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气的嘴都嘟起来了,不满的问道:“究竟为什么啊?他喜欢我哪,我改还不行嘛?”
方弦之没忍住,噗嗤就笑出声了。上官婉儿本就长得美,现在说话动作神态都很像小孩,怎么说呢,就是很可爱。好像被人欺负的孩子一般。
“就是因为得不到他才会心心念念,得到了便不会多看一眼。你要怎么改?”
“哦,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啊。”上官婉儿还真的很喜欢跟方弦之抬杠。
方弦之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的公子,你公子旁边的太子都是男人,你这么说不怕他们生气?”
“他们不一样。”上官婉儿冷笑:“他们都是好人,而你跟那个八贝子一样是坏人。”
“我不就是把你绑起来过吗?怎么这么小心眼?”方弦之无奈摊手,“技不如人只能嘴上占便宜,你公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上官婉儿哪里是方弦之的对手,两下就被方弦之说的动起了手。可惜她不仅说不过方弦之,就是打也打不过。
方弦之没几个回合就抓着上官婉儿的手,从前面直接抓到后面,一个用力就成了捉贼的姿势。
上官婉儿气的破口大骂:“你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弱女子,我还没成年呢,你还要不要脸了……”wWW.ΧìǔΜЬ.CǒΜ
在如此欢闹的背景下,战其镗,苏政华和苏妙倾凑到了一起。看着两人表演打情骂俏。
战其镗悠悠的问道:“你们说弦之的官职够不够?”
苏妙倾摇了摇头道:“还差点,侍郎也才是五品官。但是皇上现在对他青睐要加。难说。”
苏政华点了点头道:“不过无妨,他身上有皇上赐的玉佩,可免死。用来求个姻缘总是够的。但是这样你就要帮他把十二年前的案子破了。”
“你们倒是很会趁火打劫,凭什么要我答应你们,其实我带着婉儿直接离开京城就可以了。”苏妙倾冷笑道。
苏政华也冷笑道:“你可能不了解上面那位的脾气,若是觉得被人轻视了,一定会把这个人给抓起来,你真想让他去调查你?”
八贝子只见过苏妙倾,但是对他是谁,住哪,干什么都不清楚。苏妙倾平时做事低调,凡是都是手下去办,所以想查他不容易。
可是若是真逃了,苏政华首当其冲手牵连。皇上下死命令要调查,苏政华不能帮着遮掩,指不定会查出什么。
这种事情想要计划周密,就谁都跑不了。苏妙倾只能无声叹息:“成,江南那边我会派人去找当年的证人。”
三人就这么默契的达成了协议,然后继续看方弦之逗上官婉儿。
战其镗忽然开口道:“我看他俩挺好的,不然你就同意这门亲事算了。”
“还是要看婉儿同不同意。”苏妙倾淡淡的说道:“第一次知道太子妃热衷做媒婆啊。”
战其镗吐了吐舌头,“我喜欢看圆满的结局啊。”
这头正说着,上官婉儿开始寻求帮助了,然后就见大家都在看他们两个。方弦之被盯了一会儿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苏公子能够找到当年凶杀案的证人。”苏政华说出杀手锏。
方弦之愣了一下,他这么多年就是找不到直接证人。那些人要么拿了钱盖头换姓,要么胆小怕事不肯再次作证,一直不肯低头的人早就被迫害的家破人亡了。
他手里的证据通通都是推理,他一直未曾有所作为,就是担心哪怕自己将案情当场演示一遍,皇上想要维护对方,也会说他空口无凭。
人证真的很关键。所以方弦之想也没想便点头道:“好,但你要说到做到。”
四人商量完毕,该回哪回哪。上官婉儿跟方弦之回了方家,研究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相爱,何时成亲这些事,确保明天上朝不会被戳穿。
战其镗和苏政华打算休息,但怎么也睡不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半晌之后,终于受不了坐起来。
“你说苏妙倾这次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想与不想,跟能与不能是两回事。”苏政华把人按回到怀里说道:“他出身不好,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得到天下也会被人诟病,无法证明自己身世,甚至会有人觉得他是冒充的皇嗣。”
“他应该是来试探和安插眼线。”
苏妙倾若是想要夺嫡,那么必然会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他来不过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对手什么样,值不值得他冒险而已。
苏政华不好对付,看似不温不火没做什么,可实际上半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苏妙倾不会傻到再出手。但总要安插一个眼线,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好能及时的做出应对之策。
