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言川也从怨妇总裁脱身而变闪闪发光的总裁,走出的一步都意气风发十足。
前往开会时,他大步一迈,把戴着戒指的手横在陈助理面前,嘚瑟道:“怎么样?”
陈助理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说:“好。”
他和易言川非静止地对视了好几秒后,不得不推推眼镜,重新打量那戒指。
然后盯着易言川语气郑重地说:“非常适合您和ave小姐。”
易言川这才满意地挑起眉,心情愉悦地朝会议室去。
会议一结束后,易言川又对着手上的戒指来了一个十连拍,然后通通发给原博。
半响,原博回了一句:“什么病?”
易言川脸上掩饰不住笑意,不屑地哼了哼,他觉得原博就是在嫉妒他。
他突然想到,他还有一个二十几年的大仇没有报。
于是乎,他跑回办公室的休息间,拉起因为被折腾得太累还在睡觉的南挽的手,又是几个十连拍。
随之,他和他爸妈一家三口的群,被他和南挽戴同款戒指的照片刷屏。
然而没过两分钟,他收到了被移出群聊的消息。
易言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低声喃了一句:“嫉妒。”
而后,他把照片发在了他的社交账号上。
一番操作终于觉得舒服后,他看向熟睡中的南挽,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软软的脸,看着她红肿湿润、明显哭过的眼睛,还有脖子上遍布的让人不乏联想的痕迹,他又心疼又觉得满足。
尽管他从小就在各方面超越许多人,包括他在军队时取得过许多引以为傲的成绩,但是都比不过此时的得意和满足。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并能一直相伴走下去。
易言川突然觉得,爱情最好的样子也不过如此,相爱的年龄,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他第一次见到南挽的时候,说好笑的就是他一见钟情了,说好听点,就像简爱中写的那样。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她,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
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可能就是因为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
易言川在遇到南挽之前,从不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配得上“幸运”一词,因为就算他有足够好的条件,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他努力去争取来的,他所付出的从不比别人少。
而遇上南挽之后,他觉得自己非常地幸运,能让老天爷把一个他会不顾一切、死心塌地爱上的人送到他的世界来。
而恰巧,这个人也爱他。
南挽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模模糊糊映出画面,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易言川。
他戴着蓝牙耳机,拿着平板靠在床头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南挽就静静地注视着他,将他俊逸美伦的五官一点点地刻进自己心里。
一动不动,并非她不想动,而是她真的没力气动,在送完戒指后,她就被易言川狠狠地制裁了。
她甚至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结束的,她只知道她声音都是哑的,还哭着求易言川,可是易言川反用她抵御不住的温润嗓音蛊惑她,在他的半哄半撩下,她整个人也陷了进去。
发现南挽在盯着他看时,易言川笑了笑,放下平板,摘下耳机,拿起备在一边的水。
“醒啦?喝点水。”
他扶着南挽的脑袋,喂她喝下了大半杯水。
而喝了水之后,南挽才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
她有些生气地瞪着易言川,为自己几乎要被折磨断的腰,咬牙道:“混蛋。”
易言川把水杯放好后,嬉皮笑脸地钻进了被子里,轻轻给南挽揉着腰,一下比一下温柔地亲着她。
南挽推了推他,没好气道:“你说好的节制呢?”
“我怎么没节制了?”易言川笑道:“我下午还准时开会去了。”
“那不然呢?那不然你还想折腾一下午吗?”
易言川贴着她低笑两声,“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宝宝别停下来就不认人呀?”
“你那样的话,我……我连这个办公室都走不出去了。”南挽说完,脸色一润,她现在就觉得她已经走不出去了,易言川的体力太吓人了。
易言川轻轻拥着她的腰,含笑道:“我们事前,我是不是说了宝宝今天要想出这办公室,只能是被我抱着出去?宝宝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南挽说不过他,要是说赢了危险的还是她的老腰,她只能作罢。
她摸着易言川几乎贴在她脸上的脸,有些期待地问:“那我哄好你了吗?”
易言川拿下她的手,亲了亲她的唇,“宝宝都跟我求婚了,要还没哄好那就是我不识好歹了。”
南挽一听,又觉得自己亏了,照着易言川的胸膛捶了一拳。
“求婚就已经哄好了,那你还折腾那么久。”
“宝宝诱人。”
“这不是理由。”
易言川:“我想要。”
“……”
南挽脸上一臊,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你这脸皮是不是有点厚呀?”
“该厚的地方都厚。”
易言川的目光落在南挽锁骨上一个略显红肿的牙印上,眼里涟出层层笑意。
南挽一对上他这个眼神,瞬间就觉得腰的上下都跟着更疼了,忙把被子裹紧,警告地瞪着他。
易言川把他还放在被子里揉着南挽的腰的手抬了抬。
“你捂上边有什么用,我的手还在下边呢。”
南挽想把他的手拿出来,易言川却环了环她的腰,让两人贴得更近了。
“好了好了,我不折腾你。跟你说个事。”
“什么?”
