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王家后继有人了!”
“快!准备三牲祭拜列祖列宗!”
“老爷等一等,小少爷带…带了七孔。”
……
一处装饰豪华的院落里,申马用力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婴儿。他想动用神力滋养这具躯壳,却发现自身所有超凡力量都消失了。
“这便是梦中的世界吗?看起来挺真实的,就是不知道所谓的‘殇’是什么?”申马躺在摇篮里,看着屋中的横梁,默默思忖。
他现在还很幼小,脑袋昏昏沉沉,精力不济,思考了一会儿便睡去了。
“沙沙!”
夜已深,凉风一吹,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咯吱!”
雕饰华丽的梨花木门开了,一男一女走进了申马所在的屋子里。
男子一身华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气质不凡。
女子身着粉色罗衣,头发以玉簪束起,身上带着一股兰麝的香味。
“七孔乃是异端,我王家世代显贵,从不曾出过七孔子,此子绝不能留在家里。”男子狠声道。
“老爷,他毕竟是您的骨肉,还请您手下留情。”女子哭泣道,不过她手中的帕子并不是往脸上抹泪,而是往手臂上。
“若他不是我儿,初生之时早就死了,岂能留到现在。放入春江,让他自生自灭吧。”男子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吾儿,娘对不起你。”女子提起摇篮,低声哭泣着,慢慢朝门外走去。
“谁敢吵本大爷睡觉?”申马睁开了朦朦胧胧的双眼,带着一股起床气,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还在梦中。
“太真实了,竟连真我都能催眠入睡,不愧是真仙术。”
申马感慨万千,而后将目光投向上方,只是刚看了第一眼,燥热的身体一下子冷却下来,脊背有些发寒。
无面人!
一个没有眼睛、鼻子、嘴巴、眉毛的女人!
“滴答!”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顺着女子的手掌滴落在摇篮里,溅在申马脸上。
那是她的眼泪!
而她的眼睛竟长在纤弱的手臂上!
“见诡了!这梦真离谱!”
申马很想杀人,但此时的他只能发出“呀呀”声。若是在现实世界,敢闹诡,他直接一刀就甩过去,可惜现在在梦里,他纵有百般神通,也无用武之地。
不多时,那女子穿过几个门户,来到后院一处空地上,这里有一个大池塘,连着两道三尺宽的沟渠,一道是进水,一道是出水。
女子缓步走到出水的沟渠旁,从摇篮里抱出申马,整张面孔虽然没有五官,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万分痛苦。
泪水不断从她手臂上的眼睛中滑落,湿润了路旁的小草。
“孩儿,你爹不容你,娘也对不起你,来世莫做七孔子…”
女子哽咽,絮絮叨叨许久,但是声音却是从腹部位置传出。她最后一狠心,将申马放进摇篮中,而后推入出水的沟渠中。
“七孔子,是指眼耳鼻口长在脸上的人吗?这个世界真奇葩,竟把正常人当成异端。”
从女子的只言片语中,申马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一角真相,虽然还有些蒙圈,但他坚信这是一场梦,没什么能动摇他的意志。
“哗啦啦!”
摇篮顺着沟渠的活水漂流直下,进入女子所言的春江,江水缓缓流淌,倒映出天上的点点繁星,还有一轮血色的红月。
“空气中并无灵气存在,这是个普通世界,想活命真就得看命了。不过,既然是梦,那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挂掉。”申马望着头上的血月,自言自语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远空出现了一点鱼肚白,淡淡的阳光中撒在江面上,显得波光粼粼,美极了。
摇篮中已经浸满了水,此时的申马心情可不是那般美好,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好心人来搭救他,说好的主角光辉呢?
“唱山歌勒,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哟…”
就在这时,江面上传来了渔民的歌唱声,声音粗狂而嘹亮,惊起了岸边一行白鹭。
“有救了!”
申马心中一动,大声喊了出来,但是传到渔民的耳朵,而是婴儿的咿呀声。
“作孽啊!是谁将小孩放逐在春江里,也不把天打雷劈吗?”不远处的渔夫快速划桨而来,嘴里还不停碎碎念。
“应该是个好人吧。”申马呢喃道。
“哗啦啦!”
一叶扁舟来到摇篮附近,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小心翼翼划拉船桨,将摇篮从水中心拉到身旁,而后探出头,望向篮中的申马。
“七…孔子!”男子惊呼出声,身躯直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想要呕出来。
“天杀的,一大清早看到这么个丑八怪,真是晦气!呸!”男子迅速放下摇篮,撑开船桨,朝上游驶去。
“……”申马十分无语,一个脸上缺了个鼻子的渔夫竟然好意思说自己丑,这个世界怎么了?
“奇葩!”他现在很想早点离开这个梦境,一刻都不想呆着了,奇葩的世界观,让他很想杀人。
但是,为了最大程度开辟元神秘藏,他不得不忍受,一切都是为了变强。
“罢了,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那是不可能的。再待几年,且看我斩他。”申马施展安利大法,不断为自己鼓气。
摇篮轻轻晃动,朝着下游飘流而去。此刻,申马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不再急迫,多了一种随风漂流、随遇而安的豁达心境。
这期间,又有多条渔船停了下来,想看看摇篮中的事物,可当他们看到申马的样貌后,无一例外,都逃之夭夭了。
夜幕再次降临,血月洒落鲜红的光芒,让整片天地显得有些妖异。
“好饿!”
