,也正是他们需要的雨。
陈老太心里也非常的感恩,跪在佛像前烧香,磕头念经。
陈大山推门见陈老太又在念经,心里是有一些疑问的。
如果念经有用的话,那些年他们还能过得那么辛苦吗?
说实在的,还不如他们好好劳动呢。
第二天,天晴了。
陈大山到山上去砍树,他得给马搭个马棚。
也要给黑将军弄个狗窝。
外面的地上还有些泥泞呢,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去山脚那里砍了一些毛竹扛了回来。
花了两天的工夫给小白搭了个窝,小白的旁边是鸭圈,鸭圈的旁边才是黑将军的狗窝。
鸭圈的上头一层弄成了鸡窝。
之前抱鸡仔的老母鸡已经把那些野鸡全都给孵了出来,天天领着鸡仔子到外头去刨食。
那些鸡仔子跑的甭提有多快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雨之后,天气比之前凉的多。
别人家种了麦子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但是,陈大山还得忙。
是时候去找野黄豆了,他得给他们家的鸡和鸭子的准备过冬的食物。
但是哪里有野黄豆,他并不知道啊。
于是,他带着小白一起出去找野黄豆。
他牵着小白往北山走,到了山脚下,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想骑马。
现在马背上还没有马鞍呢,要骑马可不容易。
但是,他急的直搓手。
他让马站到坡下,自己往后退几步,然后开始助跑猛然一下蹿上了马背。
小白灰咻灰咻的叫唤了两声,抬着蹄子就撒丫子跑了起来。
这下可把陈大山给吓坏了。
他下意识的两条腿夹紧了马腹,双手抱住了马脖子。
他就怕这个,结果还是给他来这个。
之前是怕被簸下来丢人现眼,现在是怕被簸下来要了命。
小白好久都没有撒丫子跑了,这会儿跑得挺开心。
因为它之前被套在车上,走路很不自由。
拉马车跑,哪里有撒欢跑的舒服啊?
它倒是跑舒坦了,陈大山可就受罪了。
他只能听到耳旁的风呼呼作响,只能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身体的感官就更加的清晰了,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等到小白停下来好大一会儿,他都没缓过来劲。
小白站着不动,还微微的把头转到一旁,似乎是在看他怎么还不下来?
陈大山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劲儿,无语的拍了拍马脖子,意思是在控诉它跑太快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个山谷。
山谷里一片安宁祥和,空气中都弥漫着花的香味。
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菊花,前面有一大片花丛。
走近一看,这里可不全都是菊花。
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回头惊喜的看向小白说:“你可真行啊,居然把我带到了这么漂亮的地方来。”
小白像是看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个原本就是它的地盘,好吗?
它那天不过是走迷了路,才被那些小人给捉了去。
它虽然力气很大,但是那些人却很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虐待它。
为了活命,它不得不暂且委身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一旦得到了机会,它就会立刻叛变。
这不,他们一落难,它立刻就给自己重新找了一个主人。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做牛做马来报答他们,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好吗?
小白傲娇的跑到一旁去吃草。
陈大山则是在山谷里转来转去,被这里的美景给吸引到了。
转过了一个坡之后,他看到一大片黄黄的。
走过去一看,全都是豆子啊,那种豆荚的皮上长了很多黄毛的那种黄豆。
这种黄豆的豆米很小,颜色很黄。
这些豆子显然是之前的豆子没有收割,炸开了,然后长出了苗。
有一些被杂草给挤住了,没有长豆米。
有一些豆杆很壮,结了豆米。
山谷里的气温更低一些,所以这些豆子成熟了,却还没有炸开来。
陈大山还等什么?
赶紧割吧。
他本来是出来找野黄豆的,这个,也算是野黄豆吧。
他捡了那些长了豆子的割,捆成大捆放在了马背上。
害怕扎到马背,让它不舒服,他还特意的找了一些麻叶串到一起,垫在了马背上。
马背上驮着高高的豆子,他自己也背了一大背。
这里的豆子很多,明天得再来一趟。
他跟小白说:“我们该回家啦。”
这里他从来没来过,来的时候是骑在马上来的,太紧张了,也没看清楚是哪个方向。
这会儿要回家了,他也只能跟着马走。
人都说老马识途,想要回家还非得靠着它才行。
小白这会儿也吃饱了,听陈大山说要回家,也就驮着豆子,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一人一马,迎着夕阳也倒是挺惬意的。
走了很远的路,陈大山突然发现这里貌似有些熟悉。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苏猎户家吗?
到这里他就能认得家了。
经过苏猎户家门口,正巧碰见猎户回来。
他看到小白,眼睛一亮。
陈大山想着自己家的黑将军是从他手里买的,立刻跟他打招呼。
苏猎户依旧板着脸,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小白。
陈大山心里想着,难不成他还想要小白不成?
小白可舍不得给他。
他还指望小白帮他干活呢。
他正想催促小白回家,却听到苏猎户问:“这是你的马?”
“对啊。”
“我有一副马鞍,送你了。”
“马鞍?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回头自己去买一副去。”
“我没有马,要来无用。”苏猎户冷冰冰的说道。
陈大山莫名的觉得,他如果再拒绝的话,猎户就要生气了。
于是,他只好改口说:“那你的马鞍值多少钱?我买你的。”琇書蛧
“送你,不要钱。”
“那不行,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猎户回头盯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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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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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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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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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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