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一张小脸十分苍白,手上被绑着藤条,纤细的睫毛毫无动静的垂着,一看便是昏倒过去了。
南渐篁当即就快步走了过去,走到温如歌的身边,看到她手上的藤条时,南渐篁的脸色变得阴森恐怖。
战墨予紧随其后跟了过来,看到温如歌在这里没有逃跑,反而还被人绑着的时候,战墨予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温如歌怎么在这里,她刚才不是趁机会逃跑了吗?”
战墨予因为太过于惊愕,再加上稍微有些放松,之前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起来。
但是这一切听在南渐篁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心虚的模样。
“温如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人绑着藏在树桩这里?刚才在她身边的只有你和你的手下,你还好意思问出来是怎么回事?”
南渐篁伸手将温如歌横抱在了怀里面,这才转头看向战墨予。
战墨予被南渐篁突如其来的阴冷眼神,吓了一跳,他微微蹙紧眉头,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南渐篁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南渐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是我故意伪造成温如歌逃跑,然后将他趁机藏在这里吗?”
南渐篁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怀中昏迷的温如歌,径直的踏过草堆走了过去。
鄢明月和其他搜寻的人看到南剑皇抱着温如歌走过来的时候,也都有些惊讶,鄢明月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停止搜寻。
随后鄢明月走到了南渐篁的身边。
南渐篁把温如歌放在了马车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温如歌的这张脸,南渐篁越来越没办法把她当成梁非月的脸了。
因为温如歌的性子太过倔强,和梁非月不同,所以才没办法把她当成梁非月了吗……
这一切,南渐篁自己也不得而知。
鄢明月跟着走了过来,看到温如歌昏迷,这才开口道:“渐篁,这是怎么回事?”
南渐篁微眯眼睛,他看向鄢明月,开口道:“去查,周围有没有人跟过来。”
鄢明月听到南渐篁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温如歌昏倒可能是有人察觉了,所以准备将温如歌带走,想到这里,鄢明月连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随后,鄢明月就吩咐所有人在附近排查。
战墨予不明所以,他走了过去,南渐篁暂时对战墨予还没有什么疑心,一切还得等温如歌醒了以后再说。
“她到底怎么了?”战墨予朝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
南渐篁冷然的看向战墨予,面色严肃,道:“刚才只有你在温如歌身边,你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动静?或者什么人?”
听到南渐篁的话,尽管战墨予心里再不爽快,也如实的开口,道:“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温如歌手上被帮着的藤条是怎么回事?战墨予,你还真是蠢笨到家了!”
南渐篁咬牙切齿,要不是看中了战墨予的皇子身份,对他之后大有用处,就凭借战墨予这样愚蠢的样子,南渐篁早就一刀杀了他了!
战墨予从开始到现在,没帮上多少忙不说,还一直拖后腿。
想到这里,南渐篁就觉得浑身都是疼的。
战墨予有气没处发,开口道:“指不定是温如歌自己绑着自己呢!”
南渐篁都被气笑了,他微眯眼睛,看向战墨予,开口道:“她自己绑着自己,你告诉我,她想要干什么?”
“……”战墨予也被自己方才的话给蠢到了,他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南渐篁,没说话。
战墨予实则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一句道破真相,可惜了,南渐篁和战墨予都没往这方面想。
“咳咳……”马车上,温如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听到动静,南渐篁和战墨予当即走了过去。还没等战墨予和南渐篁说话,温如歌就撑着坐了起来,一张娇嫩的小脸上苍白无色。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绑了你?!还把你藏在树桩后面?”南渐篁盯着温如歌的眼睛,等着温如歌的回答。
没想到温如歌捂着脖子,将眸子看向了战墨予,冷漠的开口,道:“这你就要问战墨予了。”
战墨予当即就愣住了,阴冷的眯了眯眼睛,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温如歌,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不会是你自己逃跑未遂,故意装的吧?”
南渐篁眼神深邃,漠然的在温如歌的身边,没有人能看透南渐篁心里在想什么。
温如歌冷然道:“难道不是你绑了我,把我打昏的吗?你跟着我过来,避开了所有人,说什么,要拿我的什么替身威胁南渐篁,让他为你所用,这些不都是你自己说的话?如今倒好,你污蔑我要逃跑,你是想害死我不成吗!”
听到温如歌的话以后,南渐篁漆黑的瞳仁当即缩了一下,他喉咙滚动,看向战墨予。
战墨予愣了片刻,对于温如歌的污蔑,让他恼羞成怒,再加上刚才南渐篁三番五次的斥骂,战墨予早就怒火烧心了。
当即,战墨予就想伸手拽住温如歌的衣服,去掐她的脖子。
“贱人…”
然而战墨予的手还没接近温如歌,就一把被南渐篁的手给握住了,南渐篁冷冽的眸子扫向战墨予。Χiυmъ.cοΜ
一时间,气氛骤然降低。
与此同时,鄢明月跑了过来,看到僵持的局面,她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查出什么了?”南渐篁松开了手,看向鄢明月。
鄢明月摇了摇头,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来往的踪迹,就连杂草的路径都没有踩踏的痕迹。”
听到鄢明月这么说,南渐篁的神色更深了。
温如歌并不知道替身的事情,即便上次听到鄢明月说了,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不可能空口白牙的说出来方才的话。
战墨予一直都想压过南渐篁一头,而且也不是十分诚心的想跟南渐篁联手。
如此一想,战墨予想将温如歌藏起来,带走温如歌,以此来要挟南渐篁,也不是不可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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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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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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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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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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