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顺立刻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平时来粮铺里买粮的小厮叫顾宝,嘴巴严实的很,一点消息都不肯往外透露。
他们家常年大门紧闭,也没有人敢从他们门口过,大家都不知道这顾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曲信德就疑惑开了。
这个顾家神秘的很,派头也很大。
前些年就在青牛镇修了房子,去年人才搬进来。
他们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反正说话口音跟他们本地人不一样。
只是,陈家跟他们怎么联系到一起去了?
他也十分的纳闷。
从顾宝这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后,他就去找了牛城春。
牛城春有些失望,问:“你们可是打听清楚了?他们买粮真的只是自己吃吗?”
曲信德说:“那可不是,就是他们自己吃的。”
“我不信,他们家一共就四口人,还有个刚出生的婴儿,能吃多少?”
“听说陈大山挺能吃的,一个扛人家五六个人的饭量。”曲信德说道。
牛城春说:“回头我自己再去调查调查,非得查清楚了不可,这关系到老百姓是否能安居乐业。”
曲信德听他说他要自己去查查,只好说:
“不过,听说他们家跟顾家走的很近,到底是个啥关系,我们也没打听得出来。”
“顾家啊?”牛城春问道。Χiυmъ.cοΜ
“嗯,大人可知道顾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牛城春也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说自己不知道,要不然面子没地方放啊。
他就说:“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顾家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曲信德:“……”
说到底还是白说啊。
牛城春又说:“算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监督着百姓按时耕种就好了,这件事我会禀明县太爷,请县太爷出面来解决。”
曲信德也就识趣的从牛城春家里出来了。
陈大山家有钱的事很快就传的四邻八乡都知道了。
邓顺给送粮的时候,可是大摇大摆的送过去的。
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现在有钱了。
大部分的人都羡慕的要命。
当然,也有眼红的。
这一天夜里,陈大山正睡的香,突然感觉一只小手在他胸口挠啊挠。
熟睡中他也没忘记姑娘,眯着眼睛摸了摸小海棠的小爪爪,然后轻轻的拍着她。
小海棠却一直对着陈大山啊噗啊噗,小嘴巴努力的鼓起来,然后噗出去,小眼睛瞪的大大的。
陈大山听到姑娘啊噗啊噗的,也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月亮很亮,能看得见姑娘也盯着他。
陈大山笑了,他家姑娘半夜里醒了也不哭,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呢。
他伸手摸了摸小海棠的脸蛋,又亲了她一下,却见她手也不动,脚也不动了,也不啊噗啊噗了。
他侧着身子看她,见她眼睛朝窗户那边看,竖起耳朵,像是在听什么动静一样。
他也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
突然,外面的鸭子扑闪了翅膀,其他的鸭子也呱呱的叫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外头有动静。
陈大山一阵激灵,悄悄的起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窗户前,顺着窗户朝外看。
外头有人影晃动。
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有小偷。
他在暗处数了数来的人,进院子的有六个人,外头肯定还有接应的。
他悄悄的走到了门后,门后有根木棒,这木棒本来就是他们为了防贼放在门后的,又粗又结实,他用的还是顺手。
不过,以前他们穷的叮当响,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老鼠从他们家过的时候都嫌弃,更不要说小偷了。
所以这根木棒虽然拿回来已经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用过。
今天可终于派上用场了。
陈大山提起木棍,等着那些人来开门。
他心里想的挺明白的,这些人不是来偷银子,就是来偷粮食。
有可能两样都偷。
要不然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干什么?
如果只是偷银子的话,不用来这么多人,人多了容易暴露。
想到这里,他把木棍抓得更紧了。
果然,很快就有人来别门栓了。
拿一把短刀从门缝里插进来,捣在门栓上,一点一点地把门栓给挪开。
他们家的这种门栓的那头是没有固定的,是直插式的。
所以用短刀很容易别开。
其实他们这里也有那种另外一头是固定住的门栓,只是后来因为有人关了门,在屋里寻短见,没有办法营救。
所以那种门栓渐渐的就被直插式的门栓给代替了。
这些人都是作案的熟手,别门栓对他们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陈大山屏住了呼吸,等着他们把门闩给别开之后,慢慢的把木棒给举过头顶。
有一个人慢慢的开了门,伸着脑袋往屋里看。
陈大山一棒子抡了过去。
他知道打的是人,所以也不敢下死手。
要不然,像他这么大的力气,抡到脖子就能把人的脖子给打折了,抡到脑袋上,脑袋指定要开花。
虽然他控制了力道,可是那个人还是猝不及防的被打,一头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人也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就跑。
陈大山快速的开门追了出去看到人就抡。
外头的人一开始是被吓的了,这回反应过来了之后,见陈大山只是一个人,他们就又转回来了,五个人打一个。
他们手里也是有家伙什的,不过他们的家什跟陈大山的木棒怼到一起的时候,被震的手臂发麻,家伙什也拿不稳了,掉在了地上。
只要家伙什丢了,再想拿起来那就难了。
陈大山的木棒抡的很快,就跟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朝他们的身上砸了过去
他也不管谁不谁,反正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小偷。
有一个脑子转的快,说:“快到屋里,他媳妇儿在屋里。”
他这话一出来,其他的人顿时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
是要到屋里去挟持陈大山的媳妇儿和孩子,好威胁他。
所以这几个人上前了围住了他,另外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人就忙着往屋里跑。
陈刘氏早就醒了,被吓的瑟瑟发抖,抱着小海棠就爬到了床底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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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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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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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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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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