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都放弃了继续下网下笼的捕鱼方式,而纷纷选择了比较休闲的作钓方式。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的渔获已经不少了。
拿到的学分已经超出了平均每次出海实操要获得的学分数量。
第一、第三组的总渔获都超过了两百斤,每人拿到两个多学分。
第四组的就更不用说了,总渔获五百多斤,每人拿到五个多学分。
至于二组,情况就比较曲折,兜兜转转的,他们组已经换了三处下网的位置。
第一处:在海湾外的大水面,因为气温不高不低,比较适宜,中上层的鱼群比较活跃,
他们下网处的鱼群数量也不算少,一共网到了四十多斤的渔获;
第二处:换到了浅水区,那里是真没有什么渔货。
砸了两轮石头,吵了一架,主要是其他组员和王强的对骂:
一方说一方不懂装懂,一方说一方马后炮,事前你们怎么不说这里没鱼之类的。
倒是没人在明面上骂周子豪,但周子豪自己脸上挂不住,
眼看林书明就要过去询问怎么回事,他只能使出惯用手法:钞能力!
这才摆平了大伙的争吵。
之后开始收网,然后收网就变成了洗网,洗得干干净净的。
网眼是四指大的刺网愣是没有网到一条鱼!
只有网眼很密的地笼,网到了小鱼小蟹三两只,总重量不到五斤。
第三处:周子豪也不管跟风黄子名有没有脸面了,
渔获垫底才是最没有脸面的,小组解散才是最没有脸面的。
于是,当周子豪看到黄子名那边要把所有的渔网都收起来时,他就决定直接去四组的原先位置下网,
但是他们组的动作没有一三组的动作快,
黄子名刚把地笼收起来,一三组立马就把他们各自的一条刺网往四组的原先位置方向延伸了五十米,
也就是之前他们组和四组的作业距离。
如此,一三组之间的间隔只有一百来米,二组就插不进去了。
最后二组只能回到海湾外的大水面下网。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回倒是他们组所有人一起选出的具体下网位置,
但是他们找鱼群的水平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选出来的下网位置,鱼群一般般,
加上临近中午,气温升高,中上层鱼群的活跃性降低,
而大水面、深水域,也不好使用围网和砸石头的方法赶鱼。
所以此处的渔获也不理想,只有二十来斤。
之后的第四处下网位置还是一样的情况,渔获更少,只有十来斤。
九个人折腾了一个上午加小半个下午,总渔获还不到一百斤。
再看一三四组那边,要嘛在休息聊天,要嘛在优哉游哉的钓鱼。
最可恨的是黄子名那小子,使用的是拖钓的方式,再想去蹭他的鱼窝都不行了。
黄子名之所以使用拖钓的作钓方式,是因为他没有看到海湾里有成群的好渔货。
好渔货都是少数的,都是分散的,这边有一两条,那边有两三条,
还都是处在游动的状态,他自然首选拖钓方式作钓了。
所谓拖钓,就是搭乘专用的拖钓船或渔船,以假饵或活饵拖放在船尾,诱使掠食性的鱼类咬饵上钩。
相比于定点坐钓,拖钓的费用比较昂贵,包括包船费用和专业的拖钓竿及相关的钓具等。
拖钓的对象鱼主要是中上层的鱼类,拖钓底层鱼则有钓钩时常挂底的情况。
因为钓底层水域需要挂很重的铅坠,
而挂重铅,只要船速稍微慢一些,钓钩在重铅的带动下,很快就沉到了海底,
勾到物体,切线再所难免。
当然,如果能时时看到水里的情况,
又只拖钓一根钓竿,能手动及时收放鱼线避免挂底,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黄子名的钓法则兼备了固定杆的拖钓和手抛竿的路亚性质,
直白点说就是在行驶的船只上路亚。
同时,只要调整铅坠的重量,他既可以拖钓中上层水域的鱼类,
也能拖钓中下层水域的鱼类。
钓饵使用的是假饵,方便大力远距离抛投,而不会出现像真饵那种被甩飞脱钩的情况。
钓钩用的是海捕大钩,钩门宽略大于假饵直径,钩柄长是钩长的2倍;
柄上有圈,便于拴线,钩体十分坚硬,可承受百余千克的拉力;
