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嫉妒韩裕立下大功,这才派出十几个家丁在韩裕回去的路上伏击,想趁此机会取了韩裕的小命。
可惜天遂人愿,韩裕有魏延庇护,家丁们虽然成功击杀了韩裕的随从,但面对凶狠的魏延,很快便败下阵来。
十几个家丁没能杀掉韩裕,反倒还弄得一身骚。
如今走出去,人人都在背后小声嘀咕自己,这件事仿佛不再是秘密。
而韩裕也待在馆驿之内不出来,周围有刘备派出的士兵把守,想要再派人补刀几乎没有可能。
“可恶至极,老天爷怎么会放过这个可恶的家伙,要我看,就应该把他炸成人干。”
一番吐槽,不敢出府的陈群只能躲在自己的书房内看书解闷。
正当这时,后院传来了喧闹声。
陈群微皱眉头。
他平日看书有一个习惯,就是要极度安静的环境。
故而每逢他看书,下人们不得通传几乎是不会踏入书房周围半步。
本以为这个喧闹声很快就会散去,可没想到渐渐变成了叫喊声。
陈群再也忍不住。
“这帮奴才,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说罢,陈群把书往桌子上一扔,大步走出去,这才发现外面早就是一片混乱。
几个下人拎着水桶正急匆匆的往左侧院子的方向走。
陈群拦住一人连忙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禀老爷,库房忽然走水了,火势太大,管家把大家全部动员过来灭火。”
“什么!”陈群一蹦三尺高,也不管什么礼仪,大步朝着库房的方向跑去。
陈氏一族的根基虽然不在徐州,但陈群自打在刘备手下历练开始,祖产的收益也都慢慢运送到这边来。
库房之内不单单有米数千石,各种丝绸布匹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着了火,对于陈氏一族来说,损失可不小。
等陈群到的时候,正如下人所说,整个库房已经是一片火海。风涨火势,不单单库房被烧,连带着旁边的柴房和杂物间也全部烧了起来。
好在天气尚未回暖,加上陈氏的下人众多,一番折腾,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把火势扑灭。
看着眼前遍地焦黑,陈群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库房被烧,大不了从祖宅那边送点过来。
但问题是,这几天他们一大家子又吃什么?
喝西北风吗?
“管家,管家呢?”
一阵吆喝,管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老爷。”
“到底是怎么回事?着这么大的火,下人们难道都瞎了,都没看见?”
管家见陈群一脸愤怒,迟疑片刻,这才小声说道:“老爷,非是我们不救,而是救不过来啊!”
“救不过来?”
管家无奈的说道:“这并非是自家人用火导致走水,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
陈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是什么身份。
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当时在场,只见忽然一道火箭从天而降,落在了柴堆之上,瞬间就把柴堆引燃,我急忙让人去灭火。可这边的火还没有灭掉,另外一边,又是几支火箭射了进来,我们人手是多,但实在是架不住这火箭到处乱飞。”Χiυmъ.cοΜ
陈群的脸色铁青,气的嘴唇发抖。
虽然这暗中搞鬼的人并没有被抓住,但以陈群的智慧不难猜想,这小沛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发难的,也就是那一个人。
但想着想着他的内心又有些后怕。
若是韩裕不讲武德,刚才直接将火箭射到自己的书房之内,自己现在又会如何?
陈群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满是惊恐。
但还没等他回过神,又一个下人快步跑了过来。
“老爷,大,大事不好了。”
陈群本就极为惊恐,听他这样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什么不好了,天又没塌,能出什么事情。”
下人被陈群这幅要吃人的模样吓了一跳,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见他这个样子,陈群更是极为恼怒,一脚把那个下人踹翻在地。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管家连忙拉住陈群,看向旁边的下人眨了下眼睛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好好回话吗?”
“老爷,小的方才去门口,忽然发现咱们家大门外被人泼了……”
“泼了什么?”
陈群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瞪着眼前的下人恨不得直接把他生吞活剥了。
“大便!”
“什么!”
陈群怒了。
自己打出生起,还从来没有遭到如此羞辱过。
先是库房被人烧了个底朝天,如今又是大门被人泼粪。
换做是普通人都难咽下这口气,更不要说他这样一个顶级豪门公子哥了。
“带我去看。”
说着,陈群就准备往大门口走,管家连忙拦住他。
“老爷,您还是别去看了,那环境实在是有些不雅啊!”
陈群年少轻狂,如何肯咽下这口气,不顾众人阻拦,硬是来到门口。
此刻的陈氏大门,已经是臭不可闻,经过的行人纷纷捂着口鼻加快步伐,更有很多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看陈氏一族的笑话。
陈群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忽然出现了一队人。
“咦,这不是长文兄吗?你家这是有什么好事,大早上的就如此热闹?”
陈群的脸瞬间拉成驴脸,指着眼前的来人。
“韩裕,你还敢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裕。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不敢来的。”
说罢,韩裕捂着自己的口鼻,用一副嫌弃的样子嘲笑道:“长文兄,你这肯定是得罪了人,不然对方也不至于拿大粪泼你。要不要我立马将这个事情告知玄德公,让玄德公将凶手缉拿归案?”
陈群心中暗骂韩裕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贼喊捉贼。
但他自知理亏,不好大声呼喊,快走几步来到韩裕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韩裕,你够狠。”
“我再狠也比不上长文兄你啊!我送上的这份大礼,还望长文兄不要嫌太廉价了!”
陈群被韩裕的话怼的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裕见他这幅吃瘪的样子,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他自知陈群这种天之骄子,极其要面子,故而猛地指着陈群的鞋边喊道:“长文兄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还踩了一脚,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文长,我们还是不要和这也恶心的人待在一起,省得脏了自己的眼。”
魏延也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道:“大哥,你再不走我都要吐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臭的地方,简直比茅坑还臭,这里面难道住的都是蛆虫吗?”
魏延的嗓门本来就大,这句话说起来的时候还故意带了一副诙谐的腔调,顿时引得周围的百姓哄堂大笑。
陈群本就被韩裕气得不轻,被魏延这一激只感觉眼前一花倒在地上。
韩裕见陈群被气晕,满意的点点头,带着魏延大步离开。
几个程昱派来的死士跟在韩裕的身后也是感慨万千。
陈群他们并不陌生,毕竟这个青年也曾经是他们主人的座上客。
他们受主公所派前来保护韩裕,没想到几个兄弟死在了陈群手中。
按道理,以他们身份的差距,那几个人死了也就是白死了。
但谁能想到,韩裕居然会为了他们特意来大闹陈府。
纵然主人间有过节,但这份举动也让他们万分感动,心中对于韩裕的认同度也更加高了几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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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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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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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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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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