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皇姐,也确实是金和楼的老板。”
“哦,黄姐~,嗯,皇姐?”艾馥懵了,什么意思,“皇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吗?皇帝的皇吗?”
“嗯。”
艾馥愣了半响,彻底晕了,没有说话,这段时间的信息量太大,先是艾忠逸那边乱七八糟的事,再是秦初尧这里的淅淅沥沥扯不清的事。
怎么比爱丽丝梦游仙境还奇幻呢?自己的弟弟是土猫,自己找了个男朋友还是皇子,那是不是之后还有皇位相争?兄弟相残?血流成河?她一下想得特别遥远,脑补了一出又一出。
“之前有许多事情瞒着你,一是怕你知道了担心,二是为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秦初尧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啊?”艾馥还没有从这件事情的冲击中恢复,“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了?”
“因为这三年,已经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对你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威胁了。”
“等等,你让我好好消化一下。”艾馥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能想到的问题问出来,“你的意思是,那个抛弃你娘的男人是皇帝?”
“是,不过那会儿他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只是个皇族的普通人。”
“那你为什么会在宝华镇呢?”
“我师父带我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又不想回去,孤零零一个人在宫里,我父皇因为刚建大新,国库空虚,国力衰微,外有强敌虎视眈眈,整个大新的朝政处于风雨飘摇中,随时有灭国的风险,而且朝廷中多个势力蠢蠢欲动,在这种内忧外患中,父皇默许的我师父带我出宫,对外宣称大皇子被贬至边疆荒野。”
秦初尧脑中记忆只是那时候整日被关在小院子里,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宫里太监和宫女的欺辱和漠视让他时刻想逃离那个皇宫,这些朝政上的信息也是他长大后调查出来的。
“那你父皇对你还不算差呀!”
“说不上太差,也说不上好,只是他那样对母亲,我心里很难释怀。”秦初尧对于自己的父亲的感觉很复杂,很难用一句话说得清楚,而且并不想讨论他。
“那这次,你一走,走了三年,都干嘛去了?”
“自从金矿上交给国家后,一些隐藏的势力纷纷闻风而出,都想分一杯羹,父皇在这个时候又遇刺了,我把益寿果给了他,恢复了生机,之后他在暗处,我在明处,将朝中遗老们的那些隐藏势力全部挖出,彻底解决这些隐患。同时,又去了军队历练了一下,前前后后,正好三年。”
秦初尧说得很风轻云淡,但实际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陷阱,背叛,刺杀,诱惑,步步惊心,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血的堆砌,只有前进,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遍布,他都必须义无反顾的走过去。
“那~那……”艾馥本想问是否遇到危险,可是又感觉这句话很蠢,政治斗争,从古至今,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哪有不遇到危险的,不流血的。
“唉~!”她也只是叹了口气,双手环腰,默默抱着了他,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百感交集之下,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你只要平安就好。”
“放心。”他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肢,心中涌起了浓浓的幸福感,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让他的内心产生浓烈的波澜,让他欢喜,让他担忧,但更多的是温暖和爱。
正在俩人温情脉脉相拥时,院子里传来艾忠逸的大叫声,极煞风景,“姐,姐。”他一边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往屋里冲,“快,快,我要去茅厕。”
看着他着急捂着肚子的样子,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艾馥就知道在他人间擅自使用仙力的副作用来了,正想下床帮忙。刚一动,就被秦初尧按回去,“我来弄。”
艾馥正在感动,这是得多爱自己,才会爱屋及乌,还要帮艾忠逸拉粑粑,正在美滋滋时,只听秦初尧轻喊一声,“隐风。”
这无所不能,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上茅厕的暗卫隐风飘然落下,“主子。”
“带忠逸去茅厕。”一句轻飘飘的话,决定了他的任务性质。
隐风又惊了,就不能有些正常的任务吗?自己呆在主子身边真是好可怜啊,给狗子洗脚脚,带小娃娃拉粑粑,明明是大新国第一暗卫啊,却干着这十万分丢脸的事。
秦初尧一看此情景,就知道隐风的老毛病又犯了,“还不快去,我会帮你保密的。”
一听此话,心知是躲不了了,哭丧着脸的隐风,心一横,抱起艾忠逸就往茅厕奔去,速度之快,可以说是风驰电掣,途中小小团子还不忘道谢,“隐风哥哥,真帅,跑得真快。”
隐风听到他的赞美,一头黑线,脸色更苦了,心中默默念叨:这小家伙还真难搞。
“哎呀,又疼了,快些呀,我快来不及啦!”艾忠逸脸都憋红了,实在是肚子绞痛难忍,小汗珠都从额头滑落。
“快了,忍着点哈。”隐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轻功速度有这么快,已经突破了他的极限,终于他抱着艾忠逸,让小娃娃一屁股坐在了茅厕椅子上。
艾忠逸坐上去,一泻千里,浑身舒坦了,但是味道让人不好受,“哇,好臭,我的鼻子,呜呜......好臭啊......”小团子被自己的粑粑被熏得不行,捂住嘴巴哇哇乱叫,“呜呜,隐风哥哥,快帮我找个帕子,太臭了,我的鼻子都被熏坏了。”
隐风从怀里掏出丝帕,这是他花了一两银子专门购买的花雨丝帕,十分舍不得,艾忠逸又在茅厕里可怜兮兮叫唤,最后只能狠下心,拉开一点门缝缝,把帕子递给他。
过了好一会儿,艾忠逸才从茅厕里出来,然后用他那没有洗过的脏手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物件,仔细一看,是木雕的胖橘猫,“这是猫大仙许愿木雕,可以许一个愿望,平常我都是不给人的,因为你对我好,我送你一个。大愿望是不可以的,小愿望是可以的。”
隐风有些嫌弃刚擦了屁屁的小手,但一想小团子乖乖的一片心意,就拿在手中,最多过会去洗洗手。他蹲在地上,逗着小团子,对着木雕猫许愿到,“我希望今天能收到一百两银子。”然后,又摸摸小团子脑袋,“这算是小愿望吗?”
艾忠逸看着,严肃地点点头,脏小手拍拍他的肩,老气横秋说道,“小愿望,可以的。”
隐风哈哈一笑,怎么可能,一看就是小孩子骗人的小把戏,也没在意,把木雕的胖橘猫放入怀中,又带着艾忠逸回去了。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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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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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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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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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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