申马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体验过饿的感觉,十分难受,肚子咕噜噜直叫。
“难不成还要在梦中体验饿死的滋味?”
“哗啦!”
就在这时,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突然跃起一道弧形黑影,溅起大片水花,撒在了摇篮上。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连鱼的嘴巴都能长到尾巴上。”申马看清了跃出水面的生物,那是一条黑鱼,体形与现实世界相似,但是鱼嘴、鱼眼等器官却是错位的。
“哎!”他暗自叹气,闭上了眼睛,任由江水带着自己前进。
日出日落,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好心人过来拯救申马,他现在饿的双眼直冒金星,浑身乏力,意识也在不断溃散。
“哧!”
春江下游的水流越来越平缓,摇篮在一处礁石较多的流域搁浅了,不再顺流而下。
“再没有吃的,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难道这就是万殇磨心大法中的‘殇’?”申马默默思忖,觉得这术忒不靠谱了。
“嗷呜!”
这时,岸边的丛林中传来了低沉的狼嚎声,一头高大健硕的灰狼带着群狼朝江边走来,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狰狞,
“无量天尊,玩我不成?”申马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害怕倒不至于,只是莫名有些愤怒。
堂堂度天大帝,被一头狼咬死,这像话吗?即便在自己的梦中,这种事情也绝不允许。
所以,他决定了,投江自尽。他竭尽全力晃动摇篮,在江面上荡起道道涟漪。
然而,还未来得及投江,他的身上就传来一股暖热的气流,他抬头一看,发现了一个黝黑的狼头,狼脸上没有眼睛,只有鼻子和嘴巴。
“我#!好臭!”申马皱眉,抬起右手锤了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连摇篮上的提手都够不着,更别提那个狼头了。
“哗啦啦!”
狼嘴一口咬住摇篮的提手,将其从江水中托了上来,放在岸上的空地上。
紧接着,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就望了过来,似乎还带着点点好奇。
“嗷呜…吼…哞…”
一阵混乱的狼嚎声过后,头狼后边一只个头较小的黑狼咬住了摇篮提手,带着申马跟上了狼群。
“咦,我这是要成为传说中的狼孩了吗?”申马有些无语,但此时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顺其自然了。
当然了,兽奶他是绝不会吃的,他不爱那玩意。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申马被带回狼窝抚养那一日算起,至今已有十五个年头,此时的他身材健硕,脸孔似刀削一般,五官分明,但是眸中却带着一丝忧色。
事实上,他自五岁起,就有能力走出狼群的领地,前往人类生活的城市。但是,当他第一次入城,遭受到的却是无数的白眼。
那些脸上缺眼少鼻的人,见到他时就跟遇到瘟神一般,生怕沾染上晦气,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而且,不是一个城市如此,而是每一个城市都如此,他走了很远,离开了这个国度,进入了另一个国家,那里的人种金发碧眼,但是对待申马同样如此。
他不信,继续往更远的地方前行,但令他绝望的是,似乎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了他。
所以,他又回到了狼窝,与狼共舞。
因为,只有这群狼愿意接受他,不会给他白眼。
“这个世上,迷惑颠倒,颠倒迷惑,何时了?”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殇,那也不过如此。这是一场大梦,我所经历的不是真的,我是申马,总有一天会苏醒。”
接下里的岁月,他经历了生老病死,体会了从青年到壮年,再到老年的生活。
百年时间匆匆而逝,这个世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对于“七孔子”的观念依旧没变。
一座矮山,简陋的茅草屋中,古旧的床榻上,申马白发苍苍,身形干瘦,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身旁却无一人一兽看顾,晚景凄凉。
弥留之际,申马撑着最后一口气从病榻上坐起,仰天大喝:
“诸世皆浊,唯我独清。原来这就是最大的殇!那又如何?我就是我,吾之志、吾之道,岂能因此而改变?”
语罢,申马闭上了双眸,再无声息。
“咔嚓!”
整个世界,瞬间支离破碎,如梦幻泡影一般,消弭无踪。
……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大乾国,阴沪县边上一处深山老林里,这里面藏着一个小村落,名曰昌盛村。
村子中间,有一处巨大的庭院,占地数十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十分精致。
侍女、厨子、家丁等人都在宅子中忙碌着,好不热闹。
“生了!生了!”