钩尖锋得能刺穿旗鱼嘴部硬骨。
每只假饵拴双钩,钩尖相背,前钩后钩相距一只钩柄长短即行。
上下钩均要隐藏于假饵裙带内。
母线采用80千克的大力马线,长1000米;子线使用60千克的软钢丝线,长3米。
钓竿是碳素纤维极硬调竿,带有过线圈并与大型卷线器,拖竿长1.8米。
此时,渔船以时速两三海里的速度在三岛海湾里慢慢行驶着。
黄子名此前展示的找鱼能力,让他已经成为四组实际的话事人,
他说渔船往哪个方向开,大家都没有意见。
当然,黄子名也不好说的太细致。
好在,长宽只有几公里的三岛海湾也不算大,黄子名就直接让渔船绕着圈开就行。
即使有目标鱼不是在渔船行驶的路线上,黄子名也能依靠水眼金睛,预判目标鱼的走位,
再大力将钓饵远距离抛投过去。
这不,黄子名随便找了几条目标鱼,近的几十米,远的几百米,
尝试了几次不太精准的甩竿后,他就甩得越来越准了。
开始进入正式作钓环节,水眼金睛先扫一遍前方水域。
正前方一百米有十几条半米以上的梭鱼,价格不高,先不管;
再往外几十米有五六条鲯鳅,也就是俗称的鬼头刀鱼,价格中等,个头不小,可以搞一条。
黄子名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后,双手高举钓竿,铅坠后摆,
瞄准方向和控好力度,一甩。
鱼线在铅坠的带动下,簌簌簌的从线轮里被拉出去。
咚的一声,一斤多重的铅坠落入远处海面,带着钓组钓线快速往水底沉去。
等钓饵沉到那群鬼头刀前进方向的上方几米处,黄子名开始一抽一放鱼线,
让假饵在鱼线的拉扯和水流的冲刷下,呈现出小鱼游动逃跑的姿态。
当然,鱼线再怎么放,总体还是往回收的。
铅坠首先回到鬼头刀鱼群的正上方。
很好,鬼头刀鱼群没有被吓到突然改变游动方向。
接着是三米长的子线慢慢飘过,然后是假饵飘过。
嘿,这群鬼头刀居然没有一条冲上前咬饵!
是它们没有的捕食欲望,还是自己的路亚技术太菜了。
不应该啊!
路亚就是这样,一次抛投,错过了就错过了,得重新抛投。
如果是小水面,抛十竿能有一两竿中鱼就不错了。
当然,大水面中鱼的几率会大一些。
前面的鬼头刀没咬饵,后面的梭鱼也没咬饵,这是黄子名不想让它们咬的。
因为他看到后方侧边正好有两条金钱斑追着一群小鱼游了过来。
两条金钱斑的个头都比他们中午吃掉的那条金钱斑大,至少二十斤往上。
既然它们在追捕小鱼,肯定有进食欲望。
黄子名加快收线的速度,紧赶慢赶,终于把钓组收回那群被追捕的小鱼前方。
但是,突然出现的铅坠让原本就惊慌失措的小鱼群,受到了惊吓,改变逃跑的方向。
眼看后方的两条金钱斑也要跟着改变方向,黄子名赶紧放慢收线速度,
再次一收一放,抽动假饵。
两条金钱斑看到前方有一条逃跑速度那么慢的小鱼,都摆动鱼身冲了过去。
最终个体较大的那条金钱斑速度更快一些,嘴巴也更大一些,一口就吃下了整个假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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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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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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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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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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