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说:“弄的香香的,用起来心里不会膈应的慌啊。”
“说的也是。”陈大山一边说着,一边烧着火,还时不时的往锅里看。
不一会儿那些蛇油开始分解了,随着水分不断的蒸发,蛇油越来越浓稠。
他又陆陆续续的放了一些药粉进去,然后香油也放进去了一些,熬好了之后,他让陈大山停火。
“你家里有坛子吗?这个得盛到坛子里晾着。”
“酒坛子可以吗?”
他们家昨天办事留下的有空酒坛子。
“可以。”何大夫说道。
陈大山赶紧去把酒坛子给拿了出来。
何大夫从后锅舀了一些热水,把空酒坛子给烫了烫,然后拿到外头去晾了起来。
等到酒坛子里的水晾干了之后,锅里的油也冷却了,温度下去了不少。
他把油给盛到了坛子里,让他们先敞着口晾着,凉了再盖起来。
“上次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啊?”陈老太问道。
何大夫说:“冬天脚手容易皴,可以用它来擦手擦脸,预防脚手开裂,另外还可以治烫伤,烧伤。”
陈老太说:“既然这东西这么好,那你也拿一点回去。”
何大夫说:“行啊,一会儿我拿一些,防止有人烫伤或者是烧伤。
现在,我们来算算那个蛇胆蛇皮蛇骨得给你们多少钱?”
“你这不是胡扯的吗?这东西要是放在我们这里,也只有丢掉的份,要什么钱?净胡扯。”陈老太连忙说道。
“我怎么能白要你们的东西呢?”何大夫说道。
陈老太说“:这东西放在我们的手里又没什么用,放在你的手里能治病救人。
所以,你说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ωωω.χΙυΜЬ.Cǒm
“一是一,二是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何大夫说道。
他们又相互推让,何大夫坚持要给他们一两银子。
这可把陈大山母子给惊讶坏了,这些东西到他们的手里,也只有丢掉的份,他们要它干什么?
何大夫居然要花一两银子给买下来。
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
但是,何大夫又说什么都不肯白要。
最后,陈老太开口了,说:“那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家的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去找你看病,你少要点钱不就好了吗?”
何大夫听到这句话,倒也没了脾气。
他说:“那这样的话,我倒是希望我是白要你们东西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他们家的人生病。
陈老太说:“谁说不是呢?”
何大夫见他们真的不肯要钱,也只好作罢了。
这算是他占了大便宜了。
他们不懂药,当然不知道这么大的蛇皮蛇骨价值几何了。
给他们一两银子,都已经算是少的了。
这玩意儿要是拿到京城大梁造去卖,会更值钱。
何大夫准备回家了,陈老太拿一截竹子筒,给他装了一些蛇油。
然后把家里的酸菜头也给他抓了一大碗,让他回去慢慢吃,吃完了再来弄。
反正外头的野菜多着呢,她再去掐一些回来泡就是的了。
何大夫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心里想着晚上先搞一顿水煮肉片吃。
陈老太在家里看着小海棠,陈大山出去找野菜头,又去割草回来喂鸡。
到了晚上,陈大山他们吃了饭了,陈刘氏才醒过来。
她已经睡迷糊了,还以为是早晨呢,结果闹了半天居然是晚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怎么睡了整整一天了?”
陈老太说:“何大夫说你睡到晚上就能舒坦一些了。
怎么样?该饿了吧,给你留的还有饭呢,来我去给你热热去。”
陈老太给她去热饭,陈大山则是抱着小海棠。
陈刘氏这才发现他手上有伤,问:“你的手是怎么了?”
陈大山不想让她担心,说:“不小心磕着了,皮外伤。”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嘿嘿……”陈大山笑了起来。
陈老太很快就把饭给端了过来,让陈刘氏赶紧吃。
陈刘氏吃着肉,以为是鱼,并没有多问。
只是心里有些纳闷,心想今天的鱼还挺大的,肉也劲道。
不知道是啥鱼,她以前从来没有吃过。
还挺好吃的。
一天没吃饭了,当然吃什么什么香了。
她吃完饱之后,问陈大山:“你下午又去抓鱼了吗?”
“没有啊。”
“那你买鱼了?”
“什么鱼啊?今天没有买鱼啊。”陈大山有些纳闷。
陈刘氏愣了愣说:“没有买鱼呀,那我刚刚吃的是啥肉?”
“你刚刚吃的啊,是大蟒的肉啊,怎么样,味儿挺不错的吧?”陈大山嘿嘿的笑着。
陈刘氏一听说她刚刚吃的是大蟒的肉,脸色顿时就变了。
陈大山见媳妇儿的脸又变了,顿时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给说出来了呢?
他明明知道媳妇儿怕那玩意儿,早知道就不说了。
他也紧张的不得了,害怕陈刘氏又像早晨那样晕过去了。
好在陈刘氏虽然心里难受,但却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只是心里有些不舒坦而已。
刚刚吃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鱼肉的味儿挺不错的,也挺下饭的。
吃完了之后,才知道那是蛇肉,你说她这心里是个啥滋味?
“你没事吧?”陈大山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陈刘氏说道。
陈大山见她确实没有再晕过去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了。
为了让她心情放轻松一些,他就抱着小海棠坐在她的身边。
小海棠转移视线看向陈刘氏,看着看着突然冲着她笑了。
陈刘氏的心情果然好多了。
她连忙把小海棠给抱了过来,这是她的心啊,她的肝。
不多会儿,她又困了。
陈大山把小海棠给接了过来,让陈刘氏继续睡。
陈刘氏是睡的老香的,但是陈大山却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这蛇肉吃的他满身都是力气啊,没地方使唤。
摸摸媳妇儿,她睡的正香呢。
哎,真是造孽。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刘氏觉得自己的精神果然好多了。
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不像昨天那样,弄得跟魂丢了似的。
不过,她还是不太情愿吃那个蟒蛇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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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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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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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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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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