“恭喜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一个老婆子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朝床榻上的女主人贺喜。
“我的孩子!”榻上的女子伸出手,将孩子抱在怀里,满脸温柔,眸光里透着浓浓的母爱。
“又变成一个小破孩,我太难了。”申马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打量着前方的女子。庆幸的是,这一世的母亲还算正常,没有缺眼少鼻,也没有排斥他。
而且,似乎还长得十分好看,她倚着枕头,烛火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柔情绰绰,美艳不可方物。
“皮宝,以后你的小名就叫皮宝,等大些了娘就给取个正式的名字。”女子轻触申马鼻子,一双大眼弯成了月牙状,满脸慈爱。
“还好不叫‘宝皮’。”申马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事物。m.χIùmЬ.CǒM
镂空的红木屏风,余烟袅袅的熏香,随风飘荡的风铃,沙沙作响的下雨声,共同勾勒了这一温馨时刻。
“咦,这个世界有灵能粒子存在,应该可以修行。”申马暗自运力,想要接引灵能滋润这具躯壳。
霎时间,整个屋子升起一阵凉风,吹的墙角风铃叮当作响。
“嗯?!这具身躯的五脏六腑呢?”申马刚汲取一丝灵能入体,立即发现身体的异状,他的体内竟然没有一丝血肉,内里全是阴秽之气,全靠外面一张皮包裹着。
“吾儿皮宝,刚诞生便能自主吸食阴气,有妖皇之姿。不枉为娘一片苦心,集万人血肉精华,怀胎十年才生下你。”女子捧着申马,声音轻柔而欢快,喜不自胜。
“妖皇、万人血肉…”听着女子的话语,申马一下子愣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许久都没回归神来。
“皮宝、皮宝,一张皮,这一世没投胎成人,却是变成一只画皮,还有一个吞噬凡人血肉的画皮母亲。玩我?”
申马欲哭无泪,想他堂堂度天大帝,以济世度人为己任,一生都在降妖除魔,杀过的邪修和诡异没有千万,也有百万。
他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这一次,他该如何自处?杀了他娘,还是自杀?
“《毒仙经》!太特么毒了!”申马很想掀桌子,直接破开梦境离去。
“遇到这点难题就想着逃避,以后面对黑暗大清算,自己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天人交战,最后勇气还是战胜了怯懦,他决定继续走下去,只要保持住本心,管他洪水滔天。
“皮宝,快看!这是娘亲给你准备的衣裳,可漂亮了!”女子走下床铺,打开一个精致的木柜,里面悬挂着许许多多东西。
看似是衣服,但是一抖开,全是男童的皮,从三岁到十八岁都有,女子轻轻抚摸着这些“衣裳”,笑颜如花。
“无量天尊!”申马大口吸气,又大口呼气,晶莹的瞳孔里多了几分血丝,胸膛中尽是炽盛的怒气。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但还是忍不住愤怒。因为,他的血,从未冷过。
“皮宝,你不喜欢这些衣裳吗?那娘亲改天给你寻多几件,总有你喜欢的。你刚出生没多久,应该饿了吧。
来人,准备吃食。”女子开口道。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侍女提着一个方形的食盒推开了房门,利索的摆上了四蝶小菜和一盆浓汤,而后弓着身慢慢退出。
申马瞥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差点没把上辈子的夜宵给吐出来。
人血汤、人心炒大蒜、人肝闷大虾、酸醋人肾、板栗煎肺片,五样菜式,都取材于人。
说实话,尸山血海申马见得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用人肉做出来的菜式。而且,他所占据的这具躯壳竟对这些菜充满渴望,像是碰到了真仙肉一般。
“来,娘亲喂你喝汤。”女子拿起汤勺,舀起人血汤,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作势就要喂给申马吃。
“我#!”申马紧闭着嘴巴,拼命摇头。
“宝儿,这人血汤可好喝了,里面加了不少人参、灵芝,滋补得很,能加快你的成长。”女子轻声轻语,声音十分舒柔,带着一股蛊惑之力。
申马此时还十分幼小,无法言语,只能闭着嘴巴摇头拒绝,而后接引来灵能粒子充饥。
他虽然决定将这个梦继续下去,但并不代表他会抛弃初心,与诡异同流合污,喝人血,吃人肉,霍乱苍生。
“吾儿生而神圣,不食人间烟火,果真是不凡,将来必定位列极颠。”女子捧着申马飞出窗户,窜上了屋顶,望着夜空,满眼都是璀璨的星星。
“哎!”申马默默叹了一口气,心中乱糟糟的,设身处地,若自己真的是这个女人的孩子,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下得去手吗?
“万殇磨心,还真是名副其实,真够让人‘殇’心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半年过去了。申马的样貌并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那副婴儿模样,但是内里却是大变。
他的躯体正朝着血肉转化,阴秽之气渐渐被排空。
这个世界甚是低级,最强大的生灵能够凭虚御空,却不能脱离这颗星球。
原本申马所占据的这具躯体需要不断吞噬血肉精华以及人死后的怨气才能进一步成长。但他是谁,人道极颠者,随便更改一下修炼功法便足以让自己百倍成长。
此时的他,不说天下第一,但是这个世界能够挡住他的人并不多。
近些日子,他想要镇压这具躯壳的母亲,但是那女子对他实在太好了,眼里都是母爱,让他左右为难。
“世之反常为妖,物之性灵为精,魂之不散为鬼,物之异常为怪。精怪嗜血,却对我百般呵护,未曾伤我一分一毫。
上一世,我是人,却受尽同类的白眼。这世间之事,终是横看成火,侧看成冰,谁能傲然独立呢?”申马望着远处的大山,思绪万千。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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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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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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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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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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