易言川敛了敛神色,徐徐道:“jonny的事我让人查清楚了,我当年给她的钱够她用一辈子了,但是她玩赌,把钱输光了。她这次过来,是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找你,她那天应该劝你赶紧离开我吧?”
南挽点了点头,“她说我找你要解释只是浪费时间,因为她后面会带着孩子来找你,如果你不认,她就会曝光你。”
“她并不会来找我。因为她知道她骗不了我,而且还会给她惹上麻烦,所以她找你之后,就带着钱跑了。”
“查到是谁给她的钱了吗?”南挽问道。
“查不到,只知道是国内的一个账号给她转的钱,那个账号只是一个中转,再往下查就是通过处理过的虚拟信息了,比之前的都要复杂许多。”
南挽心里突然一沉,安琪已经失踪很久了,而原承最近也没有再出现过。她心里的答案更偏向于原承,虽然安琪已经使用过一次虚拟账号的手段,但是那么一大笔钱,安琪不一定拿得出来,而且安琪能做到的,原承有什么不能的。
她以为他们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却不想还处处藏着隐患,至少还有两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易言川撩了撩她鬓边的头发,情动道:“所以我真的很想谢谢你,谢谢你在见她之后没有直接离开我。”
南挽扣住他的手亲了亲,“我当时是怕别人把你抢走了。”
“真的假的?”
南挽刚要开口,易言川已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想推开易言川,才发现他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已经把她的脚给缠住,手也被摁在了枕头上。
正当她为自己今天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办公室担忧时,易言川却没有加深这个吻,浅浅地吮吸了一下后就松开了,好像只是一个随性的吻。
他情动地望着南挽的双眸,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哑。
“今天会是我这辈子都想要记住的日子。”
南挽眸里的光缓缓动着,扬了扬浅笑。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想要记住的。”
看到易言川的眼里光肉眼可见地闪了闪,在他低下头又要亲的时候,南挽赶忙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人推开。
她虽然腰不行,但是力气是真的不小,丝毫不保留的一推,直接把易言川推到了一边。
易言川惊愕地望着她,表情逐渐变得委屈,那表情好像就在说:你前一秒说爱我,后一秒就嫌弃我。
南挽真担心再不离开这张床,她小命就要搭在这里了。
她支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身体的骨架好像是搭建起来的一样,她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散架。尽管她足够小心了,一个坐起来的简单动作还是疼得她倒吸了几口冷气。
她看到易言川那副样子就像耸拉着耳朵、委屈巴拉的小狗狗一样,忍笑着摸了摸他的脸。m.xiumb.com
“几点了?我记得你今天的安排可是很满的,是不是该工作了?”
易言川看着她小心扶着腰的动作,心疼极了,努努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帮着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五点了。”易言川道。
“啊?那快下班了,我今天来公司还什么都没做呢。”
“谁说你什么都没做?你哄我不就是最大、最应该做的事吗?”
南挽抬头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笑了笑,“是是是,言川小朋友肯定是排在最前面的。”
易言川嘴角禁不住扬了扬,把南挽抱到床边,帮她把鞋子穿上。
穿好后,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南挽身上,把她领前的一片都遮住,然后把床上的手机还有钥匙都收好。
“我们回家吧。”
南挽诧异地看着他,“还没下班呢。”
“就是要在没下班的时候回家呀。”说着,易言川弯下腰来,把南挽抱了起来。
南挽吓得连忙搂紧他的脖子,她这个体重,易言川这个身高,要是这么一摔可就出大事了。
才出了休息室,南挽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推了推易言川。
“你放我下来,外面都是公司的人。”
“怎么了?公司的人不是我养着?”
“不是……被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易言川颠了颠她,把人抱好,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我就是让他们看到才挑这个点下班的,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易言川的老婆。”
南挽脸一热,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他的怀里。
易言川故意抱着人大摇大摆地从公司走廊走过,走得又慢又重,生怕谁没看到似的。
公司上下看到他们老板抱着南挽离开的场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大部分人的心情变得羞愧难当,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他们在看到易言川戴着戒指开会,还在社交平台上晒戒指照时,一群人挤在一块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南挽。
说她为上位不要脸,潜规则,当小三。
结果瓜还没吃热呢,易言川就抱着南挽在他们面前公然秀恩爱,来了一场简单的大屠杀,顿时啪啪打脸那些议论得最起劲的人。
而事后第二天,南挽花了大价钱为她的腰买了保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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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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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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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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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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