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强听到这的时候来了兴趣,看张斌的样子好像对那个张峰还挺了解,于是便试探道:“那个什么叫张峰的这么牛批吗?”
张斌不屑的嗤笑道:“他算哪门子牛比人儿,别人不了解他,我还不了解他嘛。在我眼里他牛没有,就是比人一个。
要是论起来,我们算是叔伯兄弟,他的爷爷和我家老太爷是堂兄弟。张峰十八九岁的时候正赶上严打,社会上的那些老炮子都给收了进去,是该判的判该崩的崩。一时之间,在社会上立棍儿、插旗的,都销声匿迹了。
张峰当时认了个干爹,人称‘老混蛋’,那个老炮儿也在严打的时候以流氓罪判了死刑。‘老混蛋’从被抓到执行枪决都没用上一个月的时间。
‘老混蛋’走铜后,手下的一帮小崽儿是个个提心吊胆的没了主心骨。这个时候张峰瞅准时机站了出来,带着一群小流氓在火车站碰瓷儿。
时间久了就慢慢的混出了点名堂,不过当时在火车站那一片有个叫‘棍哥’的老炮子十分吃得开。严打的时候他侥幸躲过一劫,带着手下的小混混在火车站附近扛大包,偶尔也会欺负一些外地来的老客。
那时候张峰有个小弟也不长眼,碰瓷儿碰到了棍哥的身上。这下可倒好,两帮人就打了起来。但是小崽儿始终是小崽儿,他们哪能是棍哥这个老炮儿的对手。
那些日子,张峰他们是天天的被棍哥带人追着打。连着一个月下来,张峰手下的那些小弟是个个鼻青脸肿,有的甚至被棍哥的手下拿镐把打折了腿。
最终被打服了的张峰,竟然主动找到了棍哥,要认他当干爹。棍哥那时候也就四十来岁,没老婆也没孩子。看着主动送上来的大儿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就这样,张峰又成了棍哥的干儿子。当时棍哥请了好几十桌的客人过来做见证,而且还是在咱们迎宾楼摆的酒席,我家老太爷当年也是见证人之一。
不过好景不长,棍哥在一次打黑的时候也折进去,被判了个死缓。用当时我家老太爷的话说,这个张峰命硬专门克干爹。
棍哥进去后,他的地盘自然就由张峰接了手。这小子那时候手里也有了点钱儿,便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他不甘心一辈子做小混混,于是就成立了一家拆迁公司,表面上是干拆迁,暗地里却黄、赌、毒、放高利贷都干。
那个时候干拆迁的,能有几个是身家干净的,背地里见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不过他算是赶上了好时候,没几年就身价倍增。九几年的时候,他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当时的一个贪官。从他的手里承包了城郊的大片空地,摇身一变成了开发商,又干起了房地产的买卖。
不过房地产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就他那点家底在外人面前显摆显摆还行,可真要扔到房地产里,都还没个‘屁’声大。
为了搞到钱,年近四十的他竟然又认了一个比他只大几岁的银行行长当干爹。就这样他以地皮抵押的方式搞到了大笔的贷款,所有手续还都合法合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还真是应了我家老太爷那句话了,张峰这个人命硬克干爹。他认了那个银行行长当干爹后没几年,哪个行长就犯了事。由于他当时身上牵涉的人和事太多,在双规的时候趁人不备跳了楼!他这一死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啦。
不过外界当时也有传言,说张峰怕他这个行长干爹犯事后把他抖出来,便在暗地里用他的家人作威胁,逼得那个行长跳了楼。
事后相关部门也对张峰展开了调查,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气候,明面上的公司全部正规化,怎么查都发现不了问题。至于他在背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更是隔空遥控交给了小弟去打理,完全和他牵涉不上。再加上他当时是咱们这里最大的企业家,畏于外界的舆论压力,在没有实质的证据下,调查部门只好停止了对他的调查。琇書蛧
打那以后他是如鱼得水,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人脉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在咱们这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这不,前几年他又把目光看向了餐饮行业,首先打的就是迎宾楼的主意。不过那个时候我家老太爷还没归西,出于对我家老太爷的敬畏。他最终不得不放弃了想要收购迎宾楼的打算,自己在开发区里面开了几家规模不小的馆子。不过我知道,这老小子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我家的迎宾楼。”
听张斌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后,苗强对张峰的过往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不由得感叹道:“这人认干爹还认出瘾了,老话怎么说来着,他有这口磊啊。”
张斌苦笑道:“行了,苗师傅,这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这回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下个月初八,你能不能去一趟江畔别墅?”
厨师长听到这后,显得有些激动:“张总,你还真打算让咱们再派人过去啊?”
张斌无奈的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怕他张峰,但是其他酒店都会派人去,只有咱们不去的话恐怕会招人记恨。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的,真要是让他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捣乱,咱们这店还干不干了?”
这时候苗强有些迷糊了,问道:“不是,他不是请你去参加寿宴吗?咋还要派厨子过去?”
张斌无奈地说道:“是这样,也不知道咱这餐饮协会里是谁定下的规矩。如果谁家里有什么喜事的话,协会的会员都会派出厨师献艺,一是以此来表达心意,二是想要借此机会互相切磋交流一下。
小四川就是去年去的,不过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倔,到了那之后没说上几句话便惹得张峰不高兴了。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峰倒没有表现出来生气的样子。可是过后不久,小四川下班的时候就让人给堵了,打的那叫一个惨啊,他老婆去医院的时候都没认出来,要不是看着床头上写的名字,差点就哭错了人。
刚才我在厨房里问过了,其他师父是宁可辞职不干,也不愿意去张峰的寿宴上献菜。
这不,我正跟老高为这事犯愁那嘛。你看看,方不方便去一趟。”
张斌的话音落下,还不等苗强回话,厨师长高师傅说道:“老苗,你可要想清楚喽。张峰一直在打迎宾楼的主意,你要是代表迎宾楼去了,他肯定会刁难你。”
苗强听后暗道:“这高师傅的人还真是不错,能当着张斌的面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足以见得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张斌这时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显然是高师傅劝苗强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昨天让苗强帮忙时,他趁机朝自己要好处的事情,不由地笑道:“苗师傅,再怎么说你也是为了迎宾楼受累,所以这趟也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你看这样行不,事成之后我给你拿三万的辛苦费?”
苗强听到这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斌一眼,随后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笑道:“五万,现在就给否则免谈。”
“行,五万就五万,我现在就转给你。”
“草!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懒得理你!”厨师长见苗强和张斌已经达成了协议,不由得留下一句话后,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紧接着,苗强的手机上就传来“哗啦”一声,“xx宝到账伍万元整!”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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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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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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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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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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