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川抱着南挽倒到了软塌塌的床上,他动作轻柔不急躁,用热络的吻封住南挽的其他思绪,滚烫的指尖轻滑过她的脖子,每一个动作都循循渐进。

  不是他不想,他也忍耐得难受不已,但是相比自己的感受,他更怕吓到南挽。

  南挽一面笨挫地回应着那火辣辣的吻,一面用掌心感受着易言川紧绷的肌肉,那坚实而又柔韧的手感真叫人欲罢不能。

  她唯一能想出的形容词,只有一个:有力。

  易言川优先去除了他碍事的衬衫,他修长矫健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肌肉分布均匀而不夸张,线条走势起伏而不粗壮,穿西装的时候已经诱人得要命,脱了衣服简直让南挽瞬间鼻热。

  易言川支着床头动情地看着南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咬了咬。

  “宝宝的皮肤好热。”

  南挽羞得难以启齿,忍不住抱住了易言川的脑袋,五指穿梭在他的黑发间,感受着他的每一下触碰,每一个吻。

  感觉到南挽的动作,易言川浑身血液都亟不可待地朝下腹汇聚而去。

  他泄愤般狠狠吻住南挽的唇,用力吸吮,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们之间,无论是身体的距离还是灵魂的距离,仿佛都在慢慢地靠近。

  他慢慢去除他们之间的障碍物,同时时刻注意着南挽的情绪。

  在他的吻松开之际,南挽的意识有些恍惚,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羽睫湿润,瞳仁漆黑,探寻事情的真实感一般看着易言川。

  尽管她什么也没说,但那自然流露出来的不安瞬间击中了易言川的心脏。

  那个总是看似清冷又冷静的南挽,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像小动物一样可怜……

  易言川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她的嘴角:“别怕。”

  他用他所能沉淀下来最大的耐心,细细安抚着南挽。

  “什么都不要想,只许想我。”

  他的指腹轻抚着南挽紧紧抿起的唇,“松开,别咬自己。”

  南挽听话地松开了,眼神氤氲溢满水汽,模样又仙又欲。

  易言川轻抚着她的柔发,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比一个温柔的吻,声音温柔得直蛊人心。

  “叫我的名字,宝宝,叫我的名字。”

  南挽低声叫了一声:“言川。”

  易言川的吻落到她的颈部,耐心哄着:“对。”

  “言川。”

  易言川低声应着,帮着南挽放松下来,也希望她能清除以前所有不好的回忆,只记得他,只记得他们。他转移着南挽的注意力,顺势扯掉所有的障碍物……

  南挽受了一惊,脑袋猛然后仰,脖子绷直成了一条优美的曲线。

  她的理智撕了个粉碎,她的眼角不自觉渗出了眼泪,意识消散。

  这不是任务,不是被迫,而是两情相悦。

  他们仿佛都已感受不到外界,只有彼此,一切的一切都只剩下彼此……

  过了许久,易言川扯过薄毯给软瘫的南挽盖上,不舍地亲了她好几下,然后自己披了一件南挽比较宽松的外套,走到客厅给她打了一杯水。

  拿着水杯返回房间时,南挽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易言川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南挽的手机密码曾经告诉过他和原博,他犹豫片刻解锁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好像没想到电话竟然真的被接了,沉默了两秒,才传出呼吸不稳、阴沉沉的警告。

  “莫向晚,你要是敢让他碰你,我不会放过他。”

  听出了那是原承的声音,易言川轻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南挽已经累得睡着了。你放不放过我随你便,但是我会让你为你以前做的事买单。”

  “你敢碰她!”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原承咬牙直响的声音,一腔怒火都凝聚到了一句话上,听着着实让人心里一颤。

  但是易言川仍然笑得悠然自得,“我不仅敢,我还会在我们结婚的时候给你寄请帖,原总记得备点心脏病药。”

  说完,他懒得和原承浪费时间,挂了电话,拿水走进房间。

  南挽累得浑身仿佛被车子碾过一般,每动一下都牵扯得浑身直犯酸痛。

  易言川在床边坐下,扶起她把水喂到嘴边。

  “喝点水。”

  南挽愣住,确定只是水后,低下头喝了几口。

  一番折腾,她确实口干舌燥。

  “我的手机刚刚是不是响了?”南挽靠在易言川怀里问道。

  “嗯,传销电话。”他抚了抚南挽额前的头发,低下头亲了一口,柔声说:“我抱你去洗澡。”

  南挽房间的浴缸是单人的,可是易言川可不管这些,抱着人跟着一起躺了进去。琇書蛧

  南挽还没缓过劲来,尽管十分不好意思,脸红耳热,但还是缩在易言川怀里,任着他帮忙清洗。

  南挽和易言川平时都喜欢卡着十二点整睡觉,看着还有时间,易言川便存着私心想和南挽好好温存这样来之不易的氛围,动作慢腾腾的。

  他的目光落在南挽背后几道狰狞的伤疤上,尽管已经结疤,但还是看得出伤口很深,想到南挽留下这伤时有多疼,他的心脏也跟着隐隐作痛。

  他很想问南挽这些伤是哪来的,但是一想到答案肯定和原承有关,他便不想开口了。

  原承是南挽的伤痛,也是长在他眼里的一根刺。

  他轻揉了一下南挽的腰。

  南挽“嘶”了一声,缩了缩身子,始终都没敢抬头看易言川。

  易言川笑了笑,“难受是吗?揉一会就好了。”

  被易言川揉了一会后,腰上的酸痛总算是有了些缓解。

  她想转过身来看着易言川的脸,可是现在这个状态似乎转过来更加尴尬。她想往后靠,可是事后的她处于满级敏感的状态,和易言川轻微挨着都让她像烧着了一样。

  可是她的浴缸就这么点大,任她怎么缩,还是和易言川挨在一块。

  易言川看着她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将人拽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手脚并用困住她。

  他塌下眉,靠在南挽的肩上,极富失落道:“我刚刚没表现好吗?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有。”南挽没有想到易言川会这么想,着急地转过头,可是一对上易言川委屈自责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就消失得干净,让她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最后她眼神逃避,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说了句:“很棒。”

  易言川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盯着自己,忍着笑意道:“没听清。”

  南挽深深注视着他眼里温和动人的情愫,咬了咬唇,说:“你刚刚……很棒。”

  易言川低笑了两声,在她的脸上啄了啄,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没尽全力,毕竟我们明天还要出门。”

  就是在这方面上的事,易言川也很有分寸。南挽心想着,慢慢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硬邦邦的,很有力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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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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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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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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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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