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沁走进大厅,没有看到霍司爵的身影,只看到了贺管家从楼上走了下来。
“贺管家,霍司爵他人呢?”
“先生在书房,等一会就下来了,陆小姐先在这里等一会。”
陆沁点了点头。
不一会,霍司爵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陆沁的面前。
陆沁向后退去,“霍司爵,我是有话和你说,不是来和你那个的。”
霍司爵挑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说什么了吗,话说回来,你来我这里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清纯,你要是不愿意,为什么在床上你还这么欢,呵,卖和清纯是两码事,你们陆家是不是都一样,除了卖,别的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
陆沁哪里会受得了这种屈辱,她我紧手掌,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里,仿佛疼的不是自己,憎恨得看着霍司爵。
“我不是那种人,你也不要把你那些想法强加在我身上,那是你强迫我的,明明就是你。”
她委屈的不像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哪里能欺负得了她,可现在她却被人死死的踩在脚下,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她当然不甘心。
“我强迫你,你说的很是轻巧,何来的强迫,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呵,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软了还能不让你母亲流落在街头。”
“你想让我怎么求你。”
“跪下来求我。”
陆沁怔住了,她现在都感觉自己被霍司爵拿捏死死地,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会给眼前这个男人跪下。
她咬紧牙关,正打算倔强的离开,一只大手将她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在沙发上,小腹猛然传来一阵疼痛感。
她下意识的躲闪,“霍司爵!你不要乱来,我……”
陆沁感觉一阵反胃,已经堵到喉咙那里,她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被霍司爵欺压在身下。
陆沁挣扎着推开霍司爵,胃里一阵翻滚,脸色顿时苍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干呕起来。
霍司爵愣了一下,蹙起眉头,但她丝毫没有要放过陆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狠狠的打在霍司爵的头上。
霍司爵恼怒的站起身,正准备下手,却看到站在面前的陆知夏。
陆沁就像是得到了救星,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又快速躲到陆知夏身后。
“陆知夏?你来我家干什么。”
陆知夏清冷一声,“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让陆沁死在你家里,她身体不适,你看不出来吗。”
霍司爵眼中泛着的怒火,大声吼道,“我问你为什么来我这!说!”
陆沁被霍司爵的嘶吼声,吓破了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司爵。
相反,陆知夏很是平静,轻声笑道,“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不就是刚刚拿杯子砸了你一下吗,杯子碎了,你人不是还好好的,至于生这么大气,我怎么会来,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着,她就要带着陆沁离开,却被霍司爵堵住了去路。xǐυmь.℃òm
“把她留下,你可以走,要不然等我反悔,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那双幽暗的双眸盯着他们两个好像在盯猎物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陆沁觉得霍司爵今天有些不对。
陆知夏也发现了异常。
霍司爵猛然走上前,将陆知夏推到一边,顺手将陆沁揽在自己怀里。
陆沁想要逃走,却被霍司爵死死的拦着。
“霍司爵,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陆沁她……”
“她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呵,我就纳闷了你们之间不是很仇恨对方吗,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随后霍司爵低眸看向怀里的陆沁,沙哑道,“陆知夏将陆东洋关进了监狱,恐怕这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待着了,你好好想清楚,要不是她你们一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和你妈能流落街头吗,呵,仇人就在眼前,你却想着投靠仇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陆沁在她怀里瑟瑟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她这会肚子很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霍司爵:!!
霍司爵猛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陆沁怀孕了,差不多有两个月,我从公司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孙甜,她说陆沁来找你借钱,加上她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她怕你会对陆沁动什么歪心思,所以就让我来这里。”
霍司爵听完这些话,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他神色慌张,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脑海里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情,心狠狠揪了一下,此时的他很烦躁,满眼都是嫌弃吗,然后直接将陆沁丢在冰凉的地板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走得是那么干脆利落。
陆知夏顿时感觉到了不妙,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本不想管,想离去,最终她还是心软了。
大人之间有错,可是孩子无错,陆知夏还是将陆沁带到了医院。
随后,陆知夏联系到孙甜,在得知陆沁没有什么大碍,就回去了。
霍家。
霍司礼从楼上走下来,看到霍司爵闷闷不乐的朝外面走进来。
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是没家回,还是想在我这里找点什么。”
霍司爵抬眸,“一起去后面公寓里喝几杯,从我们亲兄弟相认,我们好像就没有好好在一起说句话,今日我有幸找你,你是不是应该给个面子。”
霍司礼上下打量了一番霍司爵,点了点头,“好啊。”
随后两人就朝后院走去。
霍司礼从里面拿了一瓶昂贵的红酒,还有放到桌子上,霍司爵低沉一声。
“我不喝红酒。”
霍司礼转身又去了拿了一些啤酒放到桌子上。
霍司爵拿了一瓶,伸手打开,抿了一口,嘴角抹过一丝苦涩。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呵,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真的好巧,这是不是我的劫,还是说,是幸运。”
霍司礼坐在对面,抿了一口酒,说:“有心事就说出来,没有必要憋在心里,要是实在是不开心就去出去放松,毕竟都有过不去的坎,而不是拿酒来发泄,如果事事都要如愿的话,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听完这句话,霍司爵陷入了沉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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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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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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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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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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