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巫术主要是一些治病祈福的小法术,源自于上古祝由术。而黑巫术则是害人的邪术,其中又以巫蛊术闻名。
巫蛊术手段残忍,防不胜防,能够杀人于无形。但不管是道术还是黑巫术,越是强大的法术,反噬也越强。
尤其是残忍的黑巫术,神通越大,诅咒报应也愈发惨重。所以黑巫术演变至今,逐渐没落,修炼之人也越来越少。
就算会使用黑巫术的巫师,一般情况下,也绝不会贸然出手。每一次出手,都难逃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事做的多,下场自然很凄惨。
然而我眼前的柳老师,眼睛出现了一个血点,这正是中了蛊毒的特征。当地的老爷爷说过,说小兰老师的眼睛里也有血点。
如此看来,两人都被下了蛊,而且下的蛊全然不同。柳老师中的蛊毒,会将其折磨致死。但小兰老师中的蛊毒,身体并没有异常,说明下蛊之人并不想害她。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和黄老板脱不了干系。只不过,练蛊之法各有千秋,解救之法也自然不同。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帮他们解蛊,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下蛊之人。
黄老板是个普通人,断然没有这般神通。想来想去,这事儿还得从黄老板手上下功夫。
柳老师见我一直没说话,好似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脸色变化,担心问道:“兄弟,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柳老师,你准备何时去大城市治病?”
“最迟明天!我这怪病,每隔三天就会发作一次。我想在发病之前,尽快到医院就诊。只是我目前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要明天下午动身!”
柳老师不相信巫蛊术,也不相信什么巫师,我就算强行给他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必须要在他离开之前,找到那下蛊之人。
随后我转移了话题,闲聊了几句,然后匆匆告辞离开。
回到旅社,已是下午,一清正在玩愤怒的雀雀,老何还没回来,看来还是没有消息。若是有消息的话,老何肯定会通知我。
我现在什么事也做不了,唯一的办法便是等,死等。
一直等到入夜之后,老何才急匆匆跑了回来。
进屋便问有没有水,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老何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噜灌了半瓶,满头大汗,好像刚跑了五公里一样。
“十三,有消息了!”
“哦?”我闻言大喜,追问道:“老何,快说说看,你带回了什么好消息?”
老何胸膛剧烈起伏,咽了口唾沫,说:“十三,我白天一直跟踪黄老板。我在厕所偷听到了他打电话,我听他提到了柳老师,还让对方尽快施法除掉柳老师,免得夜长梦多。可惜我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果然和黄老板有关系!”我暗自嘀咕了一声,看来我猜的没错,柳老师和小兰老师的确被人下了蛊,并非是生死情蛊。
而陷害算计他们的人,正是黄老板。
老何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只要他施法,我就能把他找出来。但凡修炼邪术之人,施法时间大多数会选择在夜里子时。
因为子时阴气重,法术的威力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夜里十点钟,我还有充足的时间。我带上了自己的家伙事,又让一清和老何一道随我去,直奔柳老师的老房子。
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找到下蛊之人,只怕是难如登天。
我三人赶到之时,柳老师还没有睡觉,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我出现,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只是换了个说法,“柳老师,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今晚要麻烦你,我们想借宿一宿。”
“额……”柳老师没想到我会借宿,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回应道:“我这老房子房间少,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就凑合一晚上。”
“那就有劳了!”我礼貌的回应了一句,让柳老师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们。
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屋里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正是柳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我倒是习惯了,可一清和老何不习惯,憋的很难受,只差没反胃干呕。
老何不停抽烟,搞的屋里烟雾缭绕,一清呛的直咳嗽。我看的于心不忍,便把一清叫到了屋外,暗中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一清,呆会儿你去找小兰老师。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也要把她带过来。此事很重要,我们三人中,只有你有这个本事。”Χiυmъ.cοΜ
一清听着我的马屁,眉毛不自觉跳了跳,一脸为难的说道:“十三施主,小僧并不惧怕任何恶势力和妖魔鬼怪,但小僧唯独怕女人。要不小僧留下来,你去找小兰老师。”
“唉。”我假装叹了口气,说:“一清,我何尝不想去找小兰老师,可我自问没有这个本事。此事事关重大,小兰老师是关键人物。若是没办法把小兰老师请来,只怕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就连柳老师也会受到牵连,说不定会当场毙命。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恨我自己不中用,不能救苦救难……”
“十三施主,你别说了,小僧去还不成吗?”
就这么着,一清被我忽悠去找小兰老师。我赶紧回到屋里,此时柳老师已经收拾好了行礼,说要回屋休息,让我们自便。
等柳老师回房休息后,我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家伙事,香烛纸钱,罗盘符纸等,应有尽有。
条件和环境不容许,我只能在茶几上简单摆一个小法坛。但我没有点上香烛,而是去厨房里取来一只碗,舀了一碗清水放在茶几上。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老何抽着烟解乏。我忽然来了兴致,想试试抽烟是什么味道,便让老何给我一根烟。
我点上抽了一大口,顿时呛的直咳嗽。
老何在一旁看的直发笑,让我慢慢来,第一次别太猛。我连着抽了几口,这才慢慢适应了浓烈的烟味。
除了脑袋晕乎乎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爽感。老何平时话不多,可能实在是觉得无聊,主动和我说起了他第一次学抽烟的往事。
原来这家伙初中就学会了抽烟,当时喜欢班上一个抽烟的女同学,可又不敢开口表达,总觉得自己不够酷,怕女同学看不上他。
为了让自己酷一点,老何开始学抽烟,然后通宵看古惑仔,模仿他们抽烟的姿势,还有说话的语调。
最后女同学没追到手,还被自己的父母揍了一顿。
“啊!好难受!”
我正听老何说着他的往事,突然间,柳老师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咆哮声,随后便是砰的一声倒地声。
我连忙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八卦罗盘,指针左右摇摆,无法定格,好像受到了什么干扰。
我见此状,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容。那下蛊之人……总算出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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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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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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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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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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