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发现官兵挨家挨户的查房,夕月只好穿上乞丐服,涂黑小脸跑了出来。
街道上到处都是抓自己的人,有战王的人,也有想杀自己的人。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搅的人心惶惶。夕月自嘲的笑了一下。
好心的老大爷看着夕月留下的银票又哭了一会。老大娘能正常下地行走了,这一定是儿子派来看老两口的。人可能是年岁大了,想问题比较倾向于好的一面。这样阿q的精神战胜法也是好的,希望总比失望要好很多!
夕月在街铺上走着,想寻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空间不能回去了,万一睡到半夜,被挪到外面就坏了,这二十天异能长进一点,给大娘治病消耗很多。
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影子拉的长长的。
望着冰冷的街道,没有自己的一处属于自己的地方。一股挫败感从心底涌出。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惊喜早已烟消云散。从惊喜到失望只需一个过程,一个不被信任的过程。风花雪月虽美,可终究有叶尽枯黄,人终曲散的时候。我本心向善,可人人拿我好欺。离开京城,才是最好的归期。城门上的祖师爷,你可让我出去吧!
街道两边的墙上,站着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个个身轻如燕,从树上飞落到墙头上,电视剧里的轻功,在这里演成现实版的。
“老大,她走过来了,现在动手吗?”一个高瘦男子问道。
“杀无赦!”
几个人跳下墙,握着阴森森的刀,奔夕月砍来。
夕月感受到一阵寒意,下意识举起手腕上的万花雨针,按下按钮。
前面的三个人“噗通”倒地,后面两人对看一眼,同时飞了过来。
夕月紧张的再次射出手里的万花雨针,生怕有一点点闪失。这两个人有了前车之鉴,飞起身子,大头朝下,剑刺向夕月。
夕月动用异能,爆破他们的脑袋血管,两个尸体从从空中掉落,两把剑“咣当”扎在地面,剑柄还在晃动。
这几个高手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就会在举手抬足之间要了自己的命?
自从夕月离开战王府,万花雨针就被自己淬了毒药,每天戴在手腕上,时刻准备着搏杀。今天终于出彩了一把。
此时的夕月每个汗毛都立了起来,前世的时候也杀人如麻,可那都是变异人,这,这是鲜活的真人。
夕月脖子上带着太子送的鱼型哨子,可她不想用,不想欠太子太多。
夕月贴着墙根,快速向城门口方向跑。
偌大的城门,像一座矗立的黑塔,四围的高墙围成了一个笼子,自己就是那笼中的小鸟,想拼命的飞出去。
城墙上站着一个男人,他彼岸的身影,飘动的衣摆。看见夕月走过来,轻飘飘的飞跃而下。
夕月望着这个男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一个想靠近又疏离的男人。
“月儿,跟本王回去!”
夕月静静注视着他的脸庞,思念和委屈的泪水一齐涌了出来。
“王爷~”夕月轻唤。
“月儿,别再逃离本王了”!
战王一把拉过夕月。
夕月像每次一样轻嗅他怀里的气息,可感觉味道不太对。
突然,战王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夕月的腹部。
“啊~”夕月一声尖叫。
“王爷,为什么?”夕月呆呆的盯着战王的眼睛。
“你不该怀了本王的孩子!”战王说完抽出刀欲再次插入。
夕月动用异能封住他手部经络,战王手一麻,匕首落地。飞身跳上马匹,疾驰而去。
守门的程斌把这一幕都记录在眼底。这个战王为何三更半夜来杀一个小叫花子?
夕月声嘶力竭的哭诉:“王爷,你不爱他可以,为何要伤害他?”
夕月痛得倒在地上。殷红的血从腹部流出,不,不能要宝宝有事。
夕月哭声运用异能,快速修复伤口,“宝宝,你不要有事,宝宝,妈妈在救你!”
展阅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展阅问守城的程斌:地上那个人怎么回事?
“刚刚战王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抱了她,又杀了她。”
“你确定是战王吗?”
“千真万确,刚才那个小叫花子还喊,王爷,你不爱他可以为何要伤害他?”
展阅一听坏了,直奔夕月跑过来。
夕月还在用异能修复伤口,地上流了一摊血迹。
“杜姑娘,是你吗?”展阅望着地上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夕月没有说话,继续修复伤口。她的心情跌至谷底,难道为了那个青梅小竹马,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他是那样绝情的人吗?
“四皇子,在那里,我一直跟踪到这里!”一个男人说道。
四皇子骑着一匹马来到夕月面前,跳下马背。
“丑女,是你吗?”四皇子拨开夕月的乱发,看到一张惨黑的小脸。
“嗯!带我离开这里!”夕月好像看到亲人一般更加难过。
“你受伤了”!又去检查夕月的腹部,摸到一手鲜血。
“四皇子,杜姑娘是战王的女人,请你自重!”展阅说道。
“自重个屁,滚开!”四皇子一把推开展阅,抱起夕月。
展阅再次拦阻。
地上浓厚的血腥味,让四皇子愤怒咆哮:“滚开!”
展阅依旧不让路。
“大傻个,往死里揍他!”四皇子把夕月抱上马背,往城里跑去。
“四皇子,我没事,带我出城!”夕月虚弱的说道。
四皇子又询问了几句,确认夕月真的没事儿。调转马头,走向城门。
夕月安心的靠在四皇子怀里,调理伤口。虽然异能修复很快,可要给身体一个过渡期。
展阅的人被大傻个等高手死死缠住。
“开门!”四皇子冲着城墙大喊。
“需要战王的手令!”程斌喊到。
“我乃大周四皇子,这是父皇的手令。”
程斌一见吐了一下舌头,左右都是阎王,就自己是小鬼。算了,开就开吧。开了会晚死,不开现在就会死。
“轱辘辘~”,城门被高高的吊起。
四皇子的马窜了出去,贾庄浪和方不正两个护卫跟在后面。
战王得到消息,冲马棚方向吹了一个口哨。没一会踏浪便“哒哒哒”的跑了过来,战王飞身上马,冲出王府大门。
傻大个儿还在缠斗展阅,他希望四皇子能跑得远一点。
“展阅住手!”战王打马出城。
一队人紧跟着出了城。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四皇子来到一个庄园。背靠大山,很大。m.xiumb.com
四皇子把夕月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生怕吵醒了她。
四皇子盯着夕月黑黑的小脸儿笑了笑,哪有什么疤痕,哪里是丑女。
这一路上就发现丑女变美女了,这身叫花子衣服太丑了。
丑女便美后,一直睡觉,这是一个睡美人吗?
四皇子叫人打来水,给夕月擦干净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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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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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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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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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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