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里面有一个溺水的女子,身上赤条条不着一缕,身姿妖娆,正在水里挣扎着。
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最是那急促的呼救,万般风情绕眉梢。
申马看直了眼,赞道:“妖孽啊!”
“哼,死色马,你还看!也不怕长针眼。”齐祸水气的嘟着小嘴,脸上泛起小小的酒窝。
“可惜啊,没你好看,哈哈!”申马近乎调戏般,上下打量着齐祸水。
“你给我闭嘴!”齐祸水更激动了,气的脸色绯红,修长的玉体几乎颤抖,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啧啧,本座注定是要化为真龙的存在,你就勉强能当个填房丫鬟吧。”申马色眯眯地说道。
“你…立刻给我滚!”齐祸水气急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外面的郎君,救命啊…”
突然,那湖中女子惨叫道:“快推倒石碑,搭救妾身,妾身愿以身相许!”
“呵呵,以身相许不敢当,不如你在水中跳支舞,本座开心了,便放你出来。”申马早就看出其中端倪,里面的女子绝不简单。
“真的吗?”那女子娇媚的说道,酥的骨子都要软了。
“比珍珠还真!”申马一副猪哥样。
“你是在耍我是吧。”突然,那女子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哎呀,你不蠢嘛。”申马一副欠揍的样子。
“死!”
“轰隆!”
突然,一股股黑雾从湖泊中弥漫出来,遮天蔽日。一块块黑石碑震动,上面有石屑脱落,地底深处似乎有巨大的躯体正在挣扎蠕动,试图破土而出!
“哗啦!”
那黑石碑林环绕的湖泊中大水滔天,刹那间无数尸气弥漫开来,原本灵气缭绕的湖泊如同染了墨水一般。
水面上突然伸出了八只粗长的蜘蛛脚,在半空中绕动挥舞,胸部前端有八个单眼,头胸部隆起,色调呈黄绿,其上之花纹酷似水中那女子的脸孔。
“无量寿马,居然是蜘蛛精!”申马吓了一跳,与之前那女子一对比,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死马,你倒是过去找你的小美人啊。”齐祸水笑颜如花,一时间衣裙飘舞,如仙灵一般。
黑石碑起起伏伏,如同拔河一般一上一下,石碑旁的泥土梭梭抖动,似乎要被震得连根拔起。
突然,一只蜘蛛腿挣脱黑石碑的束缚,甩出一道神芒,如一挂天河倒挂,盛能无匹。
“挖艹,大能!风紧扯呼!”申马拎着齐祸水果断往后跑。
“哧…”
碑上的道纹印记骤然亮了起起,光芒流转,撑起一面罗网,将蜘蛛精的攻击包囊在其中,消逝于无形。
一座座石碑如同一座座大山,变得沉重无比,将那湖泊中压住,让她无法脱身。
“你们都得死,毁灭来临吧!”湖泊中那蜘蛛人形面孔扭曲,凄厉刺耳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
申马和齐祸水吓了一跳,那声音中带着神识攻击,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离开这个让他们害怕的地方。
只是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恐惧顿时消散。
湖泊周围的黑石碑绽放无量光芒,笼罩在湖面上,湖面上人面蜘蛛身躯猛地一震,仿佛背负着一座太古神山,缓缓地沉入湖底。
“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八条蜘蛛腿上下扑腾,胡乱挣扎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呼!吓我一跳!妖怪,你上来啊!”申马朝湖泊方向竖起马蹄,叫嚣道。
“戾!你过来!”
“你上来啊!”
……
一旁的齐祸水翻着白眼,总算是见识到这头马的无耻了,道:“死马,你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真是一种奇迹!”
“本座乃是天命之子,所过之处无不逢凶化吉,区区蜘蛛精,不足挂齿。”申马自信的说道。
“哼,真以为本姑娘在夸你,白痴!”齐祸水不屑道。
“白痴说谁?”
“白痴说你!”
“嗯,白痴说我。”
“死马,你找死!”
……
一人一马吵吵闹闹,沿着旧路退了回去,大能挡路,硬闯过去必定是十死无生。
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另一片地域,四周山峰渐渐变得陡峻起来,但是这里的树木却是横七竖八胡乱生长,似乎摆脱了地心引力,竟然横着长。
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颠倒错乱的空间,这个世界一片枯寂与荒凉。
干枯的树干,破碎的枯叶,野草也黄了,毫无生机。地面上依稀可见一块块白骨碎屑,甚至可以看到鬼火磷光,为这一片昏暗的地区带来一丝光明。
诡异的是,从树上飘落的枯叶并不是飘落在地面,而是落在悬崖峭壁上。
前方,一块块石头漂浮,大大小小。申马轻轻一拨,只见那石头旋转着飞到一旁,依旧飘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奇怪!”申马惊讶不已。
“不知道,周围一个生灵都没有,又是一处险地。”齐祸水蛾眉紧蹙,神色沉重。
“前有狼,后有虎,只能一探究竟了。”申马叹气道。
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们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前进了十几里后,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一股黑雾笼罩了他们。
只见黑雾中一座座崇山峻岭若隐若现,申马神芒覆眼,仔细一看,那一座座高大无比的山峦竟然是由无数白骨组成,而且那些白骨似乎在蠕动、尖叫。
“无量特么的…”申马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齐祸水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靠近申马身边,道:“死马,快帮我解开禁制,不然就等着一起死吧。”
“哦,你看出了什么?”申马开口。
“这里是幽冥!”齐祸水回道。
“幽你个大头鬼,我信你的邪!”申马一脸鄙夷,遮天宇宙哪有什么幽冥。m.xiumb.com
“哼,不信就算了。”齐祸水气极了,跺着小脚。
申马脸色阴晴不定,生怕放开封印这死丫鬟会搞事。沉吟了片刻,还是帮她解开了几层封印,让她能够使用道宫境的力量。
“丫鬟,你可不要坑我,本座可是有后手在你身上的。”申马不得不警告她。
“安啦、安啦!”齐祸水身上顿时神曦缭绕,双眼灵动,玉臂轻展,空灵而自然,如一尊女仙王。
她神色平和,但是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显然在憋什么鬼主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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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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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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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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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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