战其镗想坐起来苏政华不让,于是干脆把下巴放在苏政华的额胸口上,斜着眼睛看苏政华道:“你明知道他要按眼线,你还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现在在乎的只有你,他愿意怎么折腾人就怎么折腾好了。”苏政华每日情话说完才接着说道:“再说,眼线这东西,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之后,就是双方的传话筒而已。”
战其镗撇了撇嘴,深深的觉得他们的世界好复杂啊。
而苏政华正在做的就是让这个复杂的世界离她远一点,想到这点战其镗莫名的觉得有点心动,心里有点暖。
第二天皇上召见苏妙倾和上官婉儿,但是只有上官婉儿一人进宫,她也不懂行礼之类的规矩,见到皇上就瞪着她的大眼睛盯着皇上看。
皇上恍惚间觉得见到了第二个战其镗,战其镗第一次入宫时就是这么盯着他看,不过那时战其镗还太小。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海公公直接怒斥道。
“我不懂行礼,原本我也没想进宫。而且我是北燕人,我们只有奴隶才行跪礼。”
上官婉儿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苏政华,战其镗,苏旋桦都觉得膝盖好疼。
海公公还想呵斥点什么,皇上干脆摆了摆手,估计再对话下去只会更生气,这好歹是赐婚,直接把新娘子杀了并不合适。
战其镗只好求情道:“启禀皇上,婉儿她年纪小,不懂事,从小生长在北燕,没人教她规矩。请皇上开恩,饶了她。”
“这是你妹妹?”皇上见战其镗点头,无奈道:“真是物以类聚,跟你倒是很像。”
战其镗只剩下呵呵干笑了。
“行了,都别跪着了,都起来说话。”皇上虚抬了抬手,让所有人都起来。“上官婉儿是吧,你的哥哥怎么没来?”
“哥哥身患顽疾,怕传染给皇上故此没来,但是哥哥说了我的婚事我做主,我不能嫁给八贝子。”上官婉儿才不懂得什么叫做循序渐进,直接把自己的台词都说了。
皇上大怒:“你敢抗旨不成?”
“我已经有婚约了,明年及第就成亲。就算是赐婚也该有个先来后到才是。”上官婉儿不卑不亢道:“民间没有赐婚一说,我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为什么不嫁正室,反而要嫁过去当小妾?”
“你一个民间女子,能嫁给皇室是你的荣誉。居然还敢挑三拣四。你拿皇室当什么了”皇上这时是真的怒了,拍桌子就要砍人的架势。
上官婉儿也不怕,盯着皇上道:“我对皇室没什么可稀罕的,有两亩薄田,一间茅草屋就能很好的过一辈子。我嫁给八贝子只是小妾,他将来要娶多少个也不一定,很可能一生就在孤独终老中死去,皇上你是害人不浅啊。”
“大胆,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皇上一声令下,一群侍卫便冲了进来。
苏旋桦当即就跪下道:“皇上,我的婚事。”
上官婉儿仰着头道:“南晋法律应该有明文规定,一女不可嫁二夫,有婚约者不可同时有两门婚约。皇上要枉顾法律吗?”
皇上惊讶的挥手让侍卫退下,“你说你是北燕人不懂规矩,却对南晋的法律这么清楚,谁脚你的,是不是太子。”
苏政华总是能被莫名其妙牵扯到各种事情当中。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道:“不是太子殿下,是我未来的夫君。”
“那就传他进宫,如果他当场跟你解除婚约你就没意见了是吧。”皇上企图跟人讲道理,以理服人,将来传出去他也有面子。
上官婉儿淡笑道:“我夫君是户部侍郎方弦之。”
“什么?”皇上皱眉:“怎么哪都有他。”
“这有什么奇怪,他已经年过二十,娶亲生子有什么不可。”上官婉儿冷冷的看着苏旋桦道:“有些人一直不肯娶亲只为了沾花惹草,选择嫁谁还用问吗?”
皇上被八贝子的不争气气的无话可说,“传方弦之入宫,如果他真心想要娶你,朕给你们两个赐婚总可以了吧。”
战其镗听了这话拉了拉苏政华的胳膊,这是要生米煮成熟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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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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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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